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們初吻
2024-10-10 11:45:56
作者: 圓舟舟
「姓刑的,你怎麼會在小言總的屋子裡?!可惡,壞我的好事!」
蘇月竹以「老言董安排的相親對象」身份,暗示服務生自己和小言總關係匪淺,一路打聽到了言謹行的房間。
她趁著客房服務的時候溜進了屋,精心準備好下料的蘇打水,對著鏡子不斷排練自己最楚楚動人的表情,就等爬床成功。
結果,來的人竟然不是言謹行?!
白忙活一場的蘇月竹氣得人都要暈過去。
「小言總呢?你個冒牌貨,竟然敢來他的房間!你和許熹合著伙坑蒙拐騙,我要報警!」
言謹行早就看透了蘇月竹的詭計,被這下作的手段噁心得反胃!
他本想喊保安來把蘇月竹綁出去,可突然體內湧出一股強烈的燥熱感。
五臟六腑內就像蠱蟲在啃齧,酥酥麻麻,胸口就像一片燃燒起來的荒野,呼吸燙得嚇人!
不好……
一定是那蘇打水……他打小就身體弱,耐藥性不好,那種髒東西碰上一點兒都夠他受的。
言謹行拳心緊握,努力壓制著這股邪火。
他撐在牆上喘氣,用最後的理智低吼道:「還不快滾!小言總馬上過來,別髒了他的眼!」
蘇月竹一個激靈,知道今天計劃敗露,只能先走為上。
而且這男人還中了她的藥,要是待會兒發狂,連累了她就不好了。
蘇月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轉身遁逃。
聽到女人的腳步聲走遠,言謹行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他有些恨自己今天太大意。
以防蘇月竹去而復返,以及擔心這間屋子裡留有攝像頭,謹慎起見,他決定換間屋子。
言謹行硬撐著往另一間休息室走去,一進門就把房門反鎖,拿出手機正打算要給家庭醫生打個電話,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
「誰?……刑熾?!」
許熹清亮的聲音響起,言謹行微微一僵。
怎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她為什麼在這裡……
許熹被蘇月竹踩壞裙子後,助理便帶她到這間屋子休息。
她換下了晚禮服,可臉上的妝還沒卸,暖光燈襯得她容顏溫婉,只是一眼就看得刑熾的心臟狠狠一顫。
許熹美艷的眸子裡先是警惕,隨後是驚訝。
「刑熾,你怎麼會在這兒?是你的實習公司給你派的工作?」
刑熾沒有回答,他死咬牙關,生怕自己一張口就發出不體面的動靜。
那藥將他的五感放大,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更加敏感,欲望的叫囂簡直要將他吞沒。
許熹離他不過三五米的距離,他幾乎要拼命克制,才能忍下那種將獵物拆骨入腹的衝動。
理智處於崩潰的邊緣,他深呼吸,聲音卻還是顫抖。
「……你,可以先出去嗎?」
刑熾鼻音太重,許熹沒聽清,又走近幾分,殊不知這反而是踩在男人的理智上蹦迪!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感冒又嚴重了?我不是讓你病沒好別出門嘛,掙錢也別急於一時啊。」
許熹真是拿這個紙糊的男人沒辦法。
他聲線緊繃,「……別,不要過來。我怕我……」
許熹見他臉色發紅,眸子迷離,以為他燒糊塗了,徑直上手去摸他的額頭,「你放心,我身體好,不會傳染的。要不跟我一起回家吧?」
可下一秒,在她心中一向嬌弱的男人卻狠狠鉗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令她一驚,肌肉反應比腦子快,直接出手就將刑熾一個抱摔,丟到了沙發上。
刑熾:……
許熹:「……對不起,本能反應。」
就剛才那麼一接觸,她已經察覺到刑熾體溫滾燙,她趕忙問,「你又發燒了吧?身上好燙。」
刑熾被摔了一下,意識也清醒不少,他望著天,語氣委屈,「有個壞女人想給富少爺下藥,結果被我誤食了……」
許熹驚訝,「下藥?!什麼藥……」
想到答案,她頓時噤聲。
她不傻,看刑熾這反應,肯定是那種引人動情的藥。
刑熾知道許熹懂了,微微往沙發又縮了一縮,垂下眸子低聲道:「沒關係的,阿熹,你走吧,我一個人硬撐,可以忍過去的……」
他語氣可憐得像是剛淋過雨的小兔子,許熹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好了,我沒說要丟下你。你現在怎麼樣?要不我先給你倒杯水?還是送你去醫院?」
刑熾瓮聲瓮氣道:「你還是走吧。孤男寡女,要是對你做出不好的事,我是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哎呀,我在部隊待過,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把我怎樣?」
刑熾微微咬唇,「可我也是男人,我也有我自己的欲望。更何況,面對你,有些衝動,實在難以克制……」
許熹有些彆扭地移開視線,只覺得男人熾熱的目光要將她燒出個洞來。
「……這樣吧,我拿條濕毛巾你自己擦一擦。」
許熹打濕了浴巾給刑熾送過來,只見男人已經難受地縮在角落,喉結微動,喃喃:「阿熹……」
許熹心一軟,抬手替他擦了擦臉,可下一秒,卻被男人扯到了懷中。
她呼吸一滯,頭腦空白,望著面前這張漂亮的臉,一時竟忘了推開。
刑熾精緻的鼻尖離她只有毫釐,男人的荷爾蒙氣息伴隨著每一次溫熱的呼吸湧來。
他似乎已經有些分不清幻想和現實,捧著許熹的臉,指腹溫柔地摩挲。
「……阿熹,我說過,我克制不了的。」
許熹還沒發出音節,唇就被刑熾突如其來的吻堵住。
「唔……」
他一開始只是淺嘗輒止,可在藥效的刺激下他不斷地加深這個吻。
唇齒間,空氣都變得稀薄。
缺氧讓許熹猛然回過神來,一下子將刑熾推開。
刑熾的神智已經徹底被攪亂,他還想勾住許熹的手腕,被心慌意亂的許熹直接丟進了浴缸。
淋浴頭打開,溫水從頭澆下,讓刑熾一個激靈。
許熹心跳得極快,甚至不敢再看刑熾一眼,狂奔到房間門口。
她腦子一片空白,都察覺不到門只是反鎖了,硬是用手把門鎖劈開,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刑熾在浴缸里暈了十分鐘,漸漸地清醒過來。
他頭疼欲裂,叫來家庭醫生做了簡單檢查,給他打了一針。
見他的臉上好不容易恢復血色,家庭醫生欲言又止,「小言總,您這到底是怎麼搞的……」
刑熾沒有回答,鳳眸微垂,不知出神在想什麼。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噙著一抹笑,忍不住抬手摩挲了一下唇面。
那裡似乎還殘留著阿熹的溫度。
柔軟,溫熱,帶著淡淡的皂香。
這是他們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