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劍道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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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想砍斷眼前的事物，我是不管眼前是鋼鐵、還是鋼皮都會在我的刀刃下脆弱不堪。」

  「哪怕我的刀沒有刀刃。」

  奈良斷將手中的斬魂刀還給了卯之花烈。

  「當然這是本質上的區別。」

  「本質是用來參悟的，並不是用來學習的。」

  

  「所以想讓你們更好的了解我所謂的劍道。」

  「你們的學習就需要從感知開始。」

  呼吸？

  在場的學生有些不能理解了，完全觸及到了自己知識的盲區。

  除去有肺的生物之外，其餘的事物會有呼吸嗎？

  奈良斷似乎是回答著他們心中的疑問。

  「不僅是有肺的生物有著呼吸，萬事萬物都會有的呼吸。」

  「讓你們能夠斬卻想斬之物，不傷不想斬之物分毫的秘訣就在這裡。」

  「感知萬物的呼吸。」

  「眼前的布帛方才我就避開了他的呼吸，所以鋒利的刀刃斬在它身上，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應。」

  奈良斷再次拿起來手中的布帛。

  「但是如果我的目標是斬斷它的呼吸。」

  「那麼...」

  「鏗！」

  如同金屬交織的聲音響起，在眾人眼中，奈良斷的手指並成手刀，速度同樣不快不慢。得向空中的布帛斬去。

  而當並不鋒利的手刀與布帛交錯的一瞬間。

  所有人仿佛看見了一縷鋒銳的白光。

  緊接著，待到眾人再次注意到布帛。

  布帛就已經一分為二，緩緩同時飄落在地板上了。

  「這就是斬斷萬物之呼吸的力量。」

  「如果你能夠感受到萬事萬物的呼吸，那麼你就可以做到輕易右手中的刀刃，又或者別的東西斬斷它。」

  「這就是劍道的入門。」

  「也是你們之後可能需要終身學習的事物。」

  奈良斷首先將殘酷的事實擺在了諸位學生的面前。

  那就是見到這個東西同樣有這門檻，甚至比之斬魂刀的門檻更高。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入劍道的門，感受到萬物之呼吸的。

  感受萬物之呼吸，雖說是劍道的入門技能。

  但事實上能夠走到這一步，中間還有許多步驟。只不過奈良斷都省略了罷。

  而在海賊的世界中能夠感受到萬物呼吸的劍士，都可以被尊稱為劍豪。

  哪怕被海軍通緝也至少是千萬貝利級別的小頭目。

  而在死神之中，光憑著這一項技能，尋常的死神就能夠跟席官級別的死神過招，在不用始解的情況下。

  「好厲害..」

  「劍道真的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感受一塊布的呼吸...」

  瞬間，在場的許多學生都紛紛陷入沮喪的情緒。

  天才在這個死神之中並不罕見，也不常見。

  但是大多數人都能夠認識到自己和真正天才的差距。

  僅僅是奈良斷所展示的，他們就清楚見到絕大多數時候劍道只能作為他們的體系的補充，而不是戰鬥體系的主力。

  那顯然前排坐著的隊長級死神們神色完全沒有任何波動，甚至有一絲瞭然，

  他們就屬於絕對的天才範圍。對於奈良斷所說的萬物之呼吸，他們能夠完全的理解甚至迅速的掌握。

  奈良斷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大致講了一下感受萬物呼吸的具體流程，便下了公開課。

  對於奈良斷而言，這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也沒有必要太過認真。

  而劍道這種東西也不是尋常人能夠玩得起的。

  對於能夠開拓進取的天才而言，難得的寥寥數語就能夠讓他開啟劍道的道路。

  但大部分死神都是資質普通死神而已，奈良斷所說的劍道不過是一種想法，起到開拓眼界的作用而已。

  或許能夠在他的後輩中長出開花結果，但絕對不會是在那些普通的死神身上。

  雖然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如此。在諸天萬界之中，劍道也從來都不是普通人的遊戲，那是最頂尖的一小撮的天才的玩具。

  「你講的東西很有趣，奈良隊長。」

  下課後，朽木白哉出現在奈良斷的去路之上，誇讚道。

  「千百年之後，你會成為同山本總隊長，一樣有影響力的死神。」

  「這是單純的血脈都達不到的東西。」

  朽木白哉似乎有點感慨。

  「所以你會了嗎？萬物的呼吸。」

  奈良斷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對著朽木白哉問道。

  他對於朽木白哉的資質還是看好的。

  朽木白哉作為朽木家族的家主，其資質絕對是死神之中最上層的那一批。

  若是能夠在劍道之中推陳出新，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有些眉目了，其實你所說的劍道與斬魂刀也並不是完全不發生關係。」

  「劍道和直攻類解放一同運用的話。」

  「想必戰鬥力能夠提升一大截。」

  朽木白哉不愧是靜靈庭有數的天才死神，瞬間就想到了將劍道融入現有體系的想法和做法。

  奈良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但是另一邊心裡又暗地失望。

  因為像朽木白哉這樣的傳統死神，是不可能單獨的走劍道的道路的。

  對於他的借鑑性不大。

  卯之花烈的可能性最大，更木劍八還有一次可能。

  但是奈良斷好在也沒有報太多的希望。

  一方面他已經有了解決先有瓶頸的辦法，

  另一方面這也不過是一步閒棋，若是千萬年之後，說不定見到能夠在死神世界開花結果，而現在還是太早了。

  「這個世界終歸是斬魂刀的世界..」

  「不是嗎？」

  奈良斷道，

  「不管劍道如何優異，都只能作為添頭罷了..」

  朽木白哉搖了搖頭，

  「斬魂刀是屬於死神的力量..」

  「但是劍道不一樣..」

  「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能夠嘗試學習..」

  奈良斷眼神變了變，看來貴族死神的眼界還要在他意料之上。

  沒錯，正如朽木白哉所說，劍道是一種普適性的力量。

  哪怕是沒有靈力的人類，也可以嘗試掌控。

  若是奈良斷有著耐心，在人類世界中建立起完整的劍道超凡體系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強行將死神體系擠出，再嘗試升華劍道超凡，也未嘗不可。

  『不過這樣性價比也太低了一些..』

  『耗費時間也會以萬年來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