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綱手：我很愛他

  「這位是小南，以後就住在你們這裡了，這是陛下的意思，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相處。」

  薩姆依帶著小南見了漢庫克、羅賓和娜美三女，並為他們雙方彼此介紹了一番。

  

  小南見到這三女之後心下卻感到一絲驚異，尤其是漢庫克，實在讓她感到驚艷，原本見到薩姆依已經足夠讓她吃驚的了，而且漢庫克和羅賓的身高未免太高了。

  她忽想到薩姆依所說的，這三個女人都是陛下親近的人……意思是指她們都是皇帝的女人嗎？

  羅賓看著小南若有所思，而後微笑道：「我和小南小姐好像見過。」

  薩姆依則道：「這並不是你見過的那位小南，木葉里還有另外一位小南。」

  這話讓海賊三女聽得雲裡霧裡。

  羅賓又溫和地笑道：「那我們幫小南小姐收拾下房間吧。」

  小南則說道：「我自己來就行。」

  娜美也笑道：「不用客氣，以後就是朝夕相處的室友了，彼此幫助和分擔是應做的事。」

  小南有些不大習慣這種相處方式，別人的熱情和好意讓她有些受不消，在以往她已經習慣了冷麵待人，長門所領導的曉組織儘是些利益在一起相互利用的人，雨隱村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天使大人」。

  笑容這個東西，已經太久沒在她的臉上出現過了。

  薩姆依說自己還有事要忙，便要就此離開了，小南則在她走之前又單獨拉著她到外面。

  小南輕聲問道：「她們三個……和陛下是什麼關係？」

  薩姆依道：「你覺得呢？」

  小南沉默了下，說道：「我和她們住在一起，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薩姆依則說道：「沒什麼不合適的，而且，這是陛下的意思，你也聽到了。」

  小南不由得心中一緊，她聽出了這話里的言外之意。

  薩姆依繼續說：「這邊的生活很好的，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出來，陛下是統御世界的日曜帝國皇帝，任何物質上的需求都能滿足你。」

  「……」

  小南什麼都不想要，更不想被這些人強加給自己這種東西。

  她說道：「我……想再和陛下談一談。」

  薩姆依平靜地看她，說道：「陛下很忙的，等有時間了吧，你現在這住下。」

  「……」

  薩姆依離開了，剩小南自己站在門口。

  小南突然心下有些後悔，當時若是自己說離彌彥近些，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了……

  不對，這個皇帝，若真對自己有那種心思，自己做怎樣的選擇都是一樣的吧。

  她感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有些不太好，這個世界都被那人統治著，他實力又這麼強，自己似乎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羅賓這時走了過來：「小南小姐。」

  「……羅賓小姐。」

  羅賓看著少言寡語的小南，笑道：「在這裡，大家都是一樣的，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小南有心解釋自己和你們不一樣，但覺得自己解釋也沒什麼用，索性繼續沉默著。

  「來看看你的房間吧。」

  #

  沉夜，綱手家。

  火影靜音突然被客廳的一陣聲音吵醒，披了件外套走出臥室，隱約見到昏暗的客廳似乎有兩個身影。

  睡意朦朧的她並未多想，而是直接開口喚了聲：「綱手大人？」

  一手同時摸索著將牆上燈的開關打開。

  客廳里那兩人動作瞬間停了下來，並紛紛往她這裡看來。

  叮鈴—

  鈴鐺聲在房間裡格外清脆。

  看清這一幕後火影靜音瞬間沒了睡意，她呆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三個人在那兒面面相覷，客廳里陷入詭異的寂靜。

  沙發上下面那人是綱手大人還是師父她也看不清楚，但只覺這一幕太過震撼，衝擊著她的內心。

  那位綱手伏在地上的手不由攥緊了拳頭，太過用力之下手背上頭凸起了青筋。

  就這麼靜了十幾秒，火影靜音緩過神來，連忙轉過身想要逃進臥室，又後撤一步將牆上燈的開關重新關上，客廳里環境陷入黑暗中。

  黑漆漆的環境裡，響起綱手有些顫抖地聲音：「可以……回房間了嗎？」

  有個聲音回應她：「她不是早就知道嗎？」

  過了一會兒，綱手又用哀求的聲音說：「……回房間吧。」

  火影靜音此刻待在自己臥室里，後背貼著門，心跳得厲害。

  剛才親眼所見的一幕如烙在她腦海中了一般，再揮之不去。

  綱手大人……自己所無比憧憬的綱手大人……

  此前這邊的自己在向她講述綱手大人和皇帝關係時，她自以為做好心理準備了，她們心甘情願兩情相悅自己也干涉不了，但絕對不該是剛才那樣的畫面！

  她為綱手大人感到屈辱和悲憤，這讓她自己的內心極為痛苦。

  窗外月色清冷，火影靜音再無一點睡意，坐在地板上雙手抱膝，看著地面久久無言。

  一夜過去。

  靜音過來喊火影靜音起床，推開門時，發現她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身上還穿著外套。

  怎麼這麼睡的……

  她過去將火影靜音的身體扶正，並蓋上被子，這倒是把火影靜音弄醒了。

  「晚上沒睡好嗎？」靜音問。

  火影靜音睜著迷濛的眼看她：「綱手大人……」

  靜音說：「綱手大人在吃早飯，你要是沒睡好就再睡會兒吧，醒了再吃。」

  火影靜音目光動了動，迷濛的眼變得清明，她道：「昨晚……你聽到什麼嗎？」

  靜音聞言一怔，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昨晚睡得很早，你剛來這邊昨晚也沒睡好，可能做夢了吧。」

  「……」

  火影靜音躺在床上默默無言。

  靜音轉身離開了房間，餐桌上兩位綱手正在那兒吃著早餐，見靜音從房間裡出來都往這裡看來，眼神里似乎各懷心事。

  「她怎麼了？」

  「昨晚沒睡好，還在睡……可能剛來這邊不習慣吧。」靜音笑笑。

  「這樣啊……」

  「綱手大人今天還要去修煉嗎？」

  「……去，也沒別的安排。」

  「我給您準備便當。」

  靜音轉身進了廚房，兩位綱手對視了眼，俱是無言。

  昨晚的事，她們中另一人也知道了，原本是和靜音心照不宣的事，沒想到這下被另一位靜音給撞破了……

  這要怎麼辦，再故意不去提這件事嗎，靜音肯定會顧及自己顏面不去主動提的吧。

  綱手默默吃著東西，目光幽幽。

  火影綱手突然低聲開口：「我去說吧……畢竟和我同在一個世界。」

  綱手看了她一眼，卻問道：「你是想讓她體諒你，分擔你的痛苦嗎？」

  「……我知道該怎麼做。」火影綱手只說道。

  等吃過早飯，火影綱手進了自己這位弟子的房間。

  火影靜音側躺在床上，背對著門這邊，看她的背影，火影綱手心裡清楚她沒有睡。

  一夜沒有睡好，也是因為昨晚的事吧。

  火影綱手緩步來到床側，在邊緣坐了下來，也背對著她。

  「靜音。」

  床上的人身形似乎顫了下，但也給出了回應：「……綱手大人。」

  火影綱手深吸口氣，慢慢說道：「我……很愛皇帝。」

  躺在床上的火影靜音瞬間瞪大了雙眼。

  「不止我自己，另一個我也是，我們兩個都很愛他。」

  「……」

  火影綱手的聲音很平靜，語速也不疾不徐，沉靜地向她的弟子講述著一個『事實』。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並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且我也不願意進入他的家庭，維持著現在這樣的關係也挺好的。」

  「愛一個人的時候能為對方做很多事，昨晚……你見到的那些可能有些不怎麼好看……但那是我們心甘情願去做的，希望你能夠理解。」

  「不過，也怪我們沒有考慮周全，影響到你的，抱歉……」

  身後的人沒了聲音，火影綱手說完這些，坐在那兒也覺得自己的心在發顫。

  這種違心的話也虧得自己能說出口來，但就像是剛才綱手說的那樣，若把一切真相告訴靜音的話，能有什麼用呢？

  讓靜音來為自己擔憂、替自己痛苦嗎？

  還不如讓她不去想那麼多，安安穩穩的生活就好。

  所以才編織出這樣一個謊言出來。

  我……很皇帝。

  火影綱手咧起嘴角，覺得諷刺無比，但回想發生過的那些事，又感到一陣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在靈肉交融的時候、在感受那蝕骨滋味的時候，她會忘了自己是誰、忘了自己在恨誰……

  她眼裡透出迷離和憂傷，在那兒出神了許久。

  火影靜音緩緩從床上坐起了身來，看了眼身旁師父的背影，又低下頭去，垂眸道：「對不起，綱手大人……」

  火影綱手失笑：「道歉做什麼？」

  「我……誤會您了。」

  「算不上誤會吧，我也沒和你會說。」

  「……」

  火影靜音覺得自己原來並不是特別了解自己的師父，以致於她連師父喜歡那個皇帝的理由是什麼都想不出來。

  她嘗試把皇帝陛下和自己叔叔作比較，但時間太過久遠，她只記得自己叔叔是個很溫柔的人。

  皇帝溫柔嗎？

  她是感受不到。

  不對！不對……怎麼會沒有理由呢。

  帝國的皇帝，實力強大、年輕英武、位高權重，這些不都是理由嗎？

  這樣一個男人，任何一個女人見了應該都會心動吧，綱手大人她喜歡這樣的人，似乎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綱手大人她，也是個女人啊，一個人了這麼久，早就需要一個男人了吧……

  火影靜音心裡這麼想，覺得一切都能夠理解了。

  她起身對火影綱手說道：「綱手大人，我能理解的，您也需要一個人陪伴自己吧。」

  火影綱手聞言勉強地露出個笑容來，「嗯」了一聲。

  這讓火影靜音更堅定了心裡的想法，只是仍對昨晚……只能說兩人的癖好有些怪吧。

  她臉色微紅，說道：「我以後……會儘量注意的，不會打擾你們。」

  「……來吃早飯吧。」

  「嗯。」

  火影靜音起來洗漱過後，先進了廚房，見到靜音正在那兒準備便當。

  「這是給誰的？」

  「綱手大人的，她每天經常會外出修煉。」

  「這樣嗎？」

  「綱手大人和你一樣，身體是陛下給予的，要比曾經的年輕很多，所以綱手大人現在一直熱衷於修行。」

  火影靜音若有所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握了握拳頭。

  她雖是三忍之一綱手的弟子，但卻無法完全繼承綱手大人的衣缽，為此遺憾不已。

  自己現在的確是要比之前更年輕了，也可以像綱手大人一樣，努力修行試試。

  「對了。」正在給便當擺放食物的靜音突然開口。

  「綱手大人剛才是和你說了什麼嗎？」

  「啊……」火影靜音笑笑。

  「是我誤會了，綱手大人和師父她們，和皇帝陛下是兩情相悅的。」

  「……嗯。」靜音只是平靜地給了個回應，神色如常，繼續自己的工作。

  「等下我帶你出去逛逛吧，好好熟悉一下現在的木葉。」

  「好啊，麻煩你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對自己說什麼謝謝。」

  火影靜音想想也是，便笑著點了點頭。

  靜音又說：「明天你來做早飯吧，師父和綱手大人都挺懶的，你應該清楚。」

  火影靜音聞言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點頭：「嗯！」

  綱手大人不僅懶，還總是愛喝酒、好賭博，火影的工作總是積壓很多，此次都要讓自己幫忙一塊處理。

  她又問起了一些別的問題：「你有工作嗎？」

  「醫院那邊有掛名，師父也在那邊，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帶你去看看。」

  「好啊。」

  「最好用個變身術吧，不然我們兩個同時去的話，太引人注意了。」

  上午，火影綱手帶著便當外出修行了，綱手則沒事情干，躺在家裡沙發上看電視。

  兩個靜音約好了一起出門。

  看著木葉嶄新的面貌，繁華熱鬧的街市、遠處亮著光的高塔、外面那尊百米高度巨人……

  火影靜音覺得，未來在這裡生活的話也很不錯，原先自己都三十歲了還單身一人，如今身體又變回了20歲左右的樣子，是不是可以找時間談個戀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