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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娶我,你敢嗎

2024-05-06 05:49:29 作者: 霽飛雪

  看顧清兮垂首不語,陳奕回怕她還想此事而難過,只大聲笑了聲,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好了,你這丫頭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鄉野村聞,也值得這麼當真?許是你聽到的不過是風聲,大人想嚇你讓你乖乖睡覺,才如此編的呢。」

  這種話,他小時候就經常聽到,只要不乖乖睡覺,娘親就會嚇他說,再不睡就讓狼將他叼走什麼的。

  所以,他並未將顧清兮的話當真,當然,也自動從心底過濾掉她那深不可測的神情和那渾身無意散發的哀慟。

  顧清兮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她想說,這本是她親身經歷,那幾夜,母狼哀嚎,她恰巧與她的倩倩住在那個村子,她甚至看到了那匹雪狼嗜血的眼神,那一刻,她緊緊的護著懷裡的倩倩——

  那一刻,她從母狼的眼睛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眼神。

  曾經,她害怕母狼,如今,她已然變成母狼,清冷的夜,她獨自徘徊在前世的死亡之地,低低嗚咽,思念孩兒,可有人知曉?

  「走吧。」看到她眼睛裡越發深濃的黑暗,陳奕回本能的皺緊了眉頭,照他的意思,女孩子都該是春光明媚的,而不應該像顧清兮這樣,整個人太過黑暗。

  一手自然的搭在她肩上,他突然揚唇一笑,「對了,聽你亂扯了半天,你還沒回答我,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我呢?」

  顧清兮冷眼睨著他,「你敢娶嗎?」

  「怎麼不敢?」陳奕回挑挑眉,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怎麼樣?你要不放心,明兒個我就回老太太跟太太,讓他們做主。」

  

  顧清兮聽他說的煞有介事,不由冷笑,剛想說話時,就聽到一聲尖銳而綿長的慘叫聲。

  兩人相視一眼,陳奕回臉色微變,顧清兮卻唇角微勾,心裡頓時想到,算算時辰,陳韻姚身上的毒應該發作了。

  ……

  陳韻姚得了怪病,第二天便傳的闔府皆知。

  人都說,她這病得的實在是奇,晚飯時還是好好的,睡到半夜,突然全身瘙癢難耐,一起床,照了鏡子才發現,原本那白嫩嫩的肌膚不知何時冒出了無數的紅疙瘩。

  有些被撓的破了,便滲出膿水來,那膿水還散發著一股惡臭,雖然才是晚春,天氣未炎熱太甚,但她身上的氣味依然引來了不少貪腥喜臭的蒼蠅。

  請來了太醫,結果都不知病症,大太太等人急的什麼似的,最後只得差人去叫老爺陳元回來。

  只是,皇上寵妃塗貴妃一月前突然染病,宮中太醫多是束手無策,皇上一時動怒,便給太醫院一眾太醫下了死令,若塗貴妃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整個太醫院都要陪葬。

  當然,這首當其衝的便是太醫院總管陳元。

  幸好,陳元醫術不錯,率領一眾得力助手,精心研究了半月,也算穩定了塗貴妃的病情,只是,怕有反覆,便留在宮中照料,以防隨時發生變故。

  本來一切進展的不錯,以為可以鬆口氣,卻不料突聞女兒得此怪病,一時間又著了慌,忙向皇上說明原因。

  當今皇上賀野倒也算個明理的,反正愛妃沒有大礙,索性做個人情,也就放了陳元回家,且還賞了不少的好東西。

  陳元回府第一件事便是趕往瑤竹軒。

  大太太一行人著急忙慌的跟著。

  瑤竹軒里,此刻一片狼藉,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陳元等人到的時候,就見幾個丫鬟堵在門口,想進又不敢進,還有兩個還在低低的哭著。

  徐嬤嬤見狀,第一個上前揮舞著雙臂驅散著閒雜人等,「都堵在門口做什麼?還不快讓開。老爺太太來了。」

  陳元等一逕入內,就見打翻的桌椅杯盞,還有碎成破布一樣的床單被褥,棉絮什麼的撒的到處都是,半空中烏壓壓的蒼蠅嗡嗡嗡的叫囂著。

  而西北角,陳韻姚儼然一頭髮狂的小獸,正被兩個膽大的丫鬟死命的按著。

  見人來了,陳韻姚立刻尖叫著喊了起來,「爹,娘,快救我,救我——」

  那兩個丫頭聽言,一回頭,也見陳元與大太太來了,忙鬆開了手,「老爺,夫人。」

  啪,大太太上前便給了其中一個一巴掌,「混帳東西,你就這麼照顧小姐的嗎?」

  「夫人。」那挨打的丫鬟眼圈一紅,委屈非常,實在是大小姐病情嚴重,別人不看碰,只有她們倆不怕噁心不怕傳染才來幫忙的,誰料大太太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讓她心裡真是不服。

  「還不快滾下去,等事了了,本夫人再好好辦你。」大太太氣的發狠道,她的女兒,她都捨不得打,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竟然將她按在地上?

  「夠了。」陳元沉聲喝了一聲,一邊吩咐著,「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來,你們兩個快將她按住,別再讓她抓撓自己。」

  大太太被他這一聲斷喝嚇了一跳,回頭,就見陳韻姚整個的一個血葫蘆一般,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她扯成了布條,露出的皮膚也都沒一塊好的,不但身上,就連原本標緻的小臉,也布滿讓人作惡的紅疙瘩,有些還不停的往外冒著膿水。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惡臭,十幾隻蒼蠅正在她頭頂盤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地方下口。

  大夫人嚇的腿一軟,整個人向下一攤,幸好跟來的徐嬤嬤從身後扶住她。

  「我的兒,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大夫人止不住的哭了起來,整張臉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陳韻姚哪裡聽的人說話,全身那癢至骨髓的癢感,就像有無數隻蟲子在她身上爬著,不痛,但是,癢的鑽心,她忍不住要撓,可越撓越癢,越癢越撓,因此,不到半日的功夫,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塊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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