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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兩個傳府詞

2024-10-11 22:57:21 作者: 天三木

  眼看著就快到了飯點,昔微和安然找了一家小飯館又飽飽的美餐了一頓,回到宿舍休息了一會兒,便要準備去參加下午的冬至文會了。

  冠雀樓也是文院附近的有名的大酒樓,據說連價格最低的炒時蔬都得十多兩銀子一盤,酒水飲料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冠雀樓並不在繁華的鬧市區,而是在偏僻一點的郊區,山清水秀,也別有一番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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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是因為名牌效應,冠雀樓畢竟是全國連鎖的,還有過大儒級別人物的代言,因此依然還是無數人蜂擁而至,選擇的對象。

  昔微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文會場地,和前世的五星級酒店也大差不差了。

  一進門,就看到兩旁站著的都是迎賓的秀才們,往裡走點時蔬瓜果,珍饈美味,都早就做好了,擺在火爐的兩邊慢慢溫著。

  「威哥,周也是中獎了,還是攀上哪個高門貴女了,還在冠雀樓包場子,這是豪擲千金呀。」安然一臉羨慕的樣子。

  昔微也是有點驚訝,按常理來說,周也雖然發展潛力高,但目前也就只是個童生,有願意巴結他的,但也不至於一下子花這麼多錢。

  「可能他有他的想法和計劃吧,反正我們來也就是吃吃飯湊湊數的,也不可能從我們要錢。」昔微驚訝歸驚訝,倒不是太擔心。

  昔微隨意的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微微靠在座椅上觀察著文會的參與人員。

  陸家的陸浩,雲家的雲軒,王家的王傑,這縣城的三地主家都湊齊了,剩下的便是曹沖,還有一些秀才和老童生們。

  「只是為何還看不見主辦人周也的影子呢?」昔微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這怎麼舉辦一個文會,邀請了這麼多人,花了這麼多錢,還直接包下了整個酒樓,自己咋還不出面呢?

  還沒等昔微想出個所以然來,王傑卻徑直走了過來。

  "大家瞧瞧,這是誰呀?這不是寫出鎮國詩篇的席公子嗎,這次來了,咱們的冬至文會肯定是早有準備呀,不如以雪景為題寫一首詞?」

  王傑說起話來綿里藏針,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心想詩寫的再好又如何,總不可能詞也寫的好,畢竟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而且詩和詞可不太一樣,寫的好詩不代表能寫的好詞。

  「席公子,快點寫一首讓我們大家瞧瞧。」

  「這莫非是瞧不起我們?才遲遲不肯動筆。」

  「席公子真是好大的架子呀!這也難怪,他如今可都是身邊的紅人了。」

  安然看到這些人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氣得當時就要開口叫罵,只是還沒說出口就被昔微給攔了下來。

  昔微連忙安撫著安然。「你別激動,你要是真和他們吵起來,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你瞧瞧樓上擺的那塊石頭是什麼?」

  安然看著昔微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留影石。」安然心道幸虧剛才被昔微攔了下來,不然到時候要是被發到墨池上,說不定還得被反咬一口。

  昔微也是慶幸,留影石還是當初在周學正辦公室看到之後才認識的,畢竟這玩意兒對他們來講基本上都接觸不到,一般是用來在記錄重大場面時刻的影像。

  這一個小小的冬至晚會就放了這一塊價值千金的留影石,其真實目的,用心險惡可想而知。

  王傑看看始終不上鉤的昔微,心裡的不耐煩也愈加強烈起來,隨即向上一旁的陸浩遞過去了個眼神。

  陸浩看到後也立刻走向前來。

  「席公子,冬至文會你可敢和我比上一比?」陸浩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了中指,

  昔微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沒有辦法完全的置身是外了。畢竟這裡的人太多,若是一直退讓,反而會讓別人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也會污了自己的文名。

  「陸浩,我本來今天是受周也的邀請來參加冬至文會,但是看在你這麼誠心想要的面前,就給你一番面子。」昔微一邊嘴上說著,心裡卻是盤算著和雪景相關的詞該怎麼寫。

  陸浩看到昔微居然堂而皇之的硬撐了下來,心裡不由的划過幾分譏諷之色。席威啊,席威。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誰不好,偏偏得罪了我都惹不起的王家。

  陸浩像是早就準備好了寫雪景的詞,根本沒有多加思索,拿起紙便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

  《七分雪》

  陸浩

  密灑征鞍無數。冥迷遠樹。

  亂山重疊杳難分,似五里、蒙濛霧。

  惆悵瑣窗深處。濕花輕絮。

  當時悠颺得人憐,也都是、濃香助。

  陸浩筆剛剛落下來,才氣便接連拔高,一條黃色的斑斕巨虎躍然紙上,傳府詞出。

  一旁的眾人接連驚嘆。

  「陸浩這是深藏不露啊,這麼輕描淡寫就寫出了一首傳府詞。」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也不知這位名聲在外的席公子該如何應對?」

  陸浩看著自己洋洋灑灑寫的傳府詞,心裡的得意不禁的又多了幾分,這可是事先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名家之作,定能勝你一籌。

  王傑看著場面一邊倒的樣子,隨即又開口。「席公子,怎麼到現在還沒寫出來,怕不是才思枯竭了吧。」

  昔微笑了笑,「我又沒有銀子,自然不能使鬼推磨。」隨後沉思了一會兒,慢悠悠的寫著。

  《東風第一枝·詠春雪》

  席威

  巧沁蘭心,偷黏草甲,東風慾障新暖。謾凝碧瓦難留,信知暮寒輕淺。行天入鏡,做弄出、輕鬆纖軟。料故園、不捲重簾,誤了乍來雙燕。

  青未了、柳回白眼。紅欲斷、杏開素麵。舊遊憶著山陰,厚盟遂妨上苑。寒爐重暖,便放慢春衫針線。恐鳳靴,挑菜歸來,萬一灞橋相見。

  沒過一會兒,同樣一隻金黃色的斑斕巨虎,也發出陣陣的虎嘯聲,只是兩隻老虎仔細對比看去便會發現昔微的不管是顏色,皮毛都更加的栩栩如生。

  「這還真奇怪,兩人都是寫了一首傳府的詞,這可怎麼分高下呀?」

  「你沒看到第一首詞的印象那麼的漂亮和美嗎?第二首居然什麼菜園,針線都放進來了,這種意象也太低俗了。」

  「你可別說話了,沒看到第二隻的斑斕老虎,顏色更為凝面更為真實嗎?若是當真比不上第一首,又怎麼可能形成了虎靈要更勝一籌呢。」

  最後還是冬至文會請來的裁判員緩緩開口,第二首詠雪詞立意上雖無特別令人稱道之處,卻給人以美感,筆致細膩,空靈而不質實,相較於第一首而言,自然是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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