第104章 誰做主
2024-10-11 23:55:50
作者: 江迪
「願意。「
說完,他拽著段紹桉的手,將她拉入懷中。
他身上的味道讓段紹桉安心,無論這個男人說什麼,她都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
包間裡所有人看著他們相擁,白麒攛掇他們親一個。
這次段紹桉沒害羞,抓著紀昀舟的衣領淺淺親了一口。
紀昀舟知道她臉皮薄,雖然不滿足於此,但有的是時間。
幾人玩到臨近十一點,段紹桉坐上紀昀舟的車,楚樾奉了老爺子的命押陸宥鳴回家。白麒則繼續趕夜場。
到了段家,紀昀舟拉著段紹桉親了好一會兒,遲遲不肯放她走。
「要不今晚別回去了?」
「不行,爺爺該擔心了。」
紀昀舟抱著她蹭了蹭,「我自己睡,我怕黑,還怕小鬼。」
段紹桉差點樂出聲,「又怕小蟲子,又怕黑怕鬼,女孩子都沒有你這麼嬌氣。」
「段老師不會嫌我沒用吧?」
段紹桉切了一聲,她怎麼會嫌棄紀昀舟,既然這麼嬌氣,那她也只能捧著哄著唄。
「你快走吧。我該上去了。」
段紹桉掰開他不安分的手。
紀昀舟不高興,又抱著她狠親了好一會兒才肯放她走。
「我走了。」
「嗯。」男聲暗啞,克制又壓抑。
段紹桉目送他的車子駛遠,轉身回家的時候臉上還在發燙。
進了門,發現客廳沒開燈,但電視亮著,段宗寶坐在沙發上,身子沒動,聲音悠悠傳來。
「回來了?」
段紹桉還以為段宗寶睡著了,一進門就躡手躡腳的,這會兒不用躡手躡腳,反倒下意識地心虛起來了。
「小段同學最近回家越來越晚。」段宗寶喝了口茶說。
段紹桉撓撓頭,「額......」
「沒事。年輕人嘛,我也可以理解。」段宗寶放下茶杯起身回了臥室。
臨走前,拍拍段紹桉的肩膀,語氣不明,「下次讓昀舟進來坐坐。」
段紹桉小心琢磨爺爺說這話的語氣,總感覺某人要倒霉了。
上了樓,她把跟爺爺的對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紀昀舟。
「以後你克制一下,我跟你只是男女朋友,爺爺估計不喜歡我回家這麼晚。」
掛斷電話,紀昀舟剛好進家門。
盛文君和盛見夏正坐在一起說話。
「回來了?」
紀昀舟經過,眸光一閃,又撤回來,坐在了盛文君身邊。
「媽。」
「幹嘛?」
「你是不是很久沒旅遊了?」
盛見夏看了他一眼,盛文君想了想。
「確實。前陣子你舅舅的事,你的事,亂糟糟的,我還說要出去散散心呢。」
紀昀舟又看向盛見夏,「姐,你不是說有個畫展在廣城舉行嗎?你一直都想去看看嗎?「
盛見夏沒急著應,勾唇,「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紀昀舟輕咳兩聲,「沒什麼,就是想讓你們出去玩玩,帶上......桉桉的爺爺。」
盛見夏笑容更深,盛文君恍然大悟。
「行啊,你小子,讓我們幫你把老爺子支開?」
紀昀舟不否認,「媽,你最好了。」
盛見夏提議,「姑姑,正好我前陣子賣了幾幅畫,賺了筆錢,旅遊的事就讓我來安排吧。」
「行!」盛文君無奈笑著答應,「就當為了我兒子的幸福!我明天就去看望一下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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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樾和司機坐在前排,陸宥鳴喝了不少酒,整個人癱在後排,襯衫扣子解開了好幾顆,被西褲包裹的長腿占據半個車身。
「擋板升起來。」陸宥鳴看著楚樾的背影,煩躁地說。
司機不敢馬虎,擋板升起來,前後的人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楚樾低頭看手機,她關注的一個小網紅更新了。
手機里,小網紅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陸先生總是會把西瓜最中間的部分給我吃。他下班不管多晚回家,都會給我帶好吃的回來。他說要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他教會我很多東西,他不會嫌棄我學得慢,總是帶我去很多地方,見很多世面......」
視頻最後,是小網紅對著鏡子的自拍。
從自拍里可以看見室內的裝潢,牆上掛著兩幅盛見夏的畫,這是前不久陸宥鳴參加盛見夏畫展隨手買下來的。
粉色海洋和向日葵並排放在一起,甜美的完全不像是陸宥鳴的風格,卻被他縱容放在別墅,就像他縱容這個小網紅暗戳戳的拍vlog秀恩愛一樣。
但嘲諷的是,對著這面鏡子自拍的女人,這個小網紅是第二個。上一個想要借懷孕上位的女人被陸家人找到,強行綁到了醫院做了親子鑑定,孩子雖然不是陸宥鳴的,但陸宥鳴說養著玩也無妨。
她反反覆覆看了很久,看著小網紅的自述,隔著手機也能感受到這個女孩沉浸在幸福的喜悅里。
司機汗涔涔地看了她一眼,「楚樾,還是關了吧,你四叔聽見了又不高興。」
楚樾嗯了一聲,剛想退出界面,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去把你四叔養的那個賤人給我處理了。」
楚樾頭疼地說:「爺爺,四叔不會同意您這麼做的。」
「這個家是他做主還是我做主!」
沒開免提,司機聽得虎軀一震,楚樾習以為常,淡淡地讓他前方掉頭。
下一秒,她的椅子被人踹了一腳,陸宥鳴發現路不對,直接不爽地踹了前排一腳。
楚樾等著他發火,然而一直到別墅門口,陸宥鳴都沒什麼反應。
車子停下,楚樾和陸宥鳴同時下車,兩個高個子,氣場一個賽一個地強,楚樾面無表情,陸宥鳴則陰鷙狠戾,單手插兜。
「想幹什麼?」
楚樾淡淡,「四叔別生氣,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陸宥鳴冷嗤,「我讓你進,但你碰她一下試試。」
楚樾不說話,抬腳朝著裡面走去。
陸宥鳴倚著車身抽菸。
楚樾進去搜了一圈,最後在二樓找到了那面鏡子和掛著兩幅畫的牆,只是床上一片凌亂,沒有女人的蹤跡。
倒是地上,有一道足足十米長的血痕,推測是一個人從床上被拖到了門口。
楚樾面無表情走到陸宥鳴身邊,「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