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給我狠狠地打
2024-05-06 04:33:03
作者: 金重樓
沈明松不由精神一振,飛快地跟了上去。
沒想到才拐過前面一個路口,慕春已經不見了身影,沈明松正在肚子裡暗罵這賤婢怎麼跑得恁快,忽然瞧見一抹玫紅在前面的幾叢芭蕉中走過,看樣子仿佛是要往紫藤廊那邊走。
沈明松眼珠一轉,悄聲命令身邊的小廝如意去旁邊找找慕春,找到了就先把她拖住,自己則躡手躡腳地躥進了芭蕉林,悄悄輟到了那女子背後。
女子梳著個家常的拋家髻,今天沒簪紅珊瑚簪子,只戴了兩朵精緻的珍珠攢花,瞧著別有一番氣韻;玫紅半臂上精美的碧桃刺繡隨著女子纖腰的搖擺如輕風拂動,裙裾輕揚間搔得沈明松一陣心癢。
左右覷了覷,見有芭蕉遮擋了外面的視線,沈明松一個箭步上去就從後面捂住了女子的嘴,另一隻手則在她身上胡亂狠抓著:「我的好嬌嬌,你可想死我了!」
女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受驚下拼命掙紮起來,奈何嘴被捂得嚴實,只艱難發出了「唔唔」的聲音。
沈明松被她動得火起,又想著只要他做成了事,元靜姝為了名聲作想,必然是不敢聲張的,伸手就摸去裙底撕扯女子的中褲。
春裳輕薄,「哧啦」一聲,女子的中褲竟被強行扯爛了開來,沈明松一手摸了進去,將裙裾往上一摟,正要去解自己的褲腰帶,側前方突然響起了幾人又驚又懼的尖叫聲:「小雨!」
「五少爺!」
沈明松吃了一驚,懷中的女子趁機逃脫,連滾帶爬地撲到了前面一臉驚駭的又夏懷裡,嗚嗚大哭起來。
「小雨,這、這是怎麼了?」又夏一邊拍著小雨的肩膀,一邊有些害怕地退遠了幾步。
和跟她一起提著籃子的幾個丫環都面色發白地垂下了眼,雙腿簌簌發抖;今天她們一定是出門沒有看皇曆,不過是邀著過來摘點紫藤花,怎麼就撞上五少爺在做這種醃瓚事?!
聽到對面丫環叫那女子「小雨」,沈明松這才瞧清剛才自己摟住的那個女子原來並不是元靜姝,瞧著她的側臉也不過清秀而已,又哭得涕淚橫流的,眼睛紅腫起來更是丑了幾分。
這種時候沈明松自然也不會腦抽地去解釋自己認錯了人,不過一個奴婢而已,別說他還沒入港,就是真強了又怎麼樣?
嫌棄地瞪了對面那幾個丫環一眼,沈明松沒好氣地斥罵了一聲:「幾個賤蹄子,還不快滾!忤在這裡作死吶!」
幾個丫環立時抱頭作鳥獸散,又夏也連拖帶抱地將小雨扶走了。
這一頭,元靜姝剛在明輝院坐下不久,大太太才板著臉壓著氣說教了幾句,就見聽風院的勞嬤嬤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大太太,三少奶奶,小雨那丫頭出事兒了!」
小雨出事了?大太太心中一緊,忙看向元靜姝,見她也是一臉驚疑地看著勞嬤嬤,眼光一轉也忙看了過去:「出了什麼事?」
見大太太神色也有幾分緊張,勞嬤嬤立即義憤填膺地稟了出來:「五少爺先前在後園子那芭蕉林里抓著小雨想用強……」
元靜姝不由吃驚地「啊」了一聲,又極快掩了嘴,一臉焦急地看向大太太:「太太,我先回聽風院去看看小雨!」
大太太點頭允了元靜姝先走了,臉色一沉喚了人:「來人,去把老爺請過來!」
沈明松雖然是主子,但是一則是公然行淫,二則想 的竟然是新嫁進來的 身邊的丫環,三則小雨可是大太太才給元靜姝的人,好好一個棋子還沒用,就差點被沈明松毀了。
大太太本來就看珍姨娘不順眼,有了這個現成的把柄,哪裡還會輕輕放下?當下加油添醋地一說,引得沈國煌大怒,當即喝令大管家沈福帶人將沈明鬆綁了過來。
沈明松原來並不以為誤摟了個丫環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被沈福綁進來時,還一臉的不忿:「父親,兒子今兒又沒犯什麼錯,是不是又有誰在您面前告我的黑狀——」
話沒說完,沈國煌就上前兩個大耳刮子劈了過去:「你這孽障!你還敢說你沒犯什麼錯?我問你,你先前在後園子做什麼了?!」
「後園子……」沈明松怔了怔,有些心虛地看了大太太一眼。
想起自己的心思大太太又不知道,沈明松馬上就挺直了胸脯不服氣地回了一句:「我也沒做什麼,不就是不小心抱了個丫環嘛,多大點事,大不了把那丫環給我當通房就是了。
父親,你別瞧這些丫環被摸了一兩下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其實轉頭知道她們能當通房,肚子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大太太實在忍不住,「嗤」地冷笑了起來:「還真是了不起,這滿園子的丫環你還想要誰就點誰了!通房?要被你抱過摸過的丫環都給你當通房,怕是再給你修個院子都住不下來!」
沈明松不屑地撇了撇嘴:「那母親要兒子到底怎麼做?我說要負責你又不許——難不成在母親心裡,一個丫環比我這個主子還重要?」
那可真的就是!大太太不想再跟沈明松這種渾人多費唇舌,直接看向大老爺:「老爺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就被堵了十七八句回來,我是管不了了!」
而且一對比起自己的兒子明濤,大太太心裡就更覺得堵得慌!
要可以選擇,她寧可自己的兒子長得醜一點,讀書駑鈍一點,只要他能夠……哪怕濤兒淫遍這府里的丫環,她也只會拍手稱好。
見兒子不知悔改,妻子又摞了擔子,沈國煌一氣之下喝令沈福:「去,給我把這孽障好好上頓家法!」
沈福連忙讓人取了寬條凳過來,三兩下把沈明松按倒在上面綁了手:「老爺,五少爺這裡……怎麼罰還請您示下。」
「還能怎麼罰,輕輕打上兩板子就算過了罷!他那姨娘故意支使著下面的丫環爬床,不也就是禁了兩個月的足嗎!」大太太心裡正慪氣,聽到沈國煌連怎麼罰都沒說,更是故意說了反話,「這要罰重了,有人還不得心肝肉兒地叫疼?!」
昨天晚上珍姨娘才被罰禁足,今天上午沈國煌就偷偷跑去玉煙院看望了一回,本來還以為這事兒瞞住了人,沒想到被大太太這麼給揭了出來。
沈國煌臉上頓時掛不住,扭頭就喝了一聲:「給我 地打,什麼時候我叫停了你再停!」
沈福不敢再多話,連忙使了眼色讓執杖的兩個家丁「噼噼啪啪」地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