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馬上就是你嫂子了

  楊書琴急忙解釋：「不是的，我沒有騙你們，這髮帶真不是我的。」

  說著，她又去拉陸江蘺：「江蘺，你快幫我解釋一下啊。

  「那真不是我的，我知道你愛面子，被傻子糟蹋了不敢承認。

  「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會看不起你，我還是會拿你當最好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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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江蘺嫌惡的把手抽出來。

  「那髮帶上明明寫的事你的名字，我承認什麼？」

  村里人也像看傻子一樣看楊書琴。

  「該不會是楊知青自己做了那事，想嫁禍給陸知青吧？」

  「我看像。」

  眾人七嘴八舌就討論了起來。

  楊書琴著急，幾次想解釋都被堵了回去。

  「哎，你們看，愣子把傻子帶來了！」

  眾人讓出來一條道。

  一個渾身酸臭，身上糊滿臭泥的乞丐被人推了出來。

  楊書琴心中一喜。

  「傻子，你快說，你是不是跟她睡過覺。」

  「哎嘿嘿嘿……婆娘，婆娘……」

  傻子淌著口水，看著楊書琴。

  「傻子，她是你什麼人？」

  姜野抬手指了指楊書琴。

  「哎嘿嘿嘿嘿……婆娘，睡覺……」

  楊書琴臉色一白：「你瞎說什麼呢！你……」

  姜野瞪她一眼。

  楊書琴脖子縮了縮，沒說完的話瞬間堵在胸口。

  姜野是村里脾氣最差的，誰讓他不爽，上去直接打。

  她真怕姜野一拳頭下來，直接打死她。

  只好低著頭，像鵪鶉一樣。

  估摸著傻子也會指著陸江蘺喊婆娘。

  這麼想著她心裡平靜了不少。

  「她是你什麼人？」

  姜野又指了指陸江蘺。

  傻子剛想開口，不知為何，身體一激靈。

  口水亂淌，瘋狂搖頭：「不知道……俺要婆娘……」

  一邊喊著還一邊往楊書琴那邊挪。

  楊書琴被傻子甩頭時淌下來的口水糊了一臉。

  尖叫著往後退，手上不斷擦著口水，眼淚都被那惡臭的口水熏出來了。

  姜野轉頭看著大傢伙。

  「大傢伙也看到了，這傻子是不聰明，但是跟誰睡過覺還是分的清的。

  「楊知青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傻子一口咬定你是他婆娘。」

  村民們一致點頭。

  「怪不得楊知青這麼積極帶我們找陸知青呢，原來是因為這樣啊。」

  二流子摸著自己油膩的臉：「楊知青眼睛是瞎了嗎，我都比傻子有男子氣概啊。」

  楊書琴眼眶猩紅：「我沒有！這傻子騙人。

  「跟他睡覺的明明是陸江蘺。」

  事情不應該是這麼發展的！

  她今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竟然這麼倒霉。

  楊書琴大呼小叫。

  嚷嚷著傻子騙人。

  幾個大嬸被吵的頭疼，也顧不得楊書琴臉上臭烘烘的，用帶著厚繭子的手捂住她的嘴。

  陸江蘺看向村長：「村長，一個女子的名聲有多重要，大家想必都知道。

  「但是楊書琴到處說我被糟蹋了，敗壞我的名聲，這放誰身上誰受得了？」

  村長贊同的點頭。

  「陸知青放心，明天我會開個村會，替你討回公道。

  「順便宣揚一下楊知青的事跡，讓各位知青和村民引以為戒。」

  陸江蘺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等明天村會開了之後，楊書琴名聲就徹底壞了。

  就她那趾高氣昂的性子，肯定不會嫁給傻子。

  她上輩子受到的白眼，這輩子他也要讓楊書琴好好感受一下。

  「既然沒什麼事，那就都散了吧。明天還要秋收，大傢伙都養足精神了，好好干。」

  說著，村長背著手就要離開。

  陸江蘺連忙叫住他，擲地有聲的說：「村長，既然今天大傢伙都在這，我想請您住持個公道。

  「楊書琴欠錢不還，拿著我的錢貪圖享樂，不勞而獲。

  「妥妥的資本主義作風。」

  村長腳步一頓，轉過身：「你有沒有留證據？」

  「有的。」

  陸江蘺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打開。

  「上上個月，楊書琴借了三斤細面，二兩紅糖，五勺子麥乳精，外加十塊錢。

  「上個月借了四斤大米，三個蘋果，五張糧票，三張雞蛋票，兩張布票，外加十五塊錢。

  「這個月借了兩斤高粱，三個雞蛋，十塊錢。

  ……」

  陸江蘺像倒豆子一樣，一件一件說出來。

  「再算上之前幾個月的錢，加起來一共是一百二十四塊八毛六分錢。

  「馬上要入冬了，我身上也沒錢，如果楊書琴不把錢還給我，我怕是熬不過去了。」

  村裡的大媽眼睛都直了。

  我滴乖乖。

  她們知道陸知青有錢，但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有錢。

  隨隨便便就借出去了一百塊錢。

  這一百塊錢她們一年都才能掙到啊。

  村長把本子接過去，仔細看了一眼。

  每條借款上面都印的有指印。

  看著一條條的借款，村長都暗暗抽了口氣。

  「楊知青，你趕緊把錢還給陸知青。一百塊錢可不是小數目啊。

  「如果你欠錢不還，就是作風有問題，到時候可別怪我寫信給知青辦的人了。」

  楊書琴一聽要還那麼多錢，瞬間急了。

  那些錢她借了就沒想過還。

  更何況，她早就拿那些錢去黑市買雪花膏，紅糖和新衣裳了。

  餘下的也寄給家裡，讓給弟弟娶媳婦用了。

  哪裡有錢還給她？

  「我沒錢……

  等我有錢了，我立馬還給你。」

  她也發現今天自己今天運氣不好，處處碰壁。

  眼下也不敢硬剛，只能耐著性子來。

  說不定，明天陸江蘺還會像以前一樣。

  什麼好東西都塞給她。

  拉著她的手說，她們是最好的朋友。

  「有沒有錢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沒有錢，就用你的公分扣。

  「你每個月的公分都記在我名下用來抵債。

  「而且，你最好真的沒錢，被我翻出來了，你一分錢都別想留。」

  陸江蘺從村長手裡接過自己的帳本，想大家道別，轉身離開。

  眼看事情都解決了，村長也揮了揮手。

  「散了散了。」

  村民眼見沒有熱鬧看了，也都一溜煙散開。

  愣子湊到姜野身邊：「姜哥，你跟陸知青啥情況啊？」

  愣子名叫李大全。

  從小跟姜野一條褲子長大。

  姜野一個眼神，他都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他再接受到姜野的信號之後，就連滾帶爬的把傻子帶了過來。

  姜野嘴角上揚。

  當他看到陸江蘺把髮帶丟到草垛上時，就隱隱猜到了她的計謀。

  村子裡面都用破布條子當腰帶，只有傻子他家裡給傻子用的是麥秸稈編的腰帶。

  所以他用麥秸稈編了一條褲腰帶，藏在草垛下面。

  事情果然按照他預設的方向發展。

  他想到心愛的女孩，心裡一陣甜蜜。

  隨口對愣子說了句：「她馬上就是你嫂子了。」

  說著，他拿起地上啃過的地瓜就往家裡跑。

  愣子愣在原地：「真的假的？」

  姜野嘴裡哼著小調，腳步輕快。

  而陸江蘺回到知青點，簡單洗漱之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她身上還是酸痛不已。

  村里人都說姜野力氣大，這會兒她是真感受到了。

  身體就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

  她忍著身體的不適，穿好衣服起身，抬頭就看到一個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湊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