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7金賽賽
2024-10-10 11:01:10
作者: 海棠春睡暖
真要說小媳婦兒出軌的理由,是因為和漢子一樣大多都是出於下半身欲望,卻有那麼些以偏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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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金賽賽雖然沒有出牆,可面對這樣的丈夫,床底之間自然少不了埋怨幾句,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但凡結過婚的都知道,無論丈夫在外多麼成功,回到家中,在自家老娘們兒,依舊還是會遭到她們的嫌棄。
後世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並且,這些老娘們千百年來,嫌棄丈夫的理由就沒變過。
給出的,無非是拿比丈夫明面上優秀的做對比。
武大這廝,也免不了這麼一遭。
且他被金賽賽時長用來作比較的對象,赫然就是斜對面宏泰茶館的掌柜何發。
再加之,武大他自身硬性條件擺在這裡。
無論是;身高,長相,家世,成就,能力。比起何發來,無不被人家壓一頭。且兩人年紀相仿,差不了幾歲,這更是讓這種對比愈發明顯!
久而久之,武大心中不免積攢了一團怨氣,就是見不得何發好,期盼著他倒霉。
這不,今天他正過來早餐攤送炊餅,聽了早餐攤老闆嘀咕的話,瞬間就聯想到,早上渾家對他說隔壁漆器店王掌柜出事的事兒。
這才一嗓子接過話頭。
「不能吧?都對門做著生意,何掌柜的為人咱們還不清楚?那是能把一個大子兒掰成兩瓣花的主。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回去碰股票呢?」
附近一個食客隨即接過武大話頭,猶自不信替何發開脫道。
武大打眼一瞅,原來說話之人正是不遠處賣花燭的劉掌柜。
趕忙走上前兩步,笑著朝對方拱拱手。
劉掌柜見狀,也是趕忙起身,微笑著側身對武大拱手回禮。
此時,早餐攤吃飯的七八個客人都被二人說話聲吸引,遂朝著這邊看過來。
都是街里街坊,大家互相寒暄兩句,武大和大家打過招呼,便再次開口。
且一開口,便是反駁剛才劉掌柜的話;「俺承認這何發平時素來摳唆得緊,為人也甚是精明,把和老爺子留下的宏泰經營得蒸蒸日上。這些都不假!
可諸位應該也都聽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比起何發,那漆器店的王掌柜更摳,要不怎麼被叫做「王老摳」呢?
現在咋樣?
還不是被財富迷了雙眼,弄得傾家蕩產。
那何發怎麼就不能如同王掌柜一樣?......」
武大也算有些小心機,連續接過反問不算,還拿更加摳搜的王老摳做對比。
最後更是說一半,留一半,給人們以無限的遐想空間……
「今兒個真高興,真呀麼真高興。浪里格朗,浪里格朗朗朗.......」
武大挑著炊餅擔子,腳步輕快回到自家店門口。
剛進店門三尺台階,抬眼就看到自己渾家正在不遠處拿著一柄雞毛撣子,無精打采,彈著承放炊餅簸籮上蓋著麻布。
聽到門口出來聲音,金賽賽回頭一看,就見丈夫正好把擔子放在小店門口處,遂淡淡說了聲;「回來啦?」
說完,便自顧自轉過頭,繼續干手中的活。
金賽賽今日穿了一身薄紗短裙,那短裙到膝蓋以下,剛好淺淺地遮住她下身那對嫩白修長的美腿。
其上身在裙子外側,圍著一面翠綠色,點綴白色紗邊的小圍裙。
頭頂盤著婦人常見的高發盤頭,但別致的是,其兩側鬢角各有一小撮發梢垂在肩頭,恰好遮蓋處她那白裡透紅的脖子。
最妙的,也是最具誘惑的是;
這兩撂發梢在結尾半寸處俏皮向上彎曲著,給這個魅力四射的小婦人,憑白更添了幾分嫵媚和嬌俏。
就算是同床共枕的老夫老妻,武大現在只看著妻子側邊的倩影,也依舊臉上露出一抹陶醉之色。
他慢慢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空氣中那如蘭似薰的香味兒,臉上儘是滿足之態。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許是第六感所查,也許是金賽賽好半天沒有聽到丈夫的動靜,遂柳眉一簇,提著雞毛撣子轉過身來。
一張臉桃花淡淡,如似乎春山,蛾柳眉蹙,婉約嫵媚,鼻嫩如蔥,掐一把似乎都能擠出水來。其是其頜上那兩片嫩如桃色的粉唇,包裹著一張顏色稍深的舌頭,男人看了最是引人遐思,不自覺想咽口水。
不過!
當看到門口丈夫一陣豬哥相望向自己的時候,金賽賽心中剛剛升起來的那一絲薄嗔,便如春水東流,轉眼消失不見。
女為悅己者容,他金賽賽天生麗質,不就是享受這一刻麼?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夫君。
結婚多年,仍舊讓其顯示出這番洋相,足可見自己的手段和資質。
金賽賽心裡美滋滋,臉上可卻半點沒有表現出來、
只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會察覺其額頭柳眉,將將渙散舒展一些。
隨後,她蓮步輕移,踩著繡花鞋便朝門口發呆的丈夫走去。
「啪!」肩頭一痛,武大隨之驚醒。
視線焦距恢復正常,眼前出現渾家那張似嗔似怒的臉,緊接著,耳邊又傳來渾家不滿的質問;
「的失心瘋了?一大清早回來跟個呆頭鵝似的,是不是在外邊看到哪家小娘子,回來了不思索啦?」
怎麼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明明知道丈夫出這番豬哥樣子是因為自己,心裡美得冒泡,臉上仍有不見絲毫端倪。
反而一上來就要占據上風,道德高地,給丈夫無端扣上一頂招蜂引蝶的大帽子。
「冤枉啊!娘子。就是丈夫我這份尊榮,就是見到漂亮小娘子也給人嚇跑了。幸虧娘子垂愛,不以為夫卑鄙,為自枉屈......」
別說,這武大印象還挺好,不知什麼時候聽了兩句出師表,默默記在心裡,這時候倒是派上用場。
『停停停……什麼嘛!明知道人家不識字,還管會在人家面前賣弄文字,不理你了。』
金賽賽不識字,丈夫武大文鄒鄒一番話直聽得她雲裡霧裡,腦袋漲得生疼。遂急忙叫停,滿臉嗔怪直接一個轉身,扭著婀娜的腰肢,再次朝原處走去。
武大不著痕跡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珠,心中吶喊;「又糊弄過去一回。」
顯然,這種插科打諢的勾當,這廝之前也沒少干,都混出經驗來了……
若是往常,這會兒武大定不會主動往前湊,因為熟知渾家脾氣的他知道。
這個時候,湊上前去,那純粹就是找不自在,等妻子心裡這股勁兒過去,他再稍微哄一哄,也就過去了。
不過,今日畢竟不同於往常。
他還有勁爆的事沒跟妻子說呢!
於是,
武大也顧不得其他,徑直跟著妻子腳步走上前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金賽賽失落的表情瞬間附上一抹喜色,嘴角微翹。
但她並沒有轉身,依舊拿著雞毛撣子自顧自幹著活,嘴裡淡淡問道;「你跟上來幹嘛,平時不是躲得遠遠的嗎?」
說完,微微側過頭去,對身側跟過來的丈夫武大,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武大嘿嘿乾笑兩聲,遂收斂笑容。
撅著屁股左右觀望一下,又轉身對店門外街道眺望兩下,這才復重新轉過身來,重新把身子對向妻子這邊。
「喂喂!鬼鬼祟祟幹嘛呢?」
金賽賽打量著個子剛到自己鼻尖的丈夫,不滿推了這廝一把。
武大不以為意,向前弓著身子,不顧妻子嫌棄的神色,神神秘秘道;「剛才我出去送炊餅,無意得知一個大消息,天大的消息!」
「天大的消息?就你?這條街上的人能認全不?」
金賽賽一點不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