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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巧遇福盈門

2024-10-11 10:39:59 作者: 毒堯

  夏日炎炎,又這般過去幾日。不知不覺到了論仙大會日子,張若汐眾女正在正堂商議。

  「夫君如今在軍營,該如何是好?」燕婉蹙眉。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們又如何能料到自家夫君竟這般跑到凡塵軍營統領軍隊去了。

  「這樣不是更好,我等也勿要傷腦筋支開他。」嬅香笑道。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想讓夫君去歸神谷試試。」上官月說。

  「聽說太元部落陷入險地,而夫君又要幫太元度危難,只怕他不會答應。」司徒雪沉吟。

  「二十一妹,不如過些日子在言,待他處理完太元的事再去。」宋圓圓上前拉住上官月的手笑說。

  「好吧!」上官月輕嘆,只好答應。

  

  「事不宜遲,娘她(他)們還在外面等著,我們走。」張若汐開口。

  「夫君就拜託二十一妹了。」臨走,眾女看向上官月。

  聞言,上官月點點頭:「你們放心去,夫君一切有我。」

  「好!」眾人頷首,旋即身子一閃,盡皆消失在原地。

  感知到眾人全部離去後,上官月微嘆,旋即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美目暗暗思索。

  再說此時,梵岩天已經帶著虎衛大軍向飛雲城方向行軍而去,只見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開拔。

  至於岳清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值此國破之際,她已經將所有賭注全部壓在梵岩天身上,沒有給自己留後路。

  官道上,入眼看不到盡頭的藍衣兵士,但凡是路過的商販還是百姓,皆自覺讓到一旁註視,他(她)們心裡知道這些兵士是去幹什麼的。

  兵士中一輛雙馬車輦內,梵岩天身著金甲正半靠在裡面憩息。

  車輪滾滾,馬兒咴咴,厚重的步履聲,代表的是太元部落將來和希望。

  不知不覺夜色漸暗,一處陡峭群山官道上,只見篝火亮晃晃,密密麻麻帳篷密布,在群山間很是喧囂。

  一堆篝火前,梵岩天端坐,身後是兩個面無表情佇立的魁梧兵士,他看著火堆出神。

  「大人,可是在憂慮?」篝火另一邊,應繡、昌繼、郭開桂三人不解,而如今的他們已皆是上將軍職銜,跟隨梵岩天隨時做部署。

  「我在想,那戍弻究竟想幹什麼。」梵岩天咂巴嘴,他一直想不通戍弻的軍隊究竟去了哪。

  聞言,三人對視。

  「怎麼,莫非你等知道?」梵岩天一愣。

  「屬下擔心戍弻已叛國。」微微搖頭,郭開桂輕嘆。

  「他手下幾十萬軍士,沒道理叛國。」梵岩天不信。在他看來,一個有幾十萬軍士的人,只有傻子才回去叛國。

  畢竟叛國就意味著臣服,臣服就意味著低人一等。更何況如今戍弻在太元本就是王爵之位,位高權重,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這點他絕不相信。

  「但願如此。」三人點頭,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要知道他們以三十萬軍士戰近七十萬軍士敇麻部落本就是勝算不大,如若戍弻再叛國投效敇麻部落的話,就相當於他們所將面對將是上百萬敵人,勝算更為可憐。

  「罷了,別說了。」梵岩天打了個哈欠,起身向大帳行去。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梵岩天所率領的大軍偏偏好巧不巧就停駐在離福盈門所開靈礦十里外。

  此時,只見那山坳中依然燈火通明,福盈門弟子正馬不停蹄挖掘著山中靈石。

  山坳大帳內,那名福盈門長老依然還在案前記錄,而門口弟子也還是那男女兩名弟子。

  「長老——」就在這時,只見一名猴臉年輕弟子急匆匆跑進來報告。

  「何事!」聞言,案前頭戴儒巾的男子抬頭。

  「弟子發現十里外有凡人軍隊駐紮,特來請示甘長老如何處理。」那弟子抱拳躬身道。

  再說男子,其名叫甘儂,號稱是福盈門有史以來最天才的弟子,如今修為更臻至凝神境九段,是福盈門的中流砥柱級別人物,地位崇高。

  「凡人軍隊?」甘儂詫異,「探查有多少人?」

  「密密麻麻,弟子也不知有多少。」那個弟子連忙說。

  「這樣,若無異動,就不要管他,切記你等主要任務是盯緊周圍,預防有修士窺視。」甘儂沉吟叮囑。

  「弟子知道了。」那名弟子躬身行禮,旋即恭敬退了出去。

  門口男女不禁對視一眼,長髮披肩眉清目秀一襲青花裙女弟子上前抱拳。

  「長老,無緣無故來這般多凡人,不如讓弟子前去查探一二。」她遲疑說,心中不放心。

  甘儂放下手中筆看她。

  「我與師妹一起去看看,查探看看裡面有沒有修士混跡其中。」女子身旁男弟子說。只見他天庭飽滿一身浩然正氣,很是不俗。

  「也好,那你二人小心,若真發現修士藏匿,速來報我知曉。」甘儂點頭,他同樣也是謹慎之人,心下覺得二人去看看也好。

  「程師妹,我們走。」男子看向女子。

  女子點頭。

  值得一提的是,男子名叫方寧,女子名叫程然,二人皆是福盈門的親傳弟子中翹楚,修為都在金丹後期,此次是被福盈門特意安排來輔助甘儂且磨練的。

  隨著程然二人離去,甘儂又繼續埋頭記帳,對二人能力,他似乎很放心。

  長空中,兩人並肩飛行。

  「師妹,在帳中待了這麼久,也是苦了你。」方寧轉頭笑道。

  「為了宗門,應該的。」程然搖頭,看他一眼卻沒有繼續說話。

  「待這次結束後,我二人便結為道侶可好?」方寧露正色。

  柳眉微皺,程然沒有說話。

  方寧與她一般都是門中天驕人物,且對方長相風流,是門中眾多女弟子心中仰慕之人。可是不知為何,她偏偏對其沒有感覺,這讓其也很無奈。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對方這般優秀的人物,偏偏就沒感覺。

  所以因心中矛盾,就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方寧追求,搞得至今方寧還自作多情以為對方同樣喜歡自己,隨時去獻殷勤。

  「師兄,可否待我等臻至凝神之境時再說?」她心中還是搖擺不定,與他對視柔聲道。

  「師妹鞏基前就這般說,現在又如此,唉……」方寧苦笑嘆息,雖心中猜到可能又是這個結果,但依然失落。

  「我輩修士以仙道為終,師兄怎的如此奮心糾纏於兒女之情?」程然訓斥道。

  「修行之路漫長,中途有個念想總是好的。」方寧無奈。

  一路糾纏,一晃眼間,二人已然出現在梵岩天中軍大帳上空。

  程然轉移話題:「想來這應該就是凡人官員住所,我們只需去問他此行目的所在,便一目了然。」

  「嗯,也好。」方寧贊成。

  而此時中軍大帳旁邊大帳內,只見梵岩天正抱著兒子酣睡,尚不知外面已然有修士找上門。

  呀呀——

  伢兒猛的睜開眼,卻是瞬間發現長空中兩人。

  要知道,異獸天賦異稟,能感山川草木,亦能曉仙鬼之存在,天生感知就靈敏非常,是以驟然就發現夜空停留二人。

  「乖,別鬧。」被張牙舞爪在自己身上蹦蹦跳跳伢兒吵醒,梵岩天一把抓住他強行摟在懷裡,不讓他動彈。

  呀呀——

  伢兒拼命掙扎,見掙脫不開,旋即猛的一口就咬在梵岩天胸口上。

  嘶——

  梵岩天猛的睜眼,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只覺胸口濕漉漉的。

  連忙坐起身,當看到胸口血跡斑斑模樣時,他氣得磨牙,瞪眼向已經溜到床頭的伢兒看去。

  呀呀——

  只見伢兒張牙舞爪,看著他正焦急的在床榻上亂蹦亂跳。

  「你這臭小子。」梵岩天就要收拾人。可是突然的,他面色一變,目光倏地直射向帳頂方向。

  「有修士?」他咦了一聲,憑藉著莫名其妙感覺,他能清晰感覺到長空中法力波動,做出判斷結果。

  原來兒子是怕自己受危險才這般,他心中一暖,連忙喚他:「快過來爹這裡。」

  呀呀——

  伢兒一愣,隨即一下跳進他懷裡。

  「伢兒,一會不管是誰來,你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知道嗎?」他叮囑。

  呀呀——

  伢兒看著他。

  「乖,聽爹的話。」摸了摸他的頭,梵岩天用被子將其蓋上,目光不由閃爍。

  對方善惡不明,而張若汐眾女的話又在耳畔裊繞,他可不願拿兒子性命開玩笑。

  呼——

  微風吹拂,方寧師兄妹身子出現在帳內。

  床榻上,梵岩天側身眯眼細聽,他知道對方來了。

  「叫醒他嗎?」程然問。

  「這般深夜,恐會嚇到此人,待我想想。」方寧猶豫,心中不願無故傷害凡人。

  值得一提的是,但凡修士心性往往都異常怪異。一旦動起手來時,往往很多時候都不會顧及凡人生死,甚至視若螻蟻。但又有些時候,他們又謹小慎微深怕傷害無辜,可謂矛盾至極,虛偽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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