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袖
2024-10-11 18:10:26
作者： 王馨
《漢書》中記載一則叫「斷袖」的故事，這則故事可以堪稱「倫常乖舛，立見消亡」的典型。
《漢書》記載，西漢建平二年，漢哀帝有一天下朝回宮，無意中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殿前傳漏報，哀帝隨口問：「那不是舍人董賢嗎？」那個年輕人連忙叩頭道：「正是小臣董賢。」
董賢的父親是御史董恭，曾在漢哀帝劉欣做太子時當過太子舍人，漢哀帝劉欣曾經見過董賢。可是，幾年不見，殿前這不經意的一瞥，哀帝忽然發現，董賢越長越俊俏了，這種俊俏是六宮粉黛無法比擬的。哀帝瞬間就喜歡上了這個美男子，命他做自己的隨身侍從，對他寵愛有加，兩個人形影不離，同乘一輛車，同睡一張床。
董賢比較平庸，沒有什麼才能，但在哀帝的寵愛下，二十二歲就位居三公，哀帝封他為董門郎，封董賢父親為霸陵令，遷光祿大夫。沒過多久，哀帝又封董賢為駙馬都尉侍中。據《漢書·董賢傳》記載，董賢這時候「出則參乘，入御左右，旬月間賞賜巨萬，貴震朝廷」，非常顯赫。
為了表達自己對董賢的寵愛，哀帝還為董賢建造了一棟與皇宮類似的宮殿，將自己御用品中最好的送給董賢，把次等品質的留給自己。他時刻想著能與董賢生生世世在一起，為此，他還在自己的陵墓旁邊修了一座冢塋，留給董賢。
哀帝對董賢的寵愛可以說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甚至想把皇位也讓給董賢。幸好這一荒唐的想法被中常侍王閎及時勸阻。王閎的勸諫令哀帝很不高興，雖然之後哀帝再沒提讓位的事，但王閎從此受到哀帝的冷落。
由此可見，哀帝對董賢的寵愛可謂無所不用其極。有一次，他們兩人同床而眠，早晨哀帝醒得早想上廁所，但是董賢卻還睡得正甜，身子正好壓住哀帝的半隻袖子。哀帝不忍心吵醒他，就命令人來將自己的袖子割斷，然後自己悄悄地上廁所。哀帝對董賢的愛，實在是細微到了極致。
哀帝和董賢的感情明顯超出了君臣之儀，屬於典型的倫常乖舛，必有災殃。西漢在漢哀帝和董賢的統治下，國勢日漸衰弱。由於縱情聲色，年輕的漢哀帝早早就傷了身體元氣，於元壽二年六月初三日（公元前1年8月15日）駕崩。
哀帝死後，董賢失去了靠山，被王莽以太后的名義趕出皇宮，接著又被罷去了大司馬官職。在相當絕望的情境裡，董賢和妻子雙雙自盡，年僅二十二歲。董賢死後，朝廷沒收了他的家產，將他的家人流放到邊遠地方。
兄弟叔侄，須分多潤寡①。
【注釋】
①分多潤寡：富有的周濟貧窮的。
【譯文】
兄弟叔侄之間要互相幫助，富有的要資助貧窮的。
【歷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