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犧牲

  .....

  ...

  「差一點啊..」

  阿散井戀次帶著劫後餘生的笑意，

  「差一點就要被炸死了..」

  「不過還好..」

  「蛇尾丸，我已經和你站在同一個層面了！」

  阿散井戀次一揮動手中的尾巴，身前盤旋的大蛇便撐開了身形，紅色的靈壓蔓延徑直修復著每一處的損傷。

  撿回卍解力量的阿散井戀次重新擁有了充裕的靈壓，讓他有了再戰三百回合的能力。

  

  這讓阿散井戀次重新撿回了自信和戰意，滿是興奮神色的看著凌空的狒狒女和蛇尾丸，一副重新復活的模樣。

  「還真是蠢得可愛啊..」

  狒狒女精緻的臉上綻放笑意，

  「戀次..」

  「不用再打了，戀次..」

  「在我們這裡，你過關了..」

  阿散井戀次聞言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我過關了？！」

  狒狒女笑了笑，從空中緩緩墜落下來，

  「沒錯戀次..」

  「你已經過關了，獲得了我們的認可..」

  阿散井戀次神色有些不能理解，

  「但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啊？」

  「不才剛剛開始嘛？！」

  狒狒女卻沒有再回答阿散井戀次的問題，而是和手中的蛇尾丸的身影一同變得虛幻了起來，

  「不管如何...戀次..」

  「好好利用我們的力量...」

  「活下去吧..」

  「還有..」

  在狒狒女和蛇尾丸化成光點消散之前，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不僅是我們的力量..」

  「還有一個小驚喜給你哦..」

  「戀次...」

  說完，阿散井戀次的斬魂刀蛇尾丸就此消散。

  準確來說是回歸了戀次的身體之中。

  而就在蛇尾丸回歸的一瞬間，阿散井戀次的靈壓就如同泄洪的洪水一般瘋狂上竄，

  肉眼可見的靈壓波動在阿散井戀次身上不斷洶湧，

  虛的力量，斬魂刀的力量，滅卻師的力量，

  此時三者在阿散井戀次身上達成了三位一體的一致。

  與黑崎一護體內虛、死神、滅卻師三者互為主導，分之不清的複雜情況不一樣，阿散井戀次體內的力量看似複雜，但其實一直都是死神的力量為主導。

  虛的力量以及滅卻師的力量都是後來由奈良斷植入進去的，本質上比不上阿散井戀次的蛇尾丸。

  而在虛的力量被阿散井戀次征服後，便完全被蛇尾丸鎮壓，神智失去了蹤跡，

  滅卻師的力量更不用說，在友哈巴赫使用了聖別之後，更是陷入了沉寂，被蛇尾丸輕易鎮壓。

  所以，當作為三者主導的蛇尾丸認可了阿散井戀次，戀次也就完成了三種力量的同時掌控。

  當然，其實這些是次要的原因，並不是主要讓阿散井戀次完成隊長級到超隊長級飛躍的緣由。

  真正的原因，是奈良斷植入阿散井戀次體內的崩玉。

  崩玉本身就會讓宿主朝著自己所想的方向進化。

  與此同時，阿散井戀次腦海也明了了，蛇尾丸真正卍解的名字。

  『雙王蛇尾丸嘛..』

  ....

  阿散井戀次的身形出現在奈良斷的身邊，

  「完成了考驗？」

  奈良斷神色間沒有意外，

  阿散井戀次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是的..」

  「真正的卍解已經學會了..」

  奈良斷饒有趣味的看著眼前的阿散井，

  「怎麼回事..」

  「實力增強了，似乎都不開心？」

  阿散井戀次欲言又止，

  他確實不開心，但他有些說不出口。

  總不能說，是因為整場戰鬥都是被蛇尾丸壓著打，好不容易讓戰鬥力持平了，蛇尾丸卻拍拍屁股走人了，

  讓他很是憋屈吧。

  所以阿散井戀次即使獲取了相當強大的力量，已然感覺有些怪怪的，一邊覺得憋屈，一邊又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連架都沒有打完就完成了考驗。

  奈良斷看出了阿散井戀次的心思，聳了聳肩，只覺得矯情。

  「說起來，吉良這傢伙也步上我的後塵了？」

  阿散井戀次拋開了方才的想法，發覺了吉良伊鶴也在和一個身著怪異的藍染對話。

  奈良斷點了點頭，

  「藍染總是好勝的..」

  「不是嗎？」

  「他可不願意落在你後面..」

  阿散井戀次認可的點了點頭，

  「但這可不容易..」

  「對于吉良伊鶴而言，恐怕和自己的斬魂刀交流，很困難吧..」

  奈良斷笑了笑，

  「確實..」

  「吉良伊鶴和他的斬魂刀到現在都沒有說過第二句話..」

  阿散井戀次向著吉良伊鶴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位扛著大鐵球，背著一個石板，有鎖鏈捆綁著身體的長髮青年男子，渾身都散發著陰沉的氣息，看起來就是沉默寡言的模樣。

  而吉良伊鶴在一旁不住的打量著自己的斬魂刀，

  「你是侘助嗎？」

  吉良伊鶴只問了這一句，

  而侘助聞言，也只是氣質陰沉的點了點頭，便沒有了下文。

  這就是二人所說的唯一一句話，再之後場面就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默。

  片刻之後，還是吉良伊鶴率先打破的氣氛。

  「好吧..」

  「雖然對於自己斬魂刀的性格早有預料..」

  吉良伊鶴有些無奈，

  「但我們還是做正事吧..」

  「侘助..」

  吉良伊鶴一臉的正色，

  「我想要變強..」

  「還請你來幫助我..」

  「讓我完全掌控你的力量..」

  侘助聽到自己主人一臉嚴肅的話語，似乎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再次點了點頭。

  「...」

  吉良伊鶴神色帶著一絲苦笑，

  沒想到自己的斬魂刀的性格如此古怪，難怪之前做刀禪的時候斬魂刀幾乎不說話。

  本來吉良伊鶴還以為是自己與斬魂刀的連接不夠，現在看來純粹還是性格問題。

  侘助沉默寡言的程度已經可以說是沉默無言了。

  不過這也不怪斬魂刀，斬魂刀本質上而言都是主人靈魂底色的延伸。

  而本質上吉良伊鶴就是個陰沉的悲觀主義者，甚至於對於自身存在的意義都有著疑問和不確定。

  所以吉良伊鶴才會常常將存在的意義寄託於強者或者集體。

  正當吉良伊鶴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侘助終於開口了。

  「打敗我吧....吉良...」

  「獲得我的力量，」

  「打敗我，」

  宅助說起話來，聲音極為低沉，每個詞之間都有一些詭異的沉默，讓簡單的話語聽起來有些難以理解，

  雖然有些陰沉的感覺，但是顯然宅助的性格十分的直接，也似乎沒有蛇尾丸的彎彎繞繞。

  並不是說要獲取認可，就是要自己發掘斬魂刀的力量，

  宅助表示直接擊敗他就好了

  而獲取斬魂刀的認可，也並不都是需要擊敗斬魂刀，或者通過別的途徑，

  出於每個斬魂刀的性格不同，基本上想要獲取斬魂刀的認可，都會有不同的途徑和方法，

  吉良伊鶴聞言點了點頭，

  對于吉良伊鶴而言，如果能夠簡單的得到斬魂刀的認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戰鬥無疑是最簡單的方式，

  「擊敗你就行了嗎？宅助...」

  「那麼，」

  「接下來我會努力擊敗你的，」

  「賭上我的性命，」

  與此同時，宅助也緩緩舉起了手中帶著方形的奇異形狀斬魂刀，

  刀刃對著吉良伊鶴的方向，表示著戰鬥可以開始了。

  .....

  虛圈。虛夜宮。

  雖然沒有了鏡花水月的能力。

  但在藍染出神入化的白打水準、以及精通熟練一切鬼道技巧的強大實力下。

  薩爾阿波羅沒有並沒有像他嘴上說的那樣硬氣

  僅僅10分鐘之後他就倒在了藍染的腳下。

  「藍染大人。」

  「請饒過我。」

  「我還能為您做研究。」

  「您想要吞噬其他的破面，我都可以為你吸引過來，將其殺死。」

  薩爾阿波羅臉上帶著慌張和恐懼。

  匍匐在藍染的腳下，生怕被藍染吞噬掉。

  「很不幸啊，薩爾阿波羅。」

  藍染清冷的聲音在整個宮殿中迴蕩。

  「在我這裡只有兩種傢伙，」

  「一種是有價值，另一種沒有價值。」

  「而薩爾阿波羅...」

  「你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

  藍染將手伸進了薩爾阿波羅的脖子，將其緩緩舉起。

  「就是為我犧牲了。」

  緊接著在阿波羅的眼神中，就漸漸失去了光彩。

  原本充實著靈力的身軀也漸漸乾癟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藍染惣右介體內的靈力逐漸充沛了起來，

  藍染惣右介感受著體內逐漸充沛的靈力，雖然力量在不斷上升，但藍染並沒有太多的滿足，

  因為藍染很清楚，就算回到了當初巔峰的靈壓水準，沒有了鏡花水月的情況下，

  也很難和兩位數以上的隊長級強者戰鬥，

  更不用說，藍染也難以將所有的破面都吞噬殆盡，

  現在的虛夜宮當中存在的都是一些排名靠後的破面，

  至於排名靠前的瓦斯托德級別破面，因為藍染原先的失蹤以及靜靈庭組織起來的攻打，他們中的一些都各奔東西，繼續在虛圈之中遊蕩，

  而且就算藍染遇到了，以藍染惣右介現在的實力，還指不定誰吞吃誰呢，

  那些傢伙可不會為藍染無條件的付出一切，

  而不管是假面軍團，亦或者是浦原喜助，都不是弱者。

  他們也了解藍染，正如同藍染同樣了解他們一樣，如果只是憑藉尋常的斬拳鬼走，藍染知道自己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畢竟藍染惣右介現在沒有了勢力的支撐，不管是靜靈庭還是虛月宮，

  所以在手段的豐富性上必然不如，有這勢力支持的浦原喜助！

  「所以我需要豐富一些額外的手段，」

  「不僅在浦原喜助的意料之外，」

  「甚至於在奈良斷的信息差之外，」

  藍染悉心思考，突然他想起來了，十刃中有一位極為特殊的破面，

  並不是由亞卡丘斯或者瓦史托德破門而來的，

  而是由普通的大虛破面而來的，

  只是說相比起於普通的大虛，那位破面有著吞噬靈體融合的能力，

  理論上來說，這個破面可以無限的進化，

  但也僅僅是理論上了，

  僅僅進化到了破面的階段，這位特殊的破面就陷入了兩個人格在體內打架的狀況，

  顯然，他所謂的無限進化的吞噬能力，沒有辦法完全消化另外靈體中殘存的精神意志，

  所以無線進化能力強大的同時也被困住，無法寸進，導致在十刃中完全墊底。

  如果不是藍染惣右介網開一面，認為其能力還是相當有價值，才將其保留了下來十刃的名額。

  但是這對於困境中的藍染惣右介是一個啟發，

  「亞羅尼洛嘛，」

  藍染眯起眼睛喃喃道，

  「或許我可以...」

  緊接著藍染似乎想通了什麼，徑直離開了薩爾阿波羅所在的宮殿，前往了下一座宮殿，

  現在的虛夜宮和從前不一樣，完全沒有了從前藍染惣右介在時的警戒措施，

  哪怕藍染徑直闖入了虛夜宮，並且殺死了殺阿波羅，也並沒有其餘的破面發現，

  或者說發現了也並不在意，

  畢竟沒有了一位王在上面統帥，他們之間也失去了同伴的關係，

  能夠安然共處一室已經是最大的退讓了，

  「藍染大人？！」

  亞羅尼洛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藍染，

  做出了和薩爾阿波羅一樣的表情，

  同樣，雖然藍染此時被白色的外骨骼包圍，但虛的氣息感知能力遠強於死神，僅僅是一眼，亞羅尼洛就認出了眼前的男人是他曾經的上司，藍染惣右介，

  「好久不見...亞羅尼洛，」

  藍染的聲音依舊沉靜，而意味深長，

  只見藍染惣右介開門見山道，

  「如你所見，我現在陷入了一些困境，」

  「需要你來幫忙，「

  亞羅尼洛抽動著嘴角，作為十刃中墊底的存在，他對自己並沒有那麼自信，甚至於還帶著一些之前對藍染的恐懼，

  「您說，」

  「藍染大人您需要什麼樣的幫助呢？」

  除卻因為亞羅尼洛的實力墊底之外，藍染惣右介在吞噬薩爾阿波羅之後，靈壓進一步上升也是亞羅尼洛不敢造次的原因，

  「我方才拜訪了薩阿波羅，」

  「他的招待相當的熱情，」

  「他幫助了我不少，」

  藍染惣右介的聲音，緩緩在宮殿內迴蕩，漸漸的帶著一絲濃烈的殺機，

  「那你呢？亞羅尼洛...」

  「想必你也應該會願意幫助我的吧...」

  「以犧牲自己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