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不跟他過了我接手呀
2024-10-10 19:20:10
作者: 魏家二妹
周福蘭想起陳勝利近門子很多,好幾個打架不要命的堂兄弟,不禁替趙雲雷捏把汗。
不過這趙雲雷確實狂,陳勝利看見他頭都低到褲襠里了,他還咄咄逼人,真過分。
不過,我好喜歡他的過分。嘻嘻。
本來去醫院看病,結果又被打傷了,陳勝利苦不堪言,到家就去召集他的堂兄弟了,說非要趙雲雷血債血償。
周福蘭攔不住,只能看著他去了。
心下還嘀咕:是不是給趙雲雷打個招呼,讓他小心著點呀?
又想自己又不知道他家住哪,怎麼跟他打招呼呀?算了,他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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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利在肉攤被打了一頓,肉也沒買,周福蘭只能在院子裡拔一把菠菜下麵條了。
一會陳勝利吊著胳膊回來了,周福蘭趕緊問怎麼樣?
陳勝利罵罵咧咧的,「草,一個個的慫包,一說是趙雲雷那貨,都不敢出頭了,說找他打架不是找死嗎。」
周福蘭嘀咕:那個趙雲雷那麼虎嗎?
她假意憤怒地問:「那咋辦,咱總不能白讓他打骨折吧!」
陳勝利陰著臉嘆口氣說:「再說吧,反正我不能就這麼咽下這口惡氣,讓他等著吧。」
周福蘭攤攤手。
陳勝利又說:「反正是左手,不耽誤明天去窯廠。」
周福蘭冷笑:「對,不耽誤。」
吃了午飯,在暖暖的南風中,春困開始了,周福蘭上床睡了一個午覺,精神抖擻地去窯廠了。
她剛從窯口巡視一圈回到辦公室,趙雲雷就在外面敲門。
周福蘭看見他不覺嘴角上揚,但語氣還是冷冷的,「門又沒關,有事就進來說吧。」
趙雲雷過來了,大喇喇地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把兩條長腿伸得繃直,懶懶地說:「你丈夫手怎麼樣了?」
周福蘭瞪著他:「手腕骨折了,打了石膏吊著繃帶,你滿意了?」
趙雲雷說:「不滿意,他死了才好。可是打死人犯罪,只能讓他不死不活的。」
周福蘭裝模作樣地質問他,「你欺負我丈夫幹嘛?信不信我去派出所告你!」
趙雲雷哈哈笑了,「要告你上午就去告了。」
周福蘭說:「還不是我丈夫念你的舊情,說都是鄰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好動用公家人。」
趙雲雷是個人精,哪能看不透周福蘭對陳勝利的態度。
他看著她咧嘴一笑,「你丈夫真是個聖人吶,那我晚上去你家跟他商量商量,既然他都做到打不還手了,那就把媳婦讓給我吧。」
「嘩!」一杯涼水潑到了他臉上。
周福蘭說:「我丈夫是聖人,我不是聖人,欠收拾的人就得收拾。」
趙雲雷被潑懵了,他抹抹臉上的水,抖抖自己的外套,嘴裡嘟囔:「你這個小娘們夠虎的,敢拿水潑我。」
周福蘭眯眼看著他,「你打了我男人,我潑你咋了,我該也把你打骨折。」
趙雲雷「切」了一聲,「好像你不想你男人被打似的。」
周福蘭心裡說:這傢伙會讀心聲啊,咋知道我的心思?
她不承認,「你胡說,我跟他過日子,我幹嘛希望他被打,我有病啊?」
趙雲雷直視著周福蘭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娘們心裡咋想的,你會心甘情願跟那個人渣過。」
周福蘭心裡咯噔一聲,晃晃腦袋說:「我心裡咋想跟你啥關係,你跟不跟他過跟你也沒關係。」
趙雲雷兩眼一瞪,「咋沒關係,你不跟他過了我接手呀。」
「你給我滾!」周福蘭提起暖水瓶。
「哎哎哎,這可不能砸,燙死人了。」趙雲雷用手擋住臉。
周福蘭笑了,說:「快回家換衣裳去吧,拉磚車又來了,我得去招呼顧客。」
說罷就往外走,趙雲雷也胸口濕漉漉地跟著出來,朝廠門外走去。
每天燒好的磚從窯口裡源源不斷的推到空地上晾曬,每天晾曬好的磚又飛快被拉走,所以,窯廠沒有一塊剩餘磚。
周福蘭看著最後一塊磚被拉走,又看看脫磚坯處,一塊一塊的磚,從脫坯工人手裡滑出來,晾曬成型的被燒磚工人一摞摞的搬到架子車上,推到窯口裡,排成一摞摞圍成一圈圈來燒。
周福蘭看著窯口裡來來往往的工人,和周方舟對視一眼,然後兩人點點頭。
晚上下了班,周福蘭原本不想回家,還自己在窯廠吃個心淨飯,可是想著陳勝利手腕骨折了,她得裝裝樣子嘛。就收拾了鎖上廠門回家。
「噗通」身後一聲悶響。
她扭頭一看,地上有一隻灰色的兔子,很肥。
「拿去給你丈夫補補。」趙雲雷挎著一隻土槍從麥子地里過來了。
野兔,這可是好東西。
周福蘭說:「你拿回家裡吃吧。」
趙雲雷說:「我家自從我來了不缺肉吃,你丈夫也該補補了,不都去醫院看了嗎。」
「你有病啊你。」周福蘭板起臉叫。
趙雲雷壞壞地一擠眼,「不說了不說了,快拿回家剝了燉燉吃吧,紅燒野兔可是美味無敵。」
周福蘭不跟他客氣了,抓起野兔說:「小心我丈夫傷好了找你拼命。」
趙雲雷張狂大笑,「我怕他不找我,你回去跟他說我等著他。」
周福蘭不理他,挎上車座朝陳家莊飛馳而去。
有兔肉吃了,她開心得很。
一進家門她就興奮地朝陳萍萍叫:「萍萍,快點燒水拾掇兔子,做紅燒兔子吃!」
「兔子,哪來的兔子?」陳萍萍飛快從廚房跑出來。
聽到有兔子吃,白氏和陳勝利也都從屋裡跑過來了,一起問:「哪來的兔子?」
周福蘭早想好了,「有個人打中了這隻兔子,他沒找到,我就偷著撿來了。」
「呀,那人家看見你拿沒有,是誰打的呀?」白氏擔心地問。
周福蘭說:「一個外莊人,我不認識。」
陳勝利板著臉說周福蘭:「這光可不能沾,給人看見會惱。」
周福蘭抿嘴笑笑,「惱不了,他根本沒看見我,趕快剝皮吧。」
陳勝利說:「我手不能動,剝不了。」
周福蘭看向陳萍萍,陳萍萍也慫,「我不會剝,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