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意外
2024-10-11 10:37:38
作者: 毒堯
聞言,幾人一愣,看向二人。
「幾位是?」梵岩天疑惑,他對兩人並沒印象。
「我家主子有請,還請跟我們來。」二人抱拳。
打量二人,見其虎背熊腰,精神奕奕,一眼便瞧出不似普通人。周抒對他搖搖頭,擔心其跟去會出事。
「不知你們主子喚什麼?」示意周抒稍安,他笑著問道。
「兄台還是不要問了,請隨我等來。」二人對視一眼,又哪敢暴露岳清身份?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對方身份這下倒是勾起梵岩天好奇,他看向兩個家丁:「既然如此,你們好生保護夫人小姐,我去去就回。」
「是!」川貴和另一個家丁連忙應聲。
「走吧。」無視幾女緊蹙的眉頭,他笑看二人。
「此人倒是個漢子。」見此,兩個兵士心中暗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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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梵岩天跟隨兩個兵士消失在人群中,周抒頓時連遊玩心情都沒了。
「我們回去吧。」她皺眉。
「不嘛,人家還沒玩夠呢。」田媛不幹了,拉著周抒手臂撒嬌。
「不行,與娘回去。」周抒又怎會放心兩個女兒留在這裡,不禁喝斥道。
「臭梵岩天,都怪他。」聞言,田媛氣得咬牙,於是將所有過錯全甩在梵岩天身上。
就這般,周抒母女開始返回田府。
「都說夫人與大管家暗藏情絲,看來果然……」跟在周抒三人身後的川貴與另一個家丁不由對視一眼,心中暗忖。
再說酒樓里,梵岩天跟著那兩個兵士一路上了樓。
「是你!」當來到樓上看到岳清是,他詫異,心裡確實沒想到正主會是岳清。
「很意外嗎?」岳清語氣淡淡,瞥他一眼。
「說吧,找我何事?」他直言不諱,自認和這女人沒甚話說。
「大膽!」卻是他這般隨意話一說,數十個兵士一個個面色大變喝斥。
斜睖了眾人一眼,梵岩天失笑:「看來梵某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朕聽老祖宗說過,你也是個修士,此番喚你來,主要是朕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岳清看向他。
「既找我幫忙,還這般大陣仗,你還真是客氣呢。」他掃了眼眾兵士嘲諷。
「爾等且在門外等候。」聞言,岳清皺眉看向眾兵士。
「陛下,這……」眾人見梵岩天高大魁梧,怕他對領主大人不利,不禁猶豫。
「朕可是喚不動你們了?」岳清俏臉瞬間轉冷。
「卑下不敢。」眾兵士一驚,嚇得連忙跪地。
「給我滾出去!」
「是!」
隨著兵士們喏諾離去,梵岩天面色平靜看著沒有出聲。
吱呀一聲門關上,房中就剩二人。
「嘖嘖,當真好大的威風。」他露出笑意。瞥眼當看到桌上酒菜時,雙眼不禁一亮,旋即徑直來到她身旁毫不客氣貼身坐下。
「你太放肆了。」岳清皺眉。
「說吧,尋我何事?」沒有理會她的話,梵岩天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聞著其身上散發出的男性氣息,岳清不知為何竟想起那日用的洗澡水來,咬牙問道:「朕問你,那日房中浴水你可用了?」
「嗯!」抽出一雙筷子,開始食用桌上佳肴,他隨口應了一聲。
「你!」岳清氣急,猛的站起身,死死盯著他。
「怎麼,莫不是後來你又用了?」梵岩天詫異,目光古怪起來。
岳清:「……」
深吸了口氣,她強忍住怒火坐下,開口道:「你身懷絕藝,這次我需要你幫我殺個人。」
「殺人?」
「對!」
「那我想你找錯人了。」他失笑。
「我代老祖宗請你。」似乎早有意料,岳清看他。
「老祖宗?」梵岩天詫異,「可是司徒鳳棲?」
「嗯。」
「呵!那我問你,你不過是她不知多少輩的一個後代,且憑什麼代之求人?」梵岩天有些好笑,二人關係,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老祖宗離去時曾答應過我三個條件,無論什麼都行。屆時若她回來,我會與她說此事。」岳清正色,早有應對。
「你又可知,我修行時,你老祖宗亦還不過是個十五六小姑娘?」他眨眼失笑。
「這……」岳清愣住,有些傻眼。
梵岩天心中不禁疑惑,對方乃是太元部落領主,權利不可謂不大,可是卻求自己幫忙殺人,不由奇怪。
見其無言,他忍不住問:「你乃是領主,何人殺不得,卻為何要叫我?」
「你不願幫忙,走就是,何須多問!」深吸了一口氣,岳清冷冷道。
說來她也不過是因為剛巧遇到他,方才旦夕間誕生出令其幫忙殺掉戍弻想法,可是既然對方不願,她就不願繼續多言。
「你這小妮子,可是當我好耍,任意呼來喚去?」
美目落在窗外,岳清沒有說話。
看著對方白膩的臉蛋和冷漠的神情,梵岩天嘴角微抽。
「罷了,我也懶得聽,告辭。」心中無趣,他起身準備離開。
「你要如何才肯幫我?」見其真要離開,岳清轉頭。
目光與之對視,梵岩天嘴角微微弧起,輕笑一聲卻是沒有答話,旋即拉開門徑直走出去。
就這般望著他離開,岳清沉吟。
一路來到大街上,見人頭攢動,喧鬧不已,卻不再見周抒等人身影。梵岩天左右看了一圈,隨即隨意找個方向行去。
而此時,在田府不遠處,明亮的青石磚道路上,周抒等人緩步行來。
嘔——
當幾人快進大門時,前方田媛突然壓腹乾嘔。
「媛兒,你怎麼了?」周抒大驚,連忙攙扶女兒。
「額……可能吃多了吧。」好受些後,田媛有些心慌,面上卻嘟嘴道。
「你這孩子,害娘擔心。」聞言,周抒哭笑不得,已然信了她。
就這般,幾人一同進入府邸,而此事也並沒有引起眾人注意。
日日夜夜,夜夜日日總是那般快。鬥龍會一直持續道四更方才落幕,如今街道上已是一片狼藉。
明晃晃的街頭,各家裡屋的燈已然熄去,此時一個黑漆漆巷裡,只見梵岩天從黑暗中走出。
值得一提的是,他從酒樓出來後,便一直在外面溜達,如今已然好幾個時辰過去,從西區跑到東區,又從東區跑竄到西區,不知目的的前行。
「無趣的很。」看看長空,入眼是零星雪花飄灑,收緊衣襟,空氣還是那般清冷,他輕嘆。
無人的街頭,很多時候,心跟著也是淒涼的。
滿地的鞭火層層疊加,一排排明亮的燈籠隨風搖曳,他縮了縮身子,邁著小步向田府行去。
「唉……爹這模樣!」一家客棧內,梵蒙幾兄妹正聚作一堆交談著,只見說話的是一個中年模樣一襲褶藍袍的梵嵐,他是扶嵐的兒子。
「能怎麼辦?二姨娘她們要收掇爹,我們也沒辦法。」梵雪白了他一眼。
「十六姐,話雖沒錯,但爹這般模樣,你能忍心?」童顏鶴髮梵勤搖頭苦笑,而他是宋晴的兒子。
「正如十九弟所言,父親這般模樣,總是不好。」梵蒙皺眉。只瞧他風度翩翩,身穿金縷衣,活脫脫就是梵岩天翻版。
「你是大哥,你說了算。」梵雪沒好氣說。其實她打心底是覺得嬅香等姨娘做的好,因為連她都看不下去自家老爹這般到處沾花惹草。
「你們四個,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別怪二娘對你等不客氣。」這時,只聽嬅香的聲音突兀的傳入四兄妹耳中。
聞言,梵蒙四人面色一僵,不由對視一眼。
「既無事,那小妹先走了。」梵雪心中暗樂,似笑非笑睃了三人一眼,旋即徑直離開了房間。
「咳咳,大哥。」梵嵐、梵勤尷尬。
「額,都回去睡去吧,這個……為兄還要修煉。」梵蒙訕笑。
不說幾兄妹遭遇,卻說此時梵岩天一路穿牆回到田府小院,正準備上榻休息。
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他皺眉,上前開門。
隨著門閂起,槅門開,一張粉臉出現,就見田媛竄進門來,因其穿一件睡衣緣故,凍得其直哆嗦。
「怎麼是你?」見是她,梵岩天怔住,連忙牽她進屋。
「嗚嗚,相公,前幾日我去偷偷去看大夫,大夫說我懷孕了,剛才回來時,差點又被母親發現。人家該怎麼辦。」田媛只見撲進他懷裡大哭,淚眼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