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火火張氏四姐妹
2024-10-11 10:09:34
作者: 沈念
張兆和出生於鼎鼎有名的合肥張家。四姐妹的曾祖父張樹聲,歷任兩廣總督和代理直隸總督,是摧毀太平天國的淮軍第二號人物。
家世顯赫,財富自由,張家有萬頃良田,是典型的大地主家庭。難得的是,四姐妹的父親張武齡卻沒有封建遺少的陋習,非但從不賭博、抽鴉片,而且嗜書如命。在書中,他看到了大千世界,人也變得有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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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住所於人影響很大,於是舉家遷往山明水秀、民風淳樸的蘇州。
棲身的地方是一座具有典型蘇州園林特色的大宅第,環境清幽,風景秀麗。三個姐妹的童年(四妹從小過繼於人),就在這裡開始。
張武齡非常疼愛女兒,對孩子的教育十分開明。因此,三姐妹可以自由地選擇興趣,快樂地成長。
張兆和在四姐妹中,排行第三。四個姐妹,無論性格抑或外貌,各有千秋。
大姐張元和文靜端莊,讀書時,是學校里的「大夏皇后」。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子,自然有不少追求者,但大姐孤身自傲,直到30歲還未婚配。
後來下嫁當時的崑曲小生顧傳玠,並因此引發一場家庭大戰,親友們都為兩者身份、地位的懸殊,而感覺臉面無光。張元和卻從不提生活的窘迫,臉上自是風輕雲淡的溫馨。
二姐張允和,從小性格頑皮。因屬早生,一副瘦弱的身板,卻渾身上下充滿力氣。12歲,受父親的影響,已能熟讀唐詩宋詞,最喜歡的歷史人物是項羽,崇拜他的英雄氣。
入學後,又迅速成為風雲一時的美女學霸。18歲,跟周有光相戀,鼓勵膽怯自卑的他「幸福要靠自己去創造」。
張允和一生倔強,勇敢,從沒向命運低頭。日軍全面侵華,周有光在國外留學,她帶著婆婆和一對兒女逃難到重慶,走街串巷為全家人謀生存,以一己之力拼死保護老人和孩子周全。「炸七星崗的時候我在上清寺,炸上清寺的時候我在棗子崗埡」,風波平息,回顧過往,她永遠是一笑而過。
待到生活穩定,守得雲開見月明,她毅然優雅地守著一個女人、一個妻子、一個母親的本分,93歲高齡去世時,被媒體稱作「中國最後一個閨秀」。
四妹張充和,雖是年紀最小的妹妹,卻沒有常人驕縱的習性,她總是安安靜靜,規規矩矩。長成少女的張充和,讓詩人卞之琳一見傾心,寫出「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的句子。
35歲,她自作主張嫁給美籍德裔學者傅漢思,婚後相夫教女,日子過得淡然平靜。她極愛花,90多歲依然在院子裡種滿玫瑰。
而本章的主人公張兆和,從小忠厚老實,做事比較務實。長相嘛,倒是也有幾分秀氣,可惜就是黑了點。
小時候,幾個姐妹常在一起讀書認字,趕上大活動,就是集體演戲。因她與二姐只差了一歲,所以跟二姐相處的時間最長,關係也最近。
像宋氏三姐妹一樣,張氏四姐妹在當地也很知名。葉聖陶先生評價:「九如巷中張家的四個女兒,誰娶了她們都會幸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