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喚醒妹妹

  這樣最好，她可以安心打兩個狗崽子。

  白辣條抽在身上發出「嗖嗖」聲，「嗖嗖」聲伴隨著慘叫聲，周福蘭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音樂。

  兩個孩子都疼得叫不出來了，癱在地上成了兩堆爛泥，她才歇手，緩緩走向老婆子。

  「啊……她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老婆子瑟瑟發抖地求饒。

  周福蘭「嗖嗖」幾條子下去，老婆子疼得叫爹叫娘的。

  周福蘭先兵後禮，說：「嬸子，你不是說有話好好說嗎，那咱就好好說。」

  老婆子疼得兩眼冒金星，嘴裡直哼哼，還說啥呀說，但也不敢說「不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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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福蘭問：「我妹妹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老婆子搖頭，「是……是她自己碰的。」

  她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咋碰的，是不是這麼碰？」

  說著就要把她的頭朝牆壁上碰。

  「啊不是不是，是我兒打的！」

  「你兒打的呀？為啥打她。」

  「這……我也不知道，他小兩口子的事……」

  「那要你這個婆子有啥用，不如我直接弄死你吧。」

  「啊啊她姐，我說我說，是因為我兒子懷疑她跟人家……不規矩才打她的。」

  「跟誰不規矩呀，你兒子從床上逮住我妹妹跟人家了嗎？」

  「沒有沒有。」

  「那咋知道她跟人家不規矩？」

  老婆子捂住頭嗚咽：「我……我不知道。」

  周福蘭咬著牙「啪啪」在老婆子臉上扇了兩巴掌，說：「我還說你跟你兒子不規矩呢，你娘倆咋那麼不要臉吶！」

  「哎呀她姐你咋能這麼說呀，我老婆子不活了！」老婆子崩潰大吼。

  周福蘭說：「不活好呀，那就死，你說吧，你想咋死，跳井？抹脖子？還是上吊？我今天就送你一程。」

  別說欺負老人沒道德，周福蘭沒道德。

  「嗚嗚嗚……嗚嗚嗚……」老婆子認慫了。

  周福蘭也打累了，喝問老婆子：「你兒子哪天回來呀？」

  老婆子說：「明個就來了。」

  周福蘭說：「正好，我等著。」

  然後去找繩子。

  老婆子嚇死了，「她姐，你拿繩子幹啥呀？」

  周福蘭說：「把你們三個狗東西都捆起來呀，你們一家人都心狠手辣，萬一趁我睡著了把我弄死咋辦？你們不是已經弄死我妹妹一個孩子了嗎。」

  「啊你別胡說，沒有的事沒有的事，那是你妹妹自己不小心滑倒流掉了孩子。」老婆子嚇得趕緊狡辯。

  周福蘭說：「是不是的吧，反正孩子沒了。」

  說著先把老婆子手腳給捆上，又把兩個狗崽子手腳給捆上，就讓他們在地上躺著，自己回妹妹屋裡了。

  也許嫁到這個家，今天夜裡是周福梅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她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日上三竿，她嚇了個半死，一個激靈跳下床，驚叫：「姐！」

  周福蘭端著一碗荷包蛋過來了，親切地說：「醒了，來，姐給你做的荷包蛋，還記得嗎，那回你感冒了，鬧著要吃雞蛋，爹不叫給你吃。

  等爹娘不在家，我偷著給你做了兩個荷包蛋，你沒吃完叫咱哥看見了，他告訴了咱爹，你我都挨了一頓打哈哈哈。」

  「哈哈哈……我咋能忘了呢姐。不過，現在想想，那也比現在日子好過……」周福梅接過碗紅了眼眶。

  周福蘭心裡有底了。

  她揉揉妹妹的頭髮，溫聲說：「快吃，吃飽了再說。」

  周福梅不再說話，溫順地低頭吃荷包蛋。

  一碗荷包蛋吃完了，她猛地回憶起昨晚上的片段回憶，害怕地問：「姐，他奶奶跟兩個孩子呢？昨天晚上你是咋了……我還喝酒了，華亮回來可不得了……」

  她說著嚇得面無人色。

  周福蘭摁住她兩肩，看著她的眼睛說：「福蘭，姐不傻，姐知道你在這過得多慘了。姐告訴你，咱們女人活著不是為了給男人當牛做馬，咱們可以活得有尊嚴，甚至有能力讓男人給咱當牛做馬。」

  周福梅看著周福蘭的眼睛，許久，苦笑一下，「姐，你我都沒有選擇命運的權利，你看看咱們身邊的人，哪個嫁了人的女人不是這樣活著，熬著吧……」

  周福蘭一字一句地說：「福梅，那是舊社會，現在是新社會，男女平等，男人幹的事女人一樣能幹……」

  周福蘭將她這大半年來的境況一五一十給她講了出來。

  周福梅目瞪口呆，好久才說出話來：「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感覺，想聽故事似的。」

  周福蘭微微一笑，「你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姐就是有能力幫到你了才來看你的。福梅，姐來的時候就想好了，如果你過得不好姐就帶你回家。當然，不回那個娘家，回姐現在的窯廠里。」

  周福梅眼裡的光又慢慢褪去，她搖頭，「姐，不可能的，沒那麼簡單，你不知道，蘇華亮有多兇殘……」

  說著捂住臉泣不成聲。

  周福蘭緊緊抱住她，低低地說：「福梅，相信姐，姐能救你。姐等他回來……」

  周福梅猛地推開她，慌張地說：「姐，別，你可別拿雞蛋碰石頭，你已經看過我了，咱姊妹倆也說過話了，你還是今天就走吧，我沒事的姐，我會熬出來的。」

  她還是不相信姐一個女人能對抗得了那個惡魔般的丈夫，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

  周福蘭越發心疼，可見那個人給妹妹造成多深的心理陰影。

  她堅定地說：「福梅，姐心裡有數。」

  周福梅又問：「我婆子跟兩個孩子呢？」

  周福蘭說：「在他們屋裡。」

  「在屋裡？這時候還沒起床呀？」

  周福蘭說：「沒起。」

  「那他們吃飯了嗎？」周福梅想去看他們。

  周福蘭也不攔著，就隨她去了老婆子屋裡。

  「呀，姐，這……」周福梅看見三人都被捆著擠在老婆子的床上。

  「這是他們應得的，誰叫他們欺負你吶。」周福蘭兩手抱臂看著床上的祖孫仨。

  周福梅嚇得腿都軟了，「姐，今天蘇華亮回來，他看到會砍死你的……快跑吧姐，這事我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