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咬牙切齒
2024-10-11 10:37:45
作者: 毒堯
現在已是四更時分,只見外面積雪堆厚,冰凌粘地,寒風刺骨,讓人直打哆嗦。
一路出了田府,梵岩天哈了口氣,此時的他身穿青藍色長袍,頭頂栓了條白巾,因身內只有異件單薄內衫緣故,冷得他雙腿加緊,手不敢露,直打哆嗦。
踏雪非是無痕,只是玉晶燦爛,因道上青磚粗糙關係,所幸路上還不算溜滑。
寂靜無聲,黑燈無人,茫茫雪天,他弓著身子邊上走,顯得很是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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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仙台——
卻說此時的升仙台,只見密密麻麻各族修士成堆正在參悟,而玉殿中的仙人早已消失。
隨著時間推移,很快很多達到大乘境、升仙境的修士已經提前轉醒並悄無聲息離開了升仙台。而那些留下的則都是修為低需要參悟幾年才能轉醒的修士。
值得一提的是,但凡達到大乘境以上的修士,他們來升仙台目的其實並非是為了學習什麼修行捷徑或陣法,而是為了領悟仙人玄之又玄的道為日後破仙飛升做準備。
所以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在仙人離去後不久也會跟著離開,並不會久留。
大御宗——
此時只聞晚風習習,一座山山崖上,司徒雲、梵喬同時現身出現,隨著二人的神識掃視東普城,他們面色也不由大變。
些許,二人閃身來到東普城上空。當見到下方宛如被洪水沖刷過的東普城時,兩人面色難看。
「看這模樣,不像人為,反倒像是天災。」司徒雲皺眉說。
「待我去請教一番此地的仙駕便知。」因心憂梵岩天安危,梵喬身子一閃便瞬息消失不見。
只見一處距離東普城五百里的一座神廟裡,梵喬現身出現。
入目神廟很是荒蕪,門窗破敗,香燭斜歪,而供奉台上供奉的則是一個瀟灑出塵的銅像男子。
「貧道梵喬特來拜見仙駕,還請仙駕一見。」梵喬來到銅像前行了一禮。
「汝何事,且說。」隨著一聲輕吟,只見高大的銅像竟低頭看向他開口。
「敢問仙駕東普城可是發生了何事,怎會那般模樣?」梵喬連忙說。
「地脈流亂也!」
「貧道多謝仙駕解惑,來日必會為仙駕重塑神堂。」梵喬行禮。
神像微微一笑,旋即很快恢復了往夕模樣。
「若是地脈流亂,大哥有你七姨娘和那三人保護,想來應該無礙。」司徒雲走進來笑道,剛才的話他聽到了。
「如此,那我等哪裡去尋他(她)們?」梵喬問。
「地脈流亂,你七姨娘定然會現身。而以大哥性格的話,他應該會迴風居城。」司徒雲沉吟說。
「你怎會這般確定?」梵喬詫異。
「可別忘了風居城還有個田府呢。」司徒雲眨眨眼。
「額……你說的對。」
風居城——
此時梵宅正房裡,只見嬅香、司徒雪五女、梵蒙兄妹四人全部到齊,而梵岩天坐在主位上。
目光一會兒掃視左側嬅香幾女,一會掃向梵蒙兄妹四人,梵岩天微微皺眉目光閃爍。
卻說就在剛才,他本在街道上吹冷風,而嬅香五女突兀出現,將他帶回了這裡。
眾人目光皆落在梵岩天身上,誰都沒有開口。
「夫君,那日我是與你玩笑話的,沒想你竟狠心一去不復返,當真連你我等多年感情都不要了嗎?」稍許,司徒雪開口說道。
聞言梵岩天依然皺著眉頭,沒有吭聲。
「你莫是真生氣了?」司徒雪雙眼不禁一紅,就要落淚。
「這個,孩兒還有事,孩兒先告退了。」見狀,梵蒙尷尬說,就要站起身離開這是非之地。
「你給我坐下!」對面嬅香不禁瞪眼。
「大哥,你咋就沒眼力勁,爹都沒說話,你就敢走?」一旁梵雪心裡暗笑,傳音道。
面色訕訕坐下,梵蒙瞪了她一眼。
「夫君,我可記得你可不是小氣之人呢。」孫韻輕笑打圓場。
還是沒有說話,梵岩天馬著臉不語。
瞧他模樣,五女對視一眼,心中都不禁亂了幾分,這是她們沒想到的情況。
「我知道你們快要升仙了,雪兒說的不無道理,是以我不願牽累你等。罷了,今日既然你等帶我回來,就說個清楚。」沉吟半響,梵岩天正色開口,目光徑直落在五女身上。
「你是幾個意思?」五女俏臉變色,而嬅香直接站起身子嬌喝。
「看樣子,二娘她們玩過火了。」一旁梵蒙四兄妹暗暗傳音。
「我本意本是尋回你等和父親、母親,但那日雪兒的一席話提醒了我,是啊,你等修為高絕,有我在確實是拖累了你等。」他搖搖頭。
梵岩天自然不是個小氣之人,此番主要是因為那日司徒雪的話確實是讓他深思了一番,且最終得到結果也確實是他不該出現。
「七妹的話是我教她說的,你這傢伙一天到處沾花惹草,我等方才出此下策,至於干擾之言完全是無稽之談。」嬅香翻白眼,那摸樣像是恨不得咬他一口一般。
梵岩天:「……」
「今日就當著蒙兒他(她)們幾人面,我且問夫君,你可願與我姐妹等人約法三章否?」孫韻開口。
「我等需要夫君保證,日後決不得再貪花惹草和四處招蜂引蝶,就這般簡單。」玉骨娉接話。
梵岩天:「……」
「我如何是那種人?」他尷尬強自辯解。
「夫君是不是那種人,我等清楚。若夫君答應,便與我等做個承諾,好讓我等安心。」公孫芊正色。
像梵岩天這種爛人,也只是在修行界這般妄為,若是在凡塵中,恐怕早就被人戳死在床榻上。
而嬅香幾女心中雖恨的咬牙,但覺修士壽命漫長,所以以前方才不與他計較那般多。
至於現在,她們心境早已不似當年,對其此舉,心裡已然不能容忍。
被公孫芊一口堵住,他尷尬,一時間間不知作何答。
自己這些年憑藉一張本錢臉,惹火了多少人,梵岩天心裡明白的很。可他不是無能人,眾多絕色面前,又如何把持得住?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落時雖不見血,暗地裡卻叫君抽空了血髓骨氣。不過話雖如此,這世間人遍地,悟者又有幾人?
他梵岩天自問自己只是個小人物,承擔不起這麼的大罪過,且覺得都是你情我願,只怪人賤物也賤。
「咳!為夫不是那種人,你們休要說了。」他輕咳了一聲。
「既然夫君這般自信。那好,若日後我等再多了幾個姐妹,該如何?」孫韻瞥他。
「你等要如何?」
「正所謂夫唱婦隨,夫君怎麼做,我們跟著學就是。」卻沒想嬅香接過話頭冷笑。
「你們敢!」反應過來後,他氣得跳腳。
「我等成仙之機,如今夫君半分修為都無,你說敢不敢?」嬅香笑了,似笑非笑白他一眼。
「二姐,有些過了。」瞧翻岩天氣得像頭炸毛老牛,孫韻幾女無語傳音。
「他這人,說理說不通,必須來狠的。」嬅香呵呵一笑與幾女應聲。
嬅香:「夫君你可是明白了?」她笑吟吟問。
「我不明白!」梵岩天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