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狗膽包天了都！

  季安安對對面江老太太心裡的陰暗心思一清二楚，看著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噁心非常。

  偏偏江老太太笑的像是朵長滿了褶子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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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諂媚的神色擋都擋不住，眼底還帶著貪婪的打量，在季安安身上上下掃過。

  仿佛已經將季安安身上的東西，當做她自己的所有之物。

  季安安沒說什麼，春香已覺得底下這人放肆非常：

  「呵！」

  春香雙手懷抱胸前，這種人物她連看上一眼都不屑。

  家生奴也有家生奴的傲氣。

  安國侯府的家生的奴婢比起這京城裡的閒職和芝麻官，在上面都多說得一句話。

  【叫她一聲老夫人，不過是客氣，這樣的小人物也想和我家郡主攀關係，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膽子。】

  一如既往的心口如一。

  【我剛才就該綁個死結，免得現在這死老太婆瞎叫喚，冒犯！】

  季安安對於面前的春香越發滿意，以前她怎麼就不知道這麼個小丫鬟還是個妙人。

  夏影在這種對比之下，連狗都不如。

  季安安自認從未虧待過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偏偏最是信任的，卻在她身邊下了不知道多久的慢性毒。

  人心易變。

  季安安眼神微暗，她要不是意外得到了這能偷聽心聲的能力，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面對江老太太，噁心歸噁心，季安安沒有浪費這次機會：

  「我一問，你便承認，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當初我與父兄在臨江府秋獵，無誤入山林，找不到出路。

  只記得當初帶路見的那人帶一子，那少年好像叫什麼江，什么正……？」

  季安安這幾句話里處處是坑，沒一句真的，還故意引導著江老太太誤會。

  要是有防備心的，這種伎倆幼稚的不行。

  江老太太興奮的神色卻更濃：

  「江元正！那是我兒子！」

  江老太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像是那天上掉餡餅砸身上來了。

  季安安幾言幾語透露出來的消息，江老太太捕捉到關鍵詞，立刻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

  這麼一條粗大腿就擺在面前，若不上去攀上點關係，摳下來點金銀，簡直是暴殄天物。

  「小姐，當初救了你的人，正是我夫君，他臨死之前還和我念叨過你的事啊！」

  江老太太臉上的表情頓時是悲愴非常，一秒入戲，哭的比她夫君當時死了，還有傷痛。

  不過哭一哭，後續的錦衣玉食一樣都少不了。

  江老太太張著一張嘴就胡說八道：

  「如果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我也不會來求到小姐您。

  你是不知道，我兒子可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偏偏娶了一個毒婦。」

  江老太太說到真情實感，握緊了拳頭：

  「那寧安郡主於貌若無鹽，見色起意，強搶民男，還讓我母子二人不得相見！

  可憐我兒子一表人才，落在那樣的人手裡，簡直是如同落了魔窟！」

  江老太太將季安安的名聲是抹的烏漆抹黑，各種胡編亂造，都往離譜那邊。

  季安安第一次吃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瓜。

  瞧瞧這張嘴就跟抹了砒霜似的，明明她人都不認識，偏偏還能編得這麼有聲有色。

  春香在一旁呆著的臉都快綠了。

  這死老太婆竟然在他們郡主面前，說郡主的壞話？

  狗膽包天了都！

  江老太太越說越興奮，將她前邊的那些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

  求財心切，但她也不是個傻的。

  江老太太在京城裡待的這段時間，認真看過這京城貴女的打扮。

  皇城根底下的穿衣打扮，就連一根簪子都等級分明，哪怕是久居內宅的貴婦人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逾越。

  什麼樣的地位穿什麼樣的衣。

  江老太太眼裡的寧安郡主不過一個安國侯府家的郡主，太后外戚。

  打扮再怎麼樣也只比那些街上的高門貴女高出一檔，更因為外戚身份敏感，不管怎麼樣都不至於逾越半分。

  面前這人如此華貴的衣物，包括身上的飾品搭配，明顯是皇親國戚，宗室女的規格。

  說不定還是個公主之類的人物，拿捏一個小小郡主豈不是輕而易舉。

  【若是能夠讓我兒拿到寧安郡主的嫁妝作為聘禮，加上這救命之恩，說不定我都能夠一步登天！】

  江老太太想得很美好，弄死寧安郡主，圖謀嫁妝，就連宗室女也想一併拿下。

  可惜她遠遠的低估了季安安，也高估了自己的腦子。

  季安安聽著對面的話以及心聲，已是冷笑連連。

  她原來先前一直養了這麼一條毒蛇，不僅吃她的，用她的，而且處處算計，就等著在陰暗處突然咬上一口。

  一擊斃命。

  「哦，我倒是不知道，如今的寧安郡主竟然是如此囂張之人？」

  季安安臉上的笑容玩味，春香隨時準備動手。

  春香從江老太太的話里是聽出來了。

  這滿街滿巷的謠言來源就是面前的這死老太婆！

  她就說她家郡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府內超了規格的奢侈，怎麼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怎麼這外面的壞名聲一串連著一串，原來是故意造謠，而且還是有備而來。

  【郡主對郡馬那麼好，沒想到這個狗東西還是有了二心。

  要我說郡主就不該手下留情，將這個所謂的新科狀元踢出府，才能讓這人知道，知道這京城裡最不缺的就是狀元！】

  春香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他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可沒什麼尊老愛幼的念頭。

  「那是人心隔肚皮，不認真看看，怎麼能知道對面是怎麼樣的人！」

  江老太太相當篤定的開口。

  「春香，打！」

  季安安使了個眼色，旁邊春香立馬動手，上去就是一個大逼斗！

  「啪！」

  老骨頭更需要下重手，春香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還怕打的輕了。

  畢竟面前這人的臉皮這麼厚，指不定這一個耳光打出去，一半的臉皮都沒夠著。

  「都說了人心隔肚皮，你連我家郡主都不認識，也敢在這外面捏造這些謠言，真是吃了狼心豹子膽！

  都不知道你自己這幾斤幾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