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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死了?死的那叫一個慘啊!

2024-10-10 12:13:10 作者: 梁小歪

  王氏的辦事效率很高。

  一個時辰後忠勇伯爵府的人來退親。

  用伯爵府管家的話來說,能給伯爵府做續弦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他們伯爵爺不稀罕娶一個下賤庶女  。

  至此以後,兩家再無任何親緣關係。

  侯府大門前,雲柔雙手環著肩膀,吊著眼梢看著來退親的中年管家。

  「糾正一下,是我定遠侯府退親在先,聘禮也不會退還一分。」

  在古代社會,退親是一種羞辱。

  尤其是在封建教條嚴重的七國,女子一旦被退婚,一生也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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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千夫所指,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了此殘生。

  所以,雲柔需要眾人擺正一個觀點。

  是定遠侯府退的婚,是她家季小四甩了忠勇伯爵府老壁燈。

  「侯夫人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伯爵府管家盯著雲柔。

  「婚既然退了,聘禮自然要原封不動的還回來,怎麼?侯夫人還想霸占忠勇伯爵府的銀錢?」

  「怎得還用上霸占兩個字了,伯爵府公子孫一洲品行不端在前,險些害了我家妹妹清白,又毒打了我家弟弟,聘禮就當你們家的賠款了。」

  在管家還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雲柔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還需要本夫人進宮讓皇上評評理,讓皇上親耳聽聽忠勇伯爵父子二人做的好事兒?」

  昂首,挺胸,回頭!

  不理會眾人驚愕驚訝以及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了的目光,雲柔回到了侯府,回到了鹿鳴閣。

  「喝藥。」

  雲柔回鹿鳴閣的時候,藥也重新熬好了。

  只是。

  當雲柔端著藥碗遞給季雲昭的時候,收回去的手被冰冷的手掌輕輕握住。

  「受傷了?」

  季雲昭看到雲柔手腕上的一抹傷痕,溫潤的劍眉竟生出了一抹不易被察覺的陰狠。

  「小傷。」

  她都沒發覺自己手腕上的血跡。

  應該是拿木柴打人的時候剮蹭到的傷口。

  「夜冬。」

  季雲昭將雲柔環在膝上,接過夜冬雙手呈上的方巾,輕輕擦拭著她手腕上的血痕。

  「別動。」

  見懷中女子想要起身,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制止著她的舉動。

  「傷口進了木屑。」

  「我自己可以弄。」

  季雲昭突然間的溫柔讓雲柔有些不適應。

  無奈,再次起身的她又被拉回到了懷中,被一抹冰涼捏住了手腕。

  「讓愛妻受苦了。」

  「不苦不苦,應該的。」

  為了自己的一千萬兩和和離書,以及半年後的額外獎金而努力。

  痛並快樂著。

  只要您老人家不作妖,一切辛苦都值得。

  ……

  ……

  ……

  定遠侯府退了婚,在雲柔強硬的態度下聘禮也不需要償還。

  雖然伯爵府在背地裡搞了不少小動作,侯府風評也一落千丈到了最低。

  但,有啥關係?

  只有到了手的才是最真實的。

  市井百姓是沒有記憶的,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新瓜取代,人們漸漸便會忘記伯爵府和侯爺府還有過結親的過往。

  兩日後,紫萱也回到了侯府,被王氏好吃好喝的照顧著。

  臨了還十分挑釁的看了雲柔一眼,好似在說即便她要殺了侯爺又如何,還不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

  但有句老話說得好,人不能太猖狂。

  隔天。

  京都郊外的野林子裡發現一具女屍。

  女屍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死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就連常年偵破大案要案的大理寺侍衛在看到女屍慘狀之時,也不由得脊背發寒。

  咚咚咚!

  侯府大門被人敲響。

  來者正是大理寺少卿霍長安。

  「老夫人。」

  霍長安將一串首飾遞給了王氏。

  「在屍身上發現的,老夫人可識得此物。」

  「這……這……」

  聽到屍身兩個字,王氏神色一怔。

  顫抖的手握著獨屬於紫萱的手鍊,眼裡噙滿了淚水。

  「這是紫萱丫頭的東西,她,她在哪裡?」

  「老夫人別激動,紫萱姑娘的屍身在郊外被發現……人死不能復生。」

  霍長安將紫萱的死狀,死因,死亡地點一一詳細告知。

  在詢問了侯府下人的證詞後,竟當場破了案。

  姦殺紫萱,並毀了屍身的兇手正是侯府僕人王哲。

  啪!

  王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王哲的臉上。

  「你為何要殺害紫萱丫頭。」

  被大理寺侍衛羈押跪地的王哲忽然間狂笑出聲,口中大罵著紫萱就是個賤人,該死的賤人!

  「她說要嫁給我,要做我的妻子,可昨晚上她跟別的男人滾在了一起。」

  「那賤人說我沒用,說我是府上做雜役的也配肖想她。」

  「我用所有的存錢給她買了胭脂水粉,給她買了我認為最好的吃喝,結果在她眼中我還不如後院的牲口。」

  越說越瘋魔,王哲雙目猩紅,猛地掙脫開大理寺侍衛的牽制撲向王氏。

  「死,一起死,誰都別想活!」

  「小心!」

  撲哧一聲。

  在王哲撲向王氏的那一瞬,一把刀從後心口將王哲刺了個透心涼。

  猩紅的鮮血順著刀刃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嚇的侍女們尖叫連連。

  正巧此時雲柔推著季雲昭要出門。

  聽到刺耳的叫聲,目光轉過。

  「我去。」

  雲柔明顯也被嚇了一跳。

  她是醫生見慣了血腥,也見過發了瘋的病人持刀威脅醫生的畫面。

  親眼看到一人被捅穿了後心口還是第一次。

  「是你!是你指使王哲殺了紫萱丫頭,少卿大人你抓她,雲柔才是真正的兇手。」

  「啊咧?」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說她是真正的兇手?

  凶誰了,手誰了?

  「侯夫人。」

  「少卿大人。」

  霍長安和雲柔互相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昨天晚上侯夫人在何處。」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能做什麼?」

  雲柔走到季雲昭身前,幫他緊了緊身上蓋著的狐裘大氅。

  「難道少卿大人真懷疑是我僱傭王哲殺了紫萱?」

  「侯夫人多心了,殺害紫萱的兇手已經被就地正法,本官例行公事問一下。」

  說話間,霍長安的眼神掃了一眼季雲昭。

  尤其是季雲昭的眼睛。

  「雲柔……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王氏瘋魔一般朝著雲柔撲了過來,好在大理寺侍衛將人攔住。

  「是你,是你殺了紫萱!」

  「母親冤枉兒媳了,屎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紫萱姑娘謀殺侯爺的事情兒媳都不追究了,可見兒媳心懷寬闊,又何須去殺一個不入流的下賤丫鬟呢。」

  一抹冷笑浮現在唇角,雲柔字字誅心戳著王氏的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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