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老去,做與年齡相稱的事
2024-10-11 17:40:24
作者: 李建珍
大程是某大型企業的管理人員,收入頗豐,常年在外應酬,特別喜歡那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大程與髮妻婚後育有一子。他對妻子、對家庭,缺乏應有的責任感。將兒子扔給年邁的父母照顧,兒子的成長過程他從來都不聞不問,遇到關鍵問題,比如兒子讀書、報考,他總是一句話:「你二叔是搞教育的,問他去。」
老一輩瞧孫子可憐,難免溺愛。於是在祖父母的過度關懷下,孫子變得嬌生慣養,貪玩且不愛學習。先是逃學去網吧,見大家拿他都沒奈何,就在泥淖中越陷越深,後來發展到極致——但凡有人勸他珍惜時間好好學習,他便以死相威脅,搞得大家都沒有辦法。
大程的身邊總是流連著一些年輕的女人,妻子痛心、失望,看到憑一己之力已無法力挽狂瀾,最終絕望,便離婚遂了他的心愿。
大程55歲那一年,找了一個小他近30歲的女人,兩人組成一個新的家庭,大程的生命煥發了青春,在新任妻子的管教下似乎收斂了許多,不久又生了一個兒子,此後,大程就完全放棄了大兒子。
大兒子初中沒有畢業就輟學,在社會上流浪兩年,忽然回心轉意說要讀書。他的二叔,見他有此願望深感欣慰,急忙動用自己的關係,幫他聯繫了一所職業學校,半年時間,花了1萬多塊錢以後,這個侄兒忽然又說不想讀書了,全家人批評他,他便偷偷拿了祖父的錢,然後如一滴水遁身社會的汪洋大海中,找不到了。
幾個月後,他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他說想去參加大專的自學考試。二叔看他很有決心,又花費心思,替他聯繫到合適的學校。這一次,他似乎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但是考過六門之後,他回家說:「不想考了,太難了。」祖父要他繼續學下去。他故技重施:「再逼,我就去死!」
在家停留了半年,他說想去學動漫,學費大約要2萬。他去找大程,不料他老子一句話:「找你二叔去!」便將他打發了。二叔看著這個不爭氣的侄兒,說:「我可以給你2萬塊錢學動漫,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先將自考那些科目考完。」他侄兒聽完,轉身就走……
說起他的哥哥,二程無限感慨:「我哥的大兒子幾乎是『廢』了,小兒子還那么小,他自己雖然這輩子過得比較風光,但現在快要退休了,後面煩惱的事情多了。我和我妻子雖然都只是普通教師,但是我們一直都很努力工作,現在孩子名牌大學畢業,有一份好工作,也有了女朋友。我現在沒有什麼負擔,閒暇就種種花,養養鳥,玩玩樂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感覺很愜意……」
臨別之際,他的最後一句話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人啊,行事為人當與年齡相稱,要控制住嚮往奢靡的心,不要為眼前的浮華,透支了後半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