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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記住,裝逼只用四句話

2024-10-10 12:12:26 作者: 梁小歪

  「打!」

  「狠狠地打!」

  「一個賤婢生下來的野種也配出現在青雲書院,今兒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身份!」

  「打,打死他個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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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樹旁邊為了十幾個少年,一個個嘴裡叫嚷著打死季雲書。

  被反綁雙手倒掉再樹上的季雲書死命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坑出聲來。

  「還是個犟種?行,本少爺倒要看看你能犟到什麼時候。」

  為首的少年抄起地上的木棍子,照著季雲書的腦袋敲去。

  若是這一棒子落下,季雲書不死後半輩子也會成了痴兒。

  就在此時,季雲書拼了命的晃動身體,多閃開少年的致命一擊,在盪回身體之後一口咬住了少年的耳朵。

  「啊!!!雜種你鬆開,本少爺打死你!!!」

  少年手裡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季雲書身上。

  咬著少年耳朵的季雲書就是不張口,一雙被血色浸透了的眼眸散發狠厲的兇悍,活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夫子來了。」

  「季雲書,你好大的膽子怎可以傷害胡言!」

  一個穿著青雲書院教書先生服飾的中年男子急忙跑了過來,眼見著說不通,直接抄起手裡的戒尺就要撬開季雲書的牙。

  「鬆開口,傷了胡言十個你也賠不起。」

  「夜冬。」

  「卑職在。」

  「看著點,一會有人要打我的話你直接出手。」

  不等夜冬回話,穿著一身藍色長襖滿身珠翠的雲柔走上前。

  就在教書先生手裡的戒尺塞進季雲書嘴巴里的時候,一隻玉手將戒尺奪了下來。

  「你是何人,邊去邊去,莫要攔著本夫子救人。」

  「救人?巧了,我也救人。」

  唇角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啪的一聲!

  雲柔手持戒尺,狠狠地落在教書先生臉上,疼得他直接嗷叫出聲。

  「你,你個婦人竟敢毆打本夫子。」

  「怎麼?不高興了?」

  啪!

  又是一戒尺穩穩落在教書先生的右臉頰上。

  瞬間,兩道鮮紅的印子紅腫起來。

  「你是誰,一介婦人擅闖青雲書院聖地,還下手重傷本夫子。」

  「打的就是你,為師不尊,為師不仁,為師不表,為師不義,為師不忠!」

  每說一項罪責,雲柔便會揮動戒尺狠狠地打在夫子身上,打的那叫一個哀嚎聲不絕於耳。

  可見某女人下手有多重。

  「北辰國最高等學府?放屁,依我看你們就是一群趨炎附勢踩高捧低見風使舵的豬。」

  「還說什麼聖人之地?都看看教出了個什麼品種的玩意。」

  「一天天頂個腦袋就知道胡吃海塞,三五成群招貓逗狗欺凌霸權。」

  「你,你……」

  陳夫子被雲柔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也懟的毫無還嘴之力,最終兩眼一翻氣的暈死過去。

  「你要做什麼?」

  圍毆季雲書的少年們看見雲柔抄著戒尺朝他們走來。

  條件反射的向後退去。

  「先自報家門,本夫人定遠侯府當家主母,你們打了本夫人的弟弟,這個場子我得找回來。」

  「是他先招惹我們的,他先動的手。」

  明明人多占優勢,可幾個少年誰也不敢上前。

  「我這個人幫親不幫理,各位弟弟要乖乖的挨打哦。」

  啪!

  「啊~」

  啪啪!

  「啊啊~~」

  啪啪啪!

  「啊啊啊~~~」

  一聲聲悽厲的慘叫此起彼伏的迴蕩在青雲書院。

  真真應了那句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來之前雲柔已經從季嫣然那了解到了事情的起因。

  伯爵府嫡公子孫一洲和兵部尚書胡家二公子欲要對季嫣然行不軌之事。

  為了救季嫣然,季雲書以寡敵眾,才會落得被吊在參天巨樹下毆打的結局。

  季嫣然知道,自己和哥哥能夠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雲柔。

  陰差陽錯之際,在逃跑的路上,在被孫一洲抓住的絕望一瞬間,讓她遇見了買首飾的救命稻草。

  孫一洲胡言打了季雲書,欲要玷污季嫣然,結果一個昏迷不醒,一個耳朵掉了大半。

  伯爵府和胡家自然不肯放過雲柔,連帶著被雲柔一起打了的那些少年的家長們,雙方對博大理寺。

  「莫怕,夜冬會代替本侯處理好一切。」

  上堂之前,雲柔為季雲昭整理好狐裘大氅,彎腰之際聽到耳邊磁性低沉的聲音。

  「怕?怕不了一點,這件事情放心交給我。」

  反給季雲昭一個放心眼神,雲柔推著輪椅在眾目睽睽之下步入大理寺。

  古代的大理石就相當於現代最高法院,是皇權直屬部門。

  負責審理此案的則是大理寺少卿,霍長安。

  「少卿大人,正是此女毒打我兒。」

  說話的是兵部尚書胡能。

  若是忠勇伯爵能下地走的話,站在公堂上的怕是還有他一份兒。

  「少卿大人,定遠侯夫人下手歹毒,我們家孩子才十六歲啊!此等惡婦怎麼下得去手啊。」

  「還請少卿大人秉公辦理,重重懲處這惡婦。」

  「呵~」

  眾人七嘴八舌指著雲柔如何如何之時,雙手環抱著肩膀的藍衣絕色妙女子譏笑出聲。

  「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連我一個十五歲的毒婦都打不過,奉勸各位大人趁著身子再生一個重用的男丁吧,別絕了後。」

  雲柔的一句話看似聲音不大,但殺傷力絕對爆棚。

  圍觀在大理寺外看戲的百姓們忽然間……莫名的……覺得雲柔這話說的不無道理。

  十六七歲的少年們已經到了束髮的年紀,有的甚至娶妻生子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結果連定遠侯夫人這麼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是不是太扯了點?

  「順便糾正一下各位大人,本夫人身為定遠侯當家主母出現在大理市公堂上,可不是被告。」

  不是被告?

  不是被告是什麼,還能是原告?

  「少卿大人,本夫人要告忠勇伯爵欺凌侯府遺孀,告公爵府嫡子孫一洲欲要玷污侯府四小姐,告公爵府嫡子孫一洲兵部尚書胡大人二公子胡言毆打季雲書。」

  「告張大人,韓大人,袁大人,林大人等諸位大人公子殺人未遂,告青山書院夫子陳良生不配為人師。」

  「告整個青山書院。」

  「你告青山書院做什麼?」

  公堂上,大理寺卿霍長安問著不解,眾人亦是狐疑的看著雲柔。

  她有病吧,好端端的告人家書院做啥。

  「書院是教書育人之地,是培養聖賢之地。」

  「不論是夫子還是學生要秉承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信念而活。」

  「看本夫人看到的只有蠅營狗苟之狀,如何不告!」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清清楚楚迴蕩在眾人耳邊。

  尤其是雲柔口中那四句亘古之話。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而繼續。

  為萬世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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