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屹煊掃天庭,天人差滅族(上)
2024-10-10 06:23:40
作者: 讀行今林
一到白光閃過,少女出現在了一座金碧輝煌,氣勢雄偉的殿堂當中。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少女的眼神中有些迷惘,她不知道江屹煊是怎麼做到的,有手段保存下天庭一重天不說,還可以弄到權限,直接進入到這裡面來。
走到椅子上坐下,感受著濃郁但卻沒有一點靈性的天道之力,看著一張茶桌上擺著的一壺酒和兩個酒杯,感受著騎上仍殘存著的江屹煊的氣息,潘敏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些東西,伸手就把那隻酒壺和酒杯拿到了眼前。
用鼻子嗅了嗅:「這的確是屹煊上次身上散發出的香味。」
說著,少女就打開了酒壺,往杯中倒了少許,眼神中有些無奈:「原來只是最低級的仙釀啊!」
隨後嘆息一聲:「行吧,能在一重天找到仙釀就不錯了,咱不能那麼挑剔!」
與此同時,少女的眼前也出現了一面光幕,上面的畫面正事江屹煊正在努力救陳語蓮的情形。
閃過一絲冷光,少女的身上爆發除出了絲毫不若愚柳琴兒和江屹煊身上蹭曾散發的氣息:「千萬別讓我抓到你的真身,否則,我不介意把十八層地獄的刑法都給你來一遍!」
輕輕抿了口杯中的仙釀,少女臉上瞬間就扶起了兩坨紅雲,看起來是那麼的艷麗與不可方物。
輕輕呼了口氣:「已經有好久沒喝到過純仙釀了,再次喝到果然是有一翻滋味的!」
話音未落,是少女的五指就突然收緊,手中的杯子因承受不住她的力道,竟化成了一捧雞粉。
「哎呀,這該怎麼辦啊?」低頭看著手中的雞粉,少女眼中有些苦惱與無奈。
說話的同時,少女身周的能夠把空氣都凝結的冷涵溫度,已經表達出了少女此時的真實心情。
若江屹煊在這裡,肯定會第一時間離她近一點,或者是離的遠一點,這種狀態下的少女才是最可怕,最為無情且恐怖的。要問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他才不會承認自己被這個狀態下的少女收拾過。
手中冒出一團妖異的紫焰把手中的雞粉焚燒乾淨,少女取過了那個留有江屹煊氣息的杯子,少女莫名的有些臉紅。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臉紅,明明兩人差不多把該做的都做了,但一想到自己在這這裡偷偷的用對方的杯子,她就感覺有些羞澀。
重新滿上一杯,少女兩指優雅的捏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小口,臉上再次顯出了兩團紅雲。
心神被觸動,少女在次打開了一面光幕,裡面成縣出的則是幻境之外,柳琴兒的位置,在柳琴兒的旁邊,正站著另一個舉著殺戮半生靈氣的江屹煊。
少女能夠明顯感受的出來,這一個和幻境中的本尊完全不一樣,不是外表,不是修為,也不是大道,而是氣質。
這一個青年的身上有著眾多經歷行程的滄桑,有著一個至尊王者該有的威壓,也有著一種心靜到達一種程度的自然和諧。
「怎麼可能?!」差一點,差一點少女就再次把手中僅剩的唯一一個杯子給捏碎,幸好她半途及時收了力,否則就得布它那位好兄弟的後塵了。
似有所感,青年往空中看了看,隨後恢復正常,對著女人揮下了手中的劍。
再她這個角度看去,青年揮劍的姿勢是那麼的輕鬆自然,且和諧,似乎早就認識了這把劍般。
在感受到女人身上爆發出的蒼茫氣息的時候,手中的杯子終究還是布了後塵,去和那個好兄弟團聚去了。
氣息中有著包容萬物,又凌駕於萬物,修改萬物發展軌跡的道韻。
少女認出來了,那就是當初讓她、柳琴兒、江屹煊不停輪迴轉世,不斷經歷相聚相離,承受著思念痛苦的罪魁禍首,也是導致天庭崩塌,三教再次開啟戰爭,仙凡重新合一,仙人重新站在整個生物鏈最頂端的製造者,更是導致生靈塗炭,除這個位面以外,其他地方一直保持著戰火,民不聊生的起源。
對於這個存在,少女的心理只有恨,恨不得把它毀滅,重新煉製烽火水土,可她沒有這個勇氣,更沒有這個實力。
現在,她對於那四人離開這方天地的原因已經重新定義:不是去探索更大的發展空間,為天道補齊不完整,更大的可能是他們發現了什麼,隨後對這個地方失望了,對天道,對正片天地都失望了,進而才選擇了離開這方天地,去探索天外之地。
對於他們而言,重煉烽火水土並不是難事,難的是怎麼把那些地方重新發展起來罷了。
想到這些,少女就感覺有些新色,他沒想到,最後被坑的竟然是她這個當時始終沒什麼存在感,整天就喜歡宅著的大齡剩女身上。
「層層算計,這裡面又牽扯到了多少人與仙與神呢?」沒辦法,在兩個杯子都破了的情況下,少女只能是握著酒壺,慢慢輕飲了。
看著兩位明明不是同一時期,但卻是氣勢相當,都分毫不讓的交鋒,潘敏嘴角撇了撇:「兩人都是陰人的行家啊,都讓人看不透背後還藏有什麼樣的底牌。不過這裡畢竟是屹煊的主場,加之他復甦,我還是覺得屹煊會贏!」
……
一面喝著酒壺內的仙釀,少女親自見證了兩位大能的衰落的情形,其中一個還不是人,只是由多條法則纏繞,行程的一個意識是而已。
從兩個頂端大能的對話當中,她也提取到了一些信息:一是這個位面的隱藏性和安全性都已經沒那麼高,外面的那些人只要想進來,降修為就是了;第二信息則是這裡已經引起了佛教、闡教兩教的關注,且已經派人來到了這裡;第三個則是關於江屹煊自己的:
聚這位不同於本尊的青年自己說,他是把一到殘魂藏在了殺戮大道深處,這才沒有被對面之人發現。這也進一步證明了,對面之人的信息--天道的意識,也是天道有欲望且權限不多的一道私慾。
在兩個大能最後的對話中,潘敏再次緊張了起來,因為對面的女人表示出了一個非常絕對的意思:會把那道殘魂拖至消散,讓青年在沒有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與反抗它的機會,,會重新的讓青年變成一個只能受它控制的傀儡。
幸好的是,這次的酒壺品質過硬,少女沒有捏碎,要不然就連最後的一點仙釀都沒有的喝。
從他這個角度看來,青年並沒有回答,反而是是更加用力的把劍插入到了女人的頭顱間,還貼心的攪了幾圈。
做完這些,青年的身形就可開始消散,但少女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個放鬆的笑容。
只聽畫面中的青年開口說道:
「很榮幸能夠再次被你選中。你不用擔心這小子的安危,這只不過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在考察他的決定而已,若他帶有人性太過嚴重,則可能會被抹殺,但那個傢伙做不到的,到了外界我就不清楚了!
接下來就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回憶固然好,但我要說的是,記憶只是人生,或者說是仙生中占比很微小的比例,千萬不要因為記憶而去遷就我的轉世身!最後,祝你們能夠過得幸福!
別問我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問就是我的道性差不多要消散了,而要與你在一起的則是我的人性那一面。即使他拿回了記憶,他只會是他,不會是我!
最後的最後,在送你個祝福吧,別在向天庭那時那麼傻了,千萬不要做內向的人,會吃虧的!」
聽著冥冥是和柳琴兒說的,同時也在暗示她的話語,少女再次撇嘴:「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這個道性,就不用自戀啦!」
突然間,少女似乎發現了什麼,立刻把畫面拉大,本來懶散的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被打的那麼狠都沒消散,別告訴我這裡的世界意志已經被滲透了,真是這樣的話,那這裡就變成了它的主場,而不是我們的!」
「你這個笨蛋,還不回頭看一下!」潘敏把手中的酒壺放到桌上,臉上的事著急的向著外面走去。
……
走到門口,看著站在門口,很顯然是守衛這個地方的天人,潘敏有些猶豫了。
雖然她曾是天庭中人,但那也僅僅保持在以前,她現在這個樣子出去,除非是那些大能,否則都看不出她是以前的哪個人,這就是轉世之後的變化。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最大的顧慮:她的修為不夠,反觀那些天人,個個都是真仙天仙的,若她就這麼大咧咧的走出去,外面的風景漂不漂亮她不知道,但天人們的熱情她可能就要提前領略一下了。
可看了看畫面中,離柳琴兒越來越近的灰影,在看了看天人,少女咬了咬牙,手中再次多了那本曾經在柳家出現的書本。
書本上,天刑大道的氣息散發而出,但少女背後卻是沒有那條大道的意象出現,只是身上的裙子變成了金色,書本上染上了些許代表功德與業障兩種氣息。
「滾開!」少女眉頭一豎,把那些準備進入書本內的兩股氣息直接被少女毫不客氣的掃開,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其厭惡的態度。
對於這種由天道定下,並由其完全控制的東西,她是碰都不碰一下,生怕其中有什麼可以制約她的東西。
被拍開的兩道法則委屈的在少女身邊環繞著,如同兩名受氣的小媳婦般,想發火,但礙於少女身上的氣息,也只能安靜下來了。
對於兩道法則,少女看都不看一眼,是那麼的無情。
剛想走到外面去,潘敏的身體再次震了一下,淚水立刻就控制不住的素素流下:「祖母!!!」
在左邊畫面中,進城來到了江屹煊從地上爬起,女人狠狠踩在陳語蓮雙腿上,老人痛苦嘶吼。
看著老人的痛苦模樣,少女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自己立刻出現在那裡,替老人受下這一切,不讓老人受這麼大的痛苦。
看著老人全身被折磨出來的痕跡,看著老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那點微光就要消逝的樣子,少女的心臟如同刀攪般痛苦,她也理解到了柳琴兒的那種情緒,甚至比她還要深刻些。
雖然不應該,但她的心理卻是再次開始埋怨起了青年,埋怨他不肯讓自己與他一起承受那些,埋怨他什麼都要小看自己,不讓自己幫他,埋怨他一意孤行,這才造成了眼前的結果,若他願意相信他一次,也許結果可能就會不一樣。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想再多也沒有什麼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儘量快的把出口找到,儘量快的趕到崑崙山,去就自己的祖母。
「前有楊嬋劈山救母,今有潘敏尋天門救祖母!」
吸了吸鼻子,少女不由自嘲一笑:「果然呢,我是一個情緒不夠濃郁呢!」
此時的她,一驚無心關注柳琴兒那邊的激戰如何,她此刻的心裡唯有陳語蓮的安危,唯有江屹煊傷的重不重。
踏出大門,無數雙目光瞬間凝視在了少女身上,手中都多了常用的兵器。
擺了擺手,少女如同一位王者般,腳步不停的向著外面走去。
神奇的是,那些天人在看見少女的揮手之後,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是乖乖的收起了兵器,站到了一邊,給少女讓出了一條足以通過的通道。
走出人牆,少女無心觀看旁邊的那些改變極大的景色,腳步飛快的按照記憶向著天門方向走去,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希冀與放鬆,按照她的記憶,到了天門救可以立刻出去,也就意味著可以離開這裡,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崑崙山趕去,首先是和柳琴兒一起把站在她後面的那道虛影幹掉,隨後在和她一起上到山峰中,把江屹煊和祖母就出來,最後在去埋怨一下那個天天只知道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的笨蛋。
「嗯,完美!」想到這裡,少女走路的步調都快了許多,最後更是飛跑起來,眼神中的那絲陰沉也消失了不少,隨之取代的則是希望之光。
……
十分鐘後,少女絕望的坐在地上,一直忍著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抱著雙膝嚎啕大哭起來。
花了兩個小時,以最快的速度把整個一重天都跑了一遍,但都沒有看見類似於天門樣式的東西,就更別說是天門的影子了。
「屹煊你這個大笨蛋,大傻瓜,要是祖母和你出事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邊抹眼淚,少女一邊賭氣般大吼著。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霓裳,面色和煦的女人走到了少女旁邊,替她擦掉了臉上淚水,聲音如同一陣溫柔的風,輕輕的把少女的悲傷吹走:「小友有理了!能問下道友是為何會這麼悲傷嗎?」
吸了吸鼻子,少女的鼻頭有些紅:「我想離開這裡,道友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嗎?唯有特別級的事情,若在晚些,可能就來不及了!」
女人嘆息一聲:「不瞞小友,我們這群人也在積極的尋找出去的通道,甚至詢問過目前可以進出這個地方的神秘人,但他每次的回答都是『未到時候』,以至於我們後面都是沒帶希望的。
就是前陣子,那個人還和這裡曾經手天門的天兵發生了衝突,差一點點就要打起來了!」
「能和我形容一下那個神秘人的樣子嗎?」少女也不流淚了,聲音略帶些鼻音的開口。
「高高的,長得挺俊的一個道友,或者是稱為前輩。」
少女的眼睛亮了一瞬,隨後又暗淡了下去:「我認識他,但現在在這裡面我聯繫不到他!」
說著,潘敏再次泄了氣,臉上都是懊惱。
正所謂人之悲喜並不相通,在聽見少女認識那個神秘人之後,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真的嗎?!能不能和我們講講你和那位前輩的事情,順便也幫我們和那位前輩說說,我們是真的被憋壞了,想出去走走?!」
沉默了一下,少女搖了搖頭:「抱歉,我得遵守自己的承諾,不能和其他人說出關於他的信息。至於和他講你們的事情,我沒辦法,原因有好幾點,相信你自己也明白!」
聽見這話,女人也不見生氣,語氣與神態依舊和煦的開口:「沒關係的,人與人之間總會有從陌生到熟悉的過程!」
「謝謝理解,對於你提出的請求,我很很抱歉的只能宣布無能為力!」
「你也別太擔心了,那位前輩既然能夠掌控一重天的些許權柄,那就代表著他身上有著大氣運,不會有危險的!」女人搖搖頭,溫柔的勸導。
「謝謝道友,我沒事的,只是看到了一些東西,感覺很害怕!」甜甜一笑,少女的眼神重新明亮起來,聲音也柔和不少,很顯然,女人的安慰還是起到了些許作用。
女人眼底有一抹失望與猶豫閃過,但過了許久,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選擇了否定:「行了小友,那我就先去忙了,你好好平復一下情緒。天庭特別看中品行、、功德、汽運,沒必要那麼擔心的!」
「曉得的,不好意思,讓道友花這麼多時間來安慰我!
哦對了,」少女組織了一下語言:「若道友心中的惡可以收斂些,能夠回到一開始的狀態的話,或許我可以去嘗試著和他說一下的!至於你們現在的狀態嗎……所以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說完,少女很規矩的對女人做了個道揖,聲音揉揉的,看起來是那麼的乖巧。
心裡積攢了些許怒氣的女人,看見少女這個表情,聽著那軟軟的聲音,心也軟了。
默默的在心裡嘆息一聲:「算了,畢竟都是有孩子的人。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友年齡多大,但總感覺不會很大,頂多不超過百歲,這也是為什麼她會感覺興騰d的原因!
「行,那小友就在這裡待一會吧,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少女回復,逕自離開了這裡。
看著女人離開,少女重新把臉放在膝蓋上,眼神中也少了許多負面情緒。
「從感情來說,我還真的感謝一下這位道友,但從理性來說,她的請求太過過分,她的這點舉動還不至於讓我為她做到這一步,還真是一個心思敏捷的女人啊!」說道這裡,少女不由笑出了聲,兩個酒窩在嘴角若隱若現。
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左後方,少女不動聲色的繼續開口:「還好還好,她還知道進退,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否則就不是走著離開,而是送去輪迴了吧!」
感受著那道凝視著自己的眼神離開,少女嘆息一聲,重新低頭,把臉埋進了雙膝中,聲音透過雙膝想起在這片天地:「我勸你們不要自誤,否則後果自己承擔!」
在少女的後面,站著一個身披用來遮掩形貌的黑袍,手中握著一把不反光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向著少女的背心刺去。
若沒注意到這些的人,可能只會那邊的陰影比較重,其他的就看不到。但這裡面絕對不包括曾經獲得過這裡掌控權,所有角落的監察都在他一念之間,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可以立即察覺,且動手都不需要自己就可以完成的她。
翻身一閃,少女出現在了十餘里外,臉上都是可惜:「怎麼能這麼早就動手呢?一點都不聰明。你就不應該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到時候即使遇見激戰了,我可能還得讓他調查一下才能知道是你做的,但你離開這才多久,這方天地內都還充斥著你身上的氣息呢!別告訴我,你們已經安逸的太久,這點知識都忘記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只能替你們默哀了!」
在少女原來坐著的地方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氣息來看,正事前面一直耐心安慰著少女的女人。
「抱歉,為了我們能夠自由,我們也只能出此下冊,否則我們將永遠掌握不了主動權!」女人見自己被識破,也不在偽裝,立刻就把披在身上的黑袍取下,眼神坦蕩的與少女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