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本郡主病入膏肓

2024-10-11 22:18:39 作者: 肆烏陸

  「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讓你對我如此不滿,如此欺瞞?

  如果不是我,你區區一個狀元又如何能夠在京城嶄露頭角?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狀元郎!

  如果不是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住上這等大宅,以及你身上的華服!」

  季安安字字珠璣,並且將江元正的臉面放在地下踩,將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開來說。

  「咳咳咳咳……」

  江元正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除了一陣的咳嗽,什麼也說不出來,呼吸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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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的活該。

  季安安打了一巴掌後,也不想讓這的人髒了自己的手:

  「既然你這般不滿,那你就像是現在這般死在這裡。

  放心,我為你選一個風水寶地,未來的京城內人人都只會歌頌我對你的情深,也算是全了你我之間的夫妻情分!」

  季安安將胸膛里的一口鬱氣吐出,春香看都沒有再看江元正一眼。

  主僕兩人先後腳的離開,江元正最後在這一間狹小的房間中咽氣。

  臨死之前,他眼前像是出現了另外一道畫面。

  季安安從始至終對他沒有半分的懷疑,並且死在了落水之時。

  江元正盡享其人之美,另外娶了一名門貴女作為繼室。

  他母親在京城外的日子過得不錯,除了不現身人前,姿態雍容。

  江嬌嬌為妾,他兒子江金寶有著最好的大儒教導科舉連中三元。

  而他,官位因為太后的季安安的愧疚步步高升,平步青雲。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樣的一幅畫面實在是太過真實,太過美好,就好像是上輩子發生過的那幫般,與江元正現在的生活完全相反。

  一切不過黃粱一夢。

  「郡主,郡馬咽氣了。」

  王侍衛一直盯著江元正。

  人一有問題,他便立馬來向季安安報告。

  季安安唏噓,江元正死的如此草率,她心中的一抹心結也打開了,道:

  「做戲要做全套,給郡馬找一處風水寶地葬了,對外就說我接連遭遇打擊,傷心至極,染病在床,難以起身。」

  季安安的計劃對自己這邊的人並無多少隱瞞,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這些心腹來做,她沒有辦法事事上手。

  江元正的葬禮季安安也並不打算大肆操辦,一切從簡,甚至最後一路,季安安也不想親自去送。

  一個臨死之前都死不悔改,只覺得還是自己做的不夠隱蔽的人渣。

  季安安能夠讓他安安靜靜的入土,已經是給了最大的寬容。

  「是。」

  王侍衛領了命令便下去,寧安郡主府早早養了一批人在京城四處散布消息。

  專業程度很高。

  凡是季安安想要傳出去的事,那八卦都跟長了腿似的,在整個京城內蔓延開來,並且還沒有一人能夠懷疑到季安安頭上。

  春香則幫季安安將整個府內外的環境布置的冷清,臥室周圍則是一圈又一圈的用藥草的氣味薰陶。

  季安安但凡是要有露面的場合,必定是刷上一層接一層的白粉,看上去便是病入膏肓,憔悴蒼白。

  好讓這些在府內待著的眼線,方便將確切消息傳給他們的主子。

  一片片的白幡再次掛了上來,寧安郡主府和安國侯府的白燈籠長亮,讓周邊不少百姓都繞路走。

  同時嘰嘰喳喳的流言也在其中流轉。

  「寧安郡主這段日子真的太慘了,先是死了父兄,又死了丈夫,難不成是撞上了什麼東西,這麼邪乎?」

  「這可說不準啊,寧安郡主聽說這段日子的情況都不好了,看上去是染病,要我說,更像是陰邪入體!」

  「現在這時候,大家哪裡管得了其他人的死活,聽說邊關城都沒了,有親戚的,趕緊投奔親戚去!」

  京城裡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大難臨頭,季安安的事情只能算是一個插曲。

  現在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南邊已經出現了反軍。

  李景時花了大力氣才將這一消息壓了下去,那些權貴也只顧著自己逃命。

  他們恨不得,讓這京城裡的所有人都給他們當墊背的。

  不僅將消息壓得死死的,並且在這段時間還特地散布謠言,聲稱朝廷能夠打回去,就為了這些平民百姓能夠老老實實的呆著。

  只不過相信的人不多,這一部分人也影響不了大家逃難的大勢。

  太后在後宮中這的日子,整個人都抑鬱了不少,原本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模樣現出了幾分老態。

  外面的事情對她而言打擊太大,哪怕強行奪權,但終究是抵不過年齡,已經有日落西山之勢。

  未來終歸是李景時的天下,朝堂上大部分的大臣對於她的話都已經不聽了,堅守著的孤臣,也不知還能堅持到幾時。

  如今太后又收到消息,季安安辦著一場又一場的葬禮,整個人都病倒在床上。

  一時間都忍不住的想要哭出聲來。

  「我安國侯府滿門忠義,怎的子孫後代卻無一能夠善終?」

  太后一口淤血卡上喉尖,唇齒間都是一片腥甜。

  張嬤嬤急忙上前來給太后順氣,長長嘆了一口氣,卻又沒辦法多說些什麼。

  一個是主,一個是仆,太后想要做什麼,她終究是阻攔不了。

  季安安畫著病妝,春香的手藝很好,一看這人就快要不行了。

  接下來他們這批人所需要的就只有等待。

  西山那邊的人己經陸陸續續的順著水路坐船離開,季安安名下的鋪子也開始一間間的轉讓。

  四處張貼的告示都能看見寧安郡主花大把銀子求購藥材的消息,只等著時間一到,季安安便能順理成章的病死。

  「這段日子,府上少了鋪子,收入是越來越少了,小廚房可是許久沒做過什麼好東西了。」

  秋香蹲坐在季安安床邊一側,嘟嘟囔囔的模樣,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性,只看得見眼前的吃的。

  季安安根本就沒有什麼事,賣鋪子的事都由春香一手打理,留在身邊的自然就只有秋香。

  聞聲,季安安笑道:

  「外面傳的消息,可是本郡主病入膏肓,小廚房要是日日做些好東西,別人不是一眼就能看穿了。」

  秋香立馬點了點頭,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終究是主子的事情要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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