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盛見夏的畫展

2024-10-11 23:54:42 作者: 江迪

  「我跟紀昀舟很克制。」段紹桉紅著臉回,意思是不需要注意身體。

  白麒擺手,「我不是說他,我是說你。」

  「我?」

  白麒點點頭,「做好措施,別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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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紹桉臉紅得更厲害了。

  白麒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最近上班,有個女的天天拿著B超單找陸宥鳴。」

  段紹桉:「……」

  這種事發生在陸宥鳴身上,她竟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樾樾,你離你四叔遠一點兒。」

  楚樾淡然喝了口可樂,「嗯。」

  段紹桉心裡有些忐忑,她算了算自己和紀昀舟上一次做的時候,還是在去海口前。當時紀昀舟也有做措施。

  他堅決不允許段紹桉事後吃藥,在興致盎然的時候,他也總保持著底線。很多時候,段紹桉被他磨得不行,理智全無,也都是紀昀舟在堅守底線。

  比起陸宥鳴,紀昀舟不知道靠譜了多少倍。

  -

  電影散場以後,段紹桉上了個廁所。

  「餵?我跟昀舟看電影呢。」

  段紹桉剛提上褲子,沒想到聽見了景奈的聲音。

  她為了不跟景奈撞上,特意最後才走,但還是撞上了。

  這會兒要是出去,免不了又是一頓吵。

  景奈一邊對著鏡子補妝,一邊給朋友打電話。

  「當然還有他姐,哎,你都不知道我噴了多少香水,才能不聞到他姐身上的味道。」

  「我?我沒那麼偉大,要不是她是紀昀舟的堂姐,我才不會理她呢。」

  「是被家暴,我也挺同情她的。但她要是沒問題,別人能無緣無故打她?我覺得她自己也有問題。」

  空間裡突然響起了馬桶抽水的聲音,景奈心虛地掛斷電話,一回頭,看見段紹桉從某個隔間裡走出來。

  段紹桉原本還很同情她,她接觸過幾個重症抑鬱症患者,都是因為性格很善良,道德感特別強,所以才容易被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傷害。

  可也有例外,就比如景奈。

  「你,你為什麼偷聽我打電話?」

  段紹桉冷著臉,走到她身邊,洗手,「見夏姐經歷的事,我們都沒有經歷,你還是少在這兒胡亂點評得好。」

  景奈挺直了腰板,「我說錯了嗎?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何況你管得著嗎?我想說什麼說什麼。」

  段紹桉儘量心平氣和,「我是管不了你,但我剛才看見見夏姐一直都在照顧你,她自己也還是個病人,就算看在紀昀舟的份上,你也不能這麼說她。」

  「你少在這裝清高!」景奈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錯,「我就不信你能受得了她一身屎尿味!段紹桉,你最好把你聽到的,都給我咽到肚子裡去!否則我饒不了你!」

  說完,她噔噔噔離開了衛生間。

  段紹桉氣得說不出話來,要是景奈的那些話被盛見夏聽見了,那盛見夏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信心,又會被擊垮。

  正想著,無障礙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盛見夏面色蒼白地走出來,她捂著肚子,每次上廁所,都會扯到傷口,疼痛已經成了常態。

  「見夏姐!」段紹桉眉心一緊,大步上前攙扶她。

  盛見夏緩緩走到洗手池邊,額前搭著一縷頭髮,她是紀家長大的,性子和紀昀舟一樣,比較強硬。

  「這事跟你沒關係。」她看著鏡子裡的段紹桉說。

  段紹桉嗯了一聲,「你別往心裡去。」

  盛見夏冷嗤,「我要是往心裡去,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段紹桉想扶著她出去,被拒絕了。

  「後天我辦了個人畫展,你過來給我捧場吧。」

  臨走前,她給了段紹桉一張邀請函。

  -

  到了畫展那天,她怕出事,拉著一向穩重的楚樾一起去了。

  但看到景奈安然無恙地和盛見夏站在一起,她也鬆了口氣。看來盛見夏沒打算跟景奈撕破臉。

  紀昀舟坐在休息室玩手機,只要有景奈在的地方,他就不得安靜。所以能避開就避開,避不開也不跟她說話。

  旁邊陸宥鳴拿著酒杯,他來給盛見夏捧場,還豪擲兩百萬,拍下了盛見夏的兩幅畫,一幅畫的是向日葵,另一幅是粉色海洋。

  「老爺子怎麼把你放出來的?」

  陸宥鳴轉身,坐在沙發上,長腿隨意交疊,「我又不是沒有腿,用得著他放?」

  紀昀舟低頭刷手機,「所以,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不知道,應該是吧。」陸宥鳴看起來全然不在意。

  紀昀舟覺得好笑,「你家老爺子不是一直想抱孫子?這不遂了他的願?」

  陸宥鳴冷嗤,「就算給他生個金子出來,他也不會讓一個夜場上班得進門。」

  紀昀舟抬眼,「你還真想娶個夜場上班的?」

  「你不懂,我有情結。」陸宥鳴混不吝地抿了口酒杯,笑得肆虐,「我就想娶個他不認可的。那種不三不四的才配得上我。」

  紀昀舟和他碰杯,「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陸宥鳴扭頭,樓下全是看展的客人,段紹桉挽著楚樾,也不知道段紹桉什麼本事,能把楚樾逗笑。

  紀昀舟隨著他的視線,看見段紹桉的時候,會心一笑。

  別人可能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紀昀舟估計能猜到。

  「她畫畫很差。」

  -

  段紹桉偷偷跟楚樾講自己的糗事,她上小學的時候,最痛苦的就是上美術課。畫筆和紙買了不少,一幅畫都沒畫出來,而且跟別人畫一樣的東西,只有她畫的奇醜無比。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走的是抽象派,後來她就認了,自己就是沒有藝術細胞,每次上手工課,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小腦萎縮。

  琴棋書畫,別的都勉強拿得出手,唯獨畫畫,讓她一度喪失自信。

  「你都不知道,我上初中的時候才會疊千紙鶴。六年級的時候,我的畫還被老師單獨拿出來批評。我爺爺還說,我畫畫的時候手長得跟個豬蹄似的。」

  楚樾偷笑。

  大家都以為段紹桉從小到大都是做什麼都是優秀的人,其實她成長的路上,都是被罰被打了無數次才有了如今的成績。她自認為,如果沒有父母的教導,她都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

  兩人正聊得開心,段紹桉餘光看見景奈氣沖沖朝她走過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我不想看見你!」

  話音剛落,她將杯子裡的酒盡數潑到段紹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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