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7開國大典

2024-10-10 10:56:17 作者: 海棠春睡暖

  辰時一刻,大日初升!

  

  章邯帶家眷臣工,上祀天地於南郊,即皇帝位,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明」,建元「貞隆」,定都「神京」。

  上服袞冕,先期告祭,設昊天上帝位於壇之第一成,居東,皇地祗居西,皆南向,各用玉一、幣一、犢一、籩豆各十有二、簠簋各二。設大明夜明位於壇之第二成,星辰、社稷、太歲、岳鎮、海瀆、山川、城隍位於壝內之東西,各用犢一、幣一、籩豆各十、簠簋各二。其儀,迎神:燔柴,奠玉帛,進俎三,獻飲福,受胙,徹豆;送神,望燎瘞,各行,再拜禮,樂舞如制。

  祝曰:「邯起於微末,幼年從軍,顛沛四方。於蔡州一役,幸弒末帝帝建功,後遇天澤,喜天澤拔建,收為百戶,報功汗庭,千里獻功,能大汗看中,升為千戶。同年,逢公主垂愛,一見傾心,遂招為駙馬,得入職宿衛。

  後帝國西征,隨軍萬里,平定斡羅斯及欽察諸部,僥立戰功,得封萬戶,封地印支。

  之後又隨大軍再次西進,攻伐匈牙利等基督諸國,大軍所向披靡,凡過之處無不俯首,期間,戰功卓著,致使威勢日隆。

  大汗薨,西征畢,聯軍東歸。親率鐵騎數萬,千里南下印支封地,破關隘,越大河,渡沙漠,一路屢戰屢勝,連戰連捷。天命眷顧,滅亡德里蘇丹奴隸王朝,始蕩平誅邪,撫慰黎庶太平。」

  諸臣見,皆伏地曰:『生民無主,必欲推尊帝號。』

  臣不敢辭,是以當年四月六日於神京南郊,設壇備儀,昭告上帝皇祗,定有天下之號曰『大明』,建元『貞隆』,簡在帝心,尚享。」

  自去年以來,連日雨雪陰冱凍,至正月朔旦,雪霽,越三月,省牲,雲陰悉歛,日光皎然。暨行禮,天宇廓清,星緯明朗,眾皆欣悅。

  禮成,章邯遂繼位於郊壇南,備儀衛法從,王大年,李小虎二臣率百官北面行禮,呼「萬歲」者三。

  禮畢,上率世子章森暨諸子奉神主,詣太廟,追尊四代祖考、妣為皇帝、皇后,奉上玉寶、玉冊。

  次日。

  新帝下詔;以元時詔書首語必曰「上天眷命」,其意謂天之眷佑人君,故能若此,未盡謙卑、奉順之意,

  命易為「奉天承運」,庶見人主奉若天命,言、動皆奉天而行,非敢自專也。

  4月8日,朝議有臣上奏,帝已繼位,陋室王宮,於禮不合,望興建帝宮,帝陵,已彰其威,名其德,矗其嗣。

  帝曰;「開國伊始,厲行節儉,修民生息,重塑國力,諸事暫緩三載,方行。」

  建臣曰;『陛下仁德,心系蒼生,然諸事駁雜,未有先後,望帝早日定計,大開政法,授祿天階,框正朝廷。』

  帝曰;「大明新建,篳路藍縷,需從長計議,以策完全,朕需思慮周全,方可不失天下倍望,以攝萬全。」

  是夜,章邯終於結束一天的繁瑣政務,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宮後,命人侍候收拾洗漱。脫衣換袍,恢復精神,出了寢宮,馬不停歇,直奔帝後也立可敦住處。

  剛進也立可敦寢宮大門,章邯也不理會殿內眾人,揮手屏退了左右,直奔上前,在新晉皇后也立可敦詫異的目光下,拉著她的手將其拽進寢室內,按肩置坐於風榻做好,開始吐槽道;

  「今日有人提議封爵的之事,朕一時拿不定主意,特來和皇后商量一番。」

  也立可敦還當是發生何事?讓丈夫如此急不可耐,剛才見章邯一進門那匆匆忙忙的模樣,還有些忐忑犯嘀咕。現在聽聞,居然只是為了大封功臣的事,心頭頓時微微鬆口氣。

  翻了個白眼,遂一把利索把手從丈夫章邯手中抽出,自顧自起身,踱走到一旁的梳妝檯旁坐下,抄其一柄小巧木梳,旁若無人般開始對著銅鏡,梳理自己略微散亂的鬢角。

  一邊梳理髮梢一邊嘴裡嘀咕道;『臣妾當是何事,讓陛下如此大失方寸,侷促難安。

  原道,不過是功臣討賞。

  單單此事,又何需如此喘喘?

  大明新立,大封功臣勛貴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大家跟你血火拼殺數載,如今也算功成名就,討封蔭子也算無可厚非,陛下莫非吝嗇高官厚祿?』

  一連串反問,說到最後,也立可敦已然整理好鬢角發梢,轉將過身來,用兩顆紅寶石炯炯看著風榻端坐不安的丈夫。

  章邯沒想到自己妻子竟然會這般想自己,倏然,臉上有些陰沉。臉色不悅張口解釋;「皇后為何這般看待寡人?你與寡人同床共枕近十載,難道還不清楚朕的為人?朕是那種惜官斂祿的庸碌之輩嗎?

  只不過是封爵授官茲事體大,既影響帝國多年的貴族構架,又無法做到完全公平公正。貿然分封,必然因為思慮不周,讓人心懷怨憤,卻是與分封的初衷不符。

  只引來牢騷也就罷了,無非花些時間平復,若是引起軍中騷亂,政治影響太廣,不好收斂啊!」

  許是覺得自己有理,思路周全,話音剛落,章邯還深深嘆息一下。

  也立可敦焉能不知其中的道道,可她自有她自己的理解,在聽完丈夫的解釋後,自顧自從梳妝檯前起身,重新來到鳳榻旁,坐在丈夫身邊道;「夫君所慮本宮已知曉,不過......」語氣頓了頓,也立可敦組織好語言繼續說道;「不過現已開國,文臣武將諸多官職都要安排人。總不能整個帝國就靠你一個人運轉吧?

  這也不合實際。

  因此,既然已經有人建言,陛下何不順水推舟,先行封賞一批,填補官位,到之後再做調整。

  不然,前怕狼後怕虎,今日推明日,明日推後日,一日不一日,何日才是頭啊!殊不知,世間難有兩全法,得一周全已是大不易。」

  「韃!」

  章邯被妻子說的一愣一愣的,雖然心裡承認妻子說道有那麼點道理,可面上卻莫名有些掛不住,下意識抬手給了妻子也立可敦一個腦瓜崩,冷哼一聲,癟嘴道;「就你能!小嘴叭叭的,要不這位陛下的位置讓給你做?」

  換做旁人見了章邯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定會心裡咯噔,怕他。也立可敦卻不會吃這一套,慣著這廝。

  她先是不動聲色,旁若無事般伸手揉了揉發漲的額頭,深吸兩口氣,霍然起身,倒豎柳眉猛地欺上前去,一下把丈夫壓倒在鳳榻之上,舉起粉拳二話不說,咬著銀牙噼里啪啦雨點般落下。

  直揍得章邯這位新登基的「陛下」連連大呼求饒後,也立可敦揮舞的胳膊也覺得累了,她這才重新站起身,拍了拍手,深吸兩口氣,順了順起伏不定的胸口,重重冷哼兩聲。

  章邯放下護頭的手臂,順著縫隙看了妻子一眼,正好與她那對通紅的招子目光對視,趕忙咧開嘴乾笑兩聲掩飾尷尬,沒成想,又遭到妻子一碗大大的白眼。

  這廝別看剛才叫的兇殘,可畢竟對方是自己相愛多年的妻子,真的動手又能使幾分力?不過是對方隔靴搔癢,自己裝著配合罷了。

  在這方面,我們的章陛下倒是腦袋清醒得很,十分明白,但凡這時候反抗,只會讓面前這個小娘們更加發癲,事後,自己受的罪更大。

  母老虎發威,還是躲著點為妙。

  許是被「修理」了一頓,章邯這廝明面上老實了很多。

  舔著臉上前,開始插科打諢,沒多時,居然逗得媳婦兒破涕為笑,顯然這廝有著那麼幾分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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