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黑市

2024-10-11 22:26:24 作者: 葉均庭

  時柒警惕地一把扼住前方人的咽喉,卻發現手中所握的僅僅是一個木甲人,這讓她驚愕之餘也感到了一絲詭異。

  她環顧四周,倉庫中昏暗而陰森,仿佛被塵封已久的歲月所籠罩。

  時柒對於出售此畫之人的身份,懷揣著愈發濃厚的興趣,欲一探究竟。

  夜幕降臨,微弱的月光透過倉庫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面上,映照出一片朦朧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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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身影輕盈地走進倉庫,裙擺在她的步伐中輕輕飄動。

  她的手中拿著一盞古老的油燈,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不定。

  她緩緩地穿過倉庫的走廊,腳下踩著破舊的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

  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這些聲響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講述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她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堆放著一些古老的物品,散發出一種陳舊而神秘的氣息。

  女子仔細地觀察著這些物品,仿佛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線索。

  她拿出一封信,查看信中指定的地點,眼中卻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突然,黑暗中藏匿的人影猛地沖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白色身影籠罩在了一個粗麻袋中。

  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黑衣人牢牢地控制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黑衣人熟練地打了個結,緊接著便拖著麻袋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了一雙嶄新的白色的繡花鞋和一道長長的拖痕。

  繡花鞋靜靜地躺在地上,精緻的花紋和純白的顏色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整個倉庫重新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在倉庫的不遠處,恆逸正坐在一輛華麗的馬車旁,得意地翹著二郎腿,手中捧著一杯美酒,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他的身後,站著一群打手,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殘忍。

  突然,打手們將一個粗麻袋扔到了恆逸的腳邊。

  恆逸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後狠狠地一腳踏在麻袋上。

  麻袋中的人悶哼了一聲,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卻倔強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恆逸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畫筒,輕輕展開其中的畫卷,那正是之前在畫會上備受矚目的塞外圖。

  他嘲諷地笑道,「還以為你不會上鉤,看來這幅畫是白拿了。」

  說完,他迅速將畫卷收回畫筒,再次狠狠地踹了一腳麻袋。

  麻袋中的人因為劇痛而扭曲了身子,但依然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恆逸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冷冷地說,「白九,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爽嗎?十年前,我能將你們白家趕盡殺絕,現在,我就能把你踩在腳下,任意折磨!」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恆逸立刻警覺起來,他示意手下將麻袋拖到馬車後面藏起來。

  當那輛馬車駛近時,恆逸發現是夜間巡視的禁軍馬車,頓時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的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

  恆逸心中一驚,他趕緊跑到馬車後面查看情況。

  當看到麻袋還在原地時,他才放心。

  他憤怒地對著麻袋又踢又打,口中罵道,「特麼的,嚇人一跳!」

  然而,麻袋中的人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在默默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恆逸的疑心開始加重,他皺了皺眉頭,對手下示意道,「打開麻袋看看。」

  幾個打手立刻走上前來,粗暴地將麻袋撕開。

  麻袋中的人終於顯露出來,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襦裙的女子,她的長髮蓋住半張臉,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恆逸皺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被麻袋裹住的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但他一時卻無法準確地憶起這個人的身份。

  「恆逸,我的表現還不錯吧?」那人忍痛說道,聲音中透出一股倔強,「你答應我的事,別食言!」

  聽到這話,恆逸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厲聲喝道,「你特麼到底是誰?」

  那人掙扎著坐起身來,雖然臉上滿是塵土和傷痕,但依然能看出他原本俊朗的輪廓。

  他瞪大眼睛看著恆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姓恆的,我是輕狂啊!我就怕你小子翻臉不認人,專門把你的飛鴿傳書戴在身上。」

  恆逸一愣,伸手接過那封飛鴿傳書。

  信中的內容讓他臉色大變,他瞪大眼睛看著輕狂,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飛鴿傳書的內容是這樣的:

  「謝兄,我有一事急需你的協助。在今晚的戌時,請你務必身著白色女裝,前往城郊的那座倉庫。我知道這樣的請求或許會讓你感到困惑,但我懇請你信任我。如果在途中你被人綁架或者被毆打,無論如何,請務必保持沉默,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我有一個相好,她喜好穿著白衣,然而,我那固執而迂腐的父親卻堅決反對我們的婚事。

  我提前得知,我父親計劃在今晚將那女子綁架至倉庫。

  請謝兄放心,我會全程陪伴在你身邊,竭盡全力確保你的安全。

  只要我們能夠成功應對此事,我必定助你獲得謝家的爵位繼承權,從此你將無需再屈居於謝家大房之下。

  感謝謝兄在關鍵時刻願意伸出援手,請務必將此信攜帶於身,以此為證!「

  「一派胡言!」恆逸憤怒地將飛鴿傳書撕得粉碎,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謝輕狂,你就是個神經病!還身著女裝!你特麼的中計了,壞了我的好事!給我打!」

  隨著恆逸的命令,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開始對地上的謝輕狂拳打腳踢。

  謝輕狂痛得大聲呼喊,「恆逸!你不是東西!哥今天也帶了人!」

  隨著謝輕狂的喊聲落下,一群身穿藍色的謝家打手從暗處沖了出來。

  他們身型高大健壯,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士。

  這些謝家打手迅速與恆逸的人馬激戰在一起,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恆逸臉上被狠狠地毆打,痛得大聲呼喊,「特麼的都中了白九的奸計!」

  忽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幅至關重要的畫。

  他掙扎著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沖向馬車。

  當他看到畫筒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時,心中湧起一股慶幸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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