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翼州之行
2024-10-11 10:42:06
作者: 毒堯
李夫仁嘖嘖稱奇。
入夜。
待金烏神王說泥鰍精沉睡後,李夫仁便立刻用松油制了個火把迅速劃竹筏過河。
池塘邊茅草屋。
就在他來到屋前準備進屋時,窗下已經等候不知多久的甲木開口道:「你一個人回來的?」
三更半夜黑暗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是個人都嚇一跳,李夫仁自然也不例外,待用火把照明見是甲木後,他有些無語道:「你……怎麼在這裡?」
「干婭呢?」甲木沒有回答看他再次問他。
「干婭不是與你說去玉觀門了嗎?」李夫仁疑惑道。
甲木皺眉。
看樣子似乎不是那麼回事,李夫仁遲疑道:「你沒同意嗎?」
「她只是說去看看情況,並沒有說要加入。」甲木輕嘆道。
「她現在已經正式成為玉觀門弟子了。」李夫仁苦笑。
「你為什麼不親自過來與我說一聲?」甲木問。
李夫仁無言以對。
先是河裡出現吃人河怪,現在女兒又離家出走,甲木此刻的心可謂五味雜陳,他道:「進屋吧,我有話與你商量。」
李夫仁苦笑點頭。
片刻屋內,油燈搖曳下,二人合桌角而坐。
「這些日子來,你治病的能力我並不懷疑,但光說不做沒應對之法不是辦法,過幾日我要帶干勇和相郫去翼州做蘇護侯爺的護衛,此行我打算帶你一起去,為你購買點草藥回來,你意下如何?」甲木開門見山道。
「去翼州購買草藥?」李夫仁微愣,有些意外。
甲木頷首。
自己來這裡後的確都是光診斷而無藥治,李夫仁輕輕點頭:「如此也好!」
「我本來想待開春積雪融化後多派幾個人陪你去挖藥材,結果現在河裡出了水怪,林子是不能去了,只能先買來用。」甲木道。
「村里以打獵捕魚為生,要是一直不出去,以後只怕難以生活。」李夫仁說道。
「總比沒命強,事到如今只有先穩一段時間再計較。」甲木道。
「事情總要處理的,拖下去不是辦法。」李夫仁說。
「翼州有很多奇人異士,此行我便是打算看看能不能請些能人過來滅殺它。」甲木說。
原來其已有計較,李夫仁頷首,村里人總體對他不錯,他也不想看著他們時刻處於危機中。
「這玉觀門名聲如何?」甲木突然問。
「玉觀門是這一帶比較強大的道門,你放心,干婭在那裡修道會很好。」李夫仁點頭道。
「他們本事如何?」甲木道。
「你可是想請玉觀門的人出面滅殺這水怪?」李夫仁問。
「道家人一般都很有本事,可以的話,我想請他們幫忙。」甲木說。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辦法,李夫仁目光微閃。
「以干婭被重視程度,此事不是不可以。」金烏神王道。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李夫仁問。
「干婭已經告訴他們你們此地。」金烏神王道。
「這個傻妞……」李夫仁無語。
「其實這倒是個見干婭的理由,不妨一試。」金烏神王道。
再去又是來回奔襲100里,李夫仁說實話有些不想去,他沉吟。
「你去過玉觀門,你意下如何?」甲木問。
回神看他,李夫仁道:「讓玉觀門弟子來收拾這水怪的確是個辦法,我是贊成的。」
「那就作兩手打算,我們先去翼州看看能不能找到能人異士,不行的話回來去請他們幫忙。」甲木一槌定音道。
對方現在用起自己來是越來越順手,這就是吃人嘴短的下場,李夫仁心中無碼,微微點頭。
「干婭的事你也幫我留個心,她的安全我就交給你了。」甲木起身說。
自己作的孽還得自己還,李夫仁無奈應下。
「天也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我走了。」甲木說。
「我送你。」李夫仁道。
三日後。
午時。
一輛雙馬拉的木輪木板車上,在眾多村民圍觀下,甲木帶著李夫仁、干勇、相郫三人離開了村子。
泥路顛簸一路前行,隨著離村子越來越遠,坐在李夫仁旁邊的干勇也開始與對面的相郫眼神對視火藥味起來。
二人在李夫仁眼裡其實和兩個野小子沒什麼區別,他也懶的管二人閒事,低頭閉目養神起來。
或許是因為甲木在旁邊,二人就算火藥味十足也不敢出言挑釁或是做其他動作,待對視片刻後二人就轉頭望向了別處。
「蘇侯爺此番給我們這個機會是因為我們值得信任和有能力,你二人且記住,今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都必須要忠誠於侯爺保護好侯爺安全。」甲木突然轉頭對干勇二人說道。
「是!」二人點頭應是。
甲木頷首。
保護別人連生命都不要,說實話李夫仁不太能理解這種行為,但他也沒有貿然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對金烏神王道:「對蘇護這個人,我只是知道他是妲己的父親,其他信息都不怎麼了解,你能否說說?」
「蘇護是商朝八百小諸侯中的一個諸侯,沒有什麼值得說的。」金烏神王道。
「他可是修道者?」李夫仁問。
「只是武者。」金烏神王道。
李夫仁微愣,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蘇護身為一方諸侯,應該是修道者才對,沒想居然不是。
「他手下有能力的人只有四個,分別是大將趙丙、陳季貞,督糧官鄭倫,獨子蘇全忠。」金烏神王道。
以前看封神演義時有些印象,李夫仁點點頭。
「對了,他妻子叫什麼?」李夫仁問。
「楊氏!」金烏神王說。
「名字就叫楊氏嗎?」李夫仁疑惑。
「這個時代女子嫁人後只帶姓不帶名。」金烏神王道。
好像古代是有這個習俗,李夫仁點點頭。
「他可是只有妲己和蘇全忠這一對兒女?」李夫仁問。
「不錯。」金烏神王說。
現在對蘇護算是有了個基本的了解了,李夫仁有了數。
「李藥師,我得拜託你件事。」這時干勇突然笑眯眯摟住李夫仁肩膀笑看他道。
李夫仁回視。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來,我那些紅顏知己以後可就拜託你照顧了。」干勇笑說。
李夫仁瞥眼他。
「聽到沒有?」干勇笑推他。
「你走後,我想她們會很高興。」李夫仁淡淡說。
「嫉妒了吧?」干勇大笑,還以為他是嫉妒。
「誰會喜歡一個連撒尿都會滴腳上的傢伙,簡直可笑!」李夫仁還沒說話就見相郫插話嘲諷道。
看了他一眼,干勇皮笑肉不笑道:「再如何也不會喜歡一個長得像土匪的傢伙!」
「誰像土匪誰心裡明白!」相郫不甘示弱說。
有甲木在,也不怕二人打起來,李夫仁打了個哈欠便閉目繼續養起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