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跨越時空的對話

  看見那道光柱，柳琴兒此刻的表情已經沒了剛才的那麼劇烈，反倒是露出了本該如此的一個笑容，懸在空中的心臟也見見放回了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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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後面出現的這道金色的光柱就是也與業障性質相反的物質--功德。

  「就是說嘛，他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大的殺業呢！」

  看著一黑一金兩道光柱合二為一，泯滅在了空氣當中，柳琴兒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開心，這對她的意義非常大。

  但令她意外的事，那些功德在與業障互相抵消之後，竟然還有剩餘，正帶著溫暖的光暈緩緩飄向柳琴兒。

  這間接證明著做出這件事情的人做出了一件影響非常大的事情，這才能再自己得到好處的同時，與他相關聯的生靈得到不菲的好處。

  與此同時，柳琴兒心理的那股⊙∀⊙！也消失不見，重新歸於平靜。

  想了想，柳琴兒搖頭拒絕了這股功德直接和她相融，而是取出了一個正在滴溜溜旋轉的小塔，把那些工得都收進了這座小塔之內。

  在吸收了這些工得之後，小塔上散發出的靈韻濃郁了些許，但並沒有一次性就回到巔峰，重新有靈智。

  看著這座小塔，柳琴兒的臉上都是惆悵，語氣里都是懷念：「三個師兄都去天外了，但隨著他們的離開，整個天地都變得混亂，且沒了新的統治者出現。

  當年，昊天不惜不戰死也不願成為私慾控制這片天地的旗子，如今再次找到她，卻是再次有了當年的些許英姿，可他已經不是那人！」

  說道這裡，柳琴兒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開口；「你作為人類的公主，有著天庭最美仙女的稱號，可如今卻是變成了一顆旗子，變成了這麼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感覺如何？是否有種從一個自由身變成了一顆隨時都可以被拋棄的旗子的危機感？」

  聽見這話，柳琴兒的身前再次出現了那道妖嬈的身姿。

  可令柳琴兒意外的事是，女人根本就沒有交流的打算，五指乘爪，狠狠地向著柳琴兒的眉心抓來。

  「雖說這座小塔的威能減弱了許多，其中的靈智幾乎是被打散，要擋下你的攻擊還是不難的。」

  把小塔祭出，不偏不倚的擋在女人的攻擊必經之路上，柳琴兒的臉上有著絕對的自信。

  「難道這就是那位大聖人使用的功德塔？」女人遲疑了，眼神中有著畏懼。

  「要不然我為什麼會把功德放在這裡面？不就是為了把其中的器靈弄回來嘛！」柳琴兒翻了個白眼，手中立刻多了把尺子，狠狠的向著女人抽去。

  女人身姿詭異的一動，出現在了離柳琴兒一里之外，神情中有著冷笑：「這把尺子總部可能是大聖人使用的吧？」

  見此，柳琴兒並沒有改變方向，就那麼任由尺子按照原來的軌跡抽去。

  慘叫一聲，女人的手臂上竟多了一條張猙獰的血痕，裡面正不停冒出一道道的被燒焦後的黑煙。

  直到現在，柳琴兒才開口：「你管它是不是大聖人用過的呢，你只要知道，它可以要你的命就行了！」

  「那你這種攻擊力度肯定也保持不了多久，因為你的靈力還不是仙力。」女人也懶得去和柳琴兒爭執，只是冷冷說出一個事實，隨後就不停和柳琴兒打起了游擊戰。

  雖然每次身上都會新增一條傷疤，但女人臉上的笑容卻是卻是越來越大。

  此時，柳琴兒的額頭上已經多了一層細汗，氣息也已經變的時高時低，不在穩定。握著尺子的手更是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很顯然，她的極限離的不遠了。

  在心理嘆息一聲，柳琴兒多麼希望此時有人能界她點仙力用用啊。可她知道，自己這都是幻想，因為這裡的位面就是不允許仙人的出現。

  別看女人似乎還有著仙人境的實力，且用的還是仙力，但柳琴兒並不傻，她猜測：保留下這些的代價，就是變成女人的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否則哪吒上次的氣息也不會是上下起伏，穩定不了了。

  她有雖然沒有了靈力，且神識還不能用，大她有一個江屹煊給的底牌啊。

  想到這裡，柳琴兒取出了那個江屹煊給出的儲物法器，從中取出了一塊魔方拼圖，上面正事握著殺戮大道半生的靈氣巨劍的樣子。

  輸入靈力，催發起這一片魔方拼圖，柳琴兒眼神中有著心痛，感覺為了對付這個女人，自己虧了一個億。

  「是你，你不是已經走進了那做法器了嗎？為什麼你還能出現在這裡？」女人驚駭的看著握著巨劍，眼神冷漠看著她的江屹煊，聲音中有著濃濃的不相信。

  冷哼一聲，青年舉起受眾的劍，不發一言，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向著女人砍了下去。

  「沒人可以潛質我，若誰不服；殺！！」可就在這時，巨劍詭異的停在了女人的訛錢一公分處，就再也沒有寸勁一步。

  冷哼一聲，青年沒有半分猶豫，手中的力量再次增加，試圖把劍往前推進女人的頭顱當中。

  女人的身體就如同被定在了原地般，也不跑，就那麼定定的看著江屹煊。

  在旁邊的柳琴兒，意一直觀察著女人的反應，以及使用的力量來源，還有調動外界法則的方式。

  輕輕皺眉，柳琴兒的眼神中有些狐疑：「會這麼契合嗎？為什麼就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呢？這不對勁！」

  冷笑的看著江屹煊的無用之舉，女人眼神中有著的只是只是末世與厭惡，聲音平淡的開口：「你不尊禮數，數次與正途完美錯過，且多次與吾作對，使得我的計劃屢次落空，江屹煊，你該當何罪？！」

  「一股法則產生的意志也敢定我的罪？趁著現在是白天，多做點這方面的夢吧，到晚上你就做不了了！

  不就是大道化靈了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啊！別說你只是天道的一道簡單的意念，就說你掌握的權限不夠，你就拿我沒辦法，即使你能保住她又能怎麼樣呢？她遲早是要死的！」江屹煊同樣一步不讓的回對女人。

  這看似是江屹煊與女人的交鋒，其實是兩位站在巔峰的兩位大能的對話與交鋒。

  說著話，江屹煊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了一股絕頂大能，起碼是大羅境的的氣息威壓著天帝，但那股氣息卻是唯獨繞過了柳琴兒，狠狠地向著空中的那做山峰轟去。

  「我這唯一一道殘存意識一直都在等著與你進行最後的對決，為此，我不惜把一道殘魂藏進殺戮這條大道內。」

  說到這裡，江屹煊單掌往前一拍，殺戮半生靈氣毫無疑問的刺入了女人的眉心，劍意也順著巨劍狠狠的把女人的識海破壞的一塌糊塗。

  「你會把自己的一道殘魂放進殺戮大道的確是吾沒有想到的，但的確又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這一陣的確是吾輸了！

  那麼，接下來，吾要做的只是把你的這道殘魂消耗乾淨，你的轉世身就不足為懼了，吾看你還有什麼後手來應對吾！」

  靠著女人最後的一點殘骸，女人的嘴裡依然發出了那平淡無情，只有陣陣威壓的聲音。

  對此，青年只是冷冷一笑，笑容中都是傲氣：「這就不嘮你這個殘廢關心了，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如何保持住靈智吧！」

  說道這裡，他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柳琴兒，身形緩緩消失在了這方天地，但他的聲音卻是依然你在柳琴兒的耳旁留有回音：「很榮幸能夠再次被你選中。你不用擔心這小子的安危，這只不過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在考察他的決定而已，若他帶有人性太過嚴重，則可能會被抹殺，但那個傢伙做不到的，到了外界我就不清楚了！

  接下來就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了，回憶固然好，但我要說的是，記憶只是人生，或者說是仙生中占比很微小的比例，千萬不要因為記憶而去遷就我的轉世身！最後，祝你們能夠過得幸福！

  別問我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問就是我的道性差不多要消散了，而要與你在一起的則是我的人性那一面。即使他拿回了記憶，他只會是他，不會是我！

  最後的最後，在送你個祝福吧，別在向天庭那時那麼傻了，千萬不要做內向的人，會吃虧的！」

  等她醒過神來時，不覺臉上已經是被淚水完全打濕，淚水在她的臉上留下了道道痕跡。

  用靈力強行穩住自己的身體，柳琴兒掏出手帕擦乾淨自己臉上的淚痕，眼神中有著些許暗淡，但這抹暗淡只有少許，非常淡的一抹：「我怎麼不知道你所說的道理呢，只不過還有些放不下罷了，現在，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大大方方的去擁抱屹煊了！」

  柳琴兒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抹極淡的虛影站在了她的身後，眼神陰沉的看著她。

  虛影身穿一件黃袍，冷著臉，就那麼靜靜的站著，雙手中正有著兩個印章。

  思量片刻，柳琴兒抬腳向著空中的山峰走去，眼神定定的看著跪在山峰上，帶著淚水的抱著陳語蓮。

  在剛才青年的威壓衝擊下，籠罩著的山峰上的霧氣已經被衝散，只有一座光禿禿的山峰靜靜的懸浮在空中。

  ……

  幻境中，江屹煊眼神警惕的看著對面的女人，臉上已經有些疲倦了。

  「如何，還不準備放棄她嗎？她在你的人生規劃中，並沒站有什麼太多意義，還不如放棄她，心裡也沒那麼多牽掛，成成仙之路還不是為你敞開大門，等著你踏進去。」走到青年身邊，女人臉上都是又或的彎下腰，聲音里無不透著露骨的風情。

  默默閉上眼，江屹煊只是靠著他前世得來的經驗，繞過了女人，繼續向著陳語蓮走去。

  「我說你還是處吧？要不要姐姐幫幫你啊？」女人的身形一閃，再次出現在了江屹煊的身前，。

  似乎是想刺激青年，女人走到了陳語蓮的身邊，抬腳狠狠的向著老人的雙腿踩下。

  卡擦一聲，老人的嘴巴大大的張開，很顯然，這次的痛苦達到了她的極限，但因為聲帶已經被破壞，聲音已經發不出，能做的只是如同金魚般大大的張開嘴，希望靠這種方法減弱些許痛苦程度。

  嘶吼一聲，江屹煊滿臉猙獰的沖向了女人，但詭異的是，他無論如何做，都無法接近女人哪怕一步。

  這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他使用出大道合一，準備拼命地時候，一股倔強的偉力強行中指了這個進城，腦中也傳來了系統的警告生：

  【警告，宿主並未領悟出第十條完整大道的信息，無法進行法則鏈組合。若宿主強行組合，將會爆體而亡。】

  需無力的趴在地上，江屹煊痛苦的抱住了頭，無助的向著系統求助，可系統卻是冷漠的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青年崩潰，等待著青年給出一個結果。

  也就在這時，女人如同站在一塊石頭上般，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陳語蓮的身上，也就是這時候，江屹煊感覺自己身體上的壓力小了不。

  發現這一點的他，毫不猶豫的就像著老人衝去，結果就是如同他現在一樣，只能如同抓不住的水中倒影般，始終都無法靠近，只能靜靜的看著。

  「外面似乎出了些許問題，等我處理完了，再來和你玩哦！」突然間，女人的身形消失在了這裡，只有陳語蓮的身體痛苦的躺在地上，臉上是那麼的絕望。

  即使這樣，老人依舊在阻止青年靠近自己，且困難的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屹煊的胸口。

  若只是這一個手勢，江屹煊或許還能明白，但陳語蓮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江屹煊有些迷茫，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指完江屹煊之後，老人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在自己的身體上方畫了一到類似於鏡子的形狀，做完這些動作之後，陳語蓮的手就無力的耷拉了下去。

  「祖母，您別著急，你等我想想辦法。」

  老人的眼球動了動，但由於聲帶和其他組織被破壞，加上體內的靈力與靈識都被耗盡，她已經沒有再次進行表達的機會了。

  扛著身上的壓力爬起，江屹煊的骨頭已經沒幾個是完整的，能夠使用的。

  可以說，他現在已經是被疼痛麻木了神經，沒了半點知覺，能夠行動，還是靠著意志支撐著，有陳語蓮給的勇氣與自責支撐著，讓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倒下。

  隨著時間的往後，他一驚忘了這裡存在著幻境的事情，一心就只有祖母受傷了，受到折磨了。

  可以說，他現在已經把潘敏和柳琴兒拋到了一邊，想要救陳語蓮是發自真心想要救這位心疼過他，指點過他，支持過他的老人，想要救這位他從心裡認可，且願意喊一聲祖母的老人。

  他不善於和其他人寒暄客套，這是他骨子裡的不擅長，或者說，這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一邊嘗試著往前挪動，努力的向著祖母挪動著步伐，一邊想著陳語蓮的動作，希望從中得到破局之法。

  對於老人，江屹煊不能說給了百分百的信任，但也是他能夠信任的裡面算是比較高的了，對她的表達，江屹煊用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來換著角度，換著思路的理解。

  走著走著，江屹煊嘴裡不停念叨著：「祖母，我懷裡，祖母，鏡子。」

  「祖母，我懷裡，祖母，鏡子。」

  「祖母，我懷裡，祖母，鏡子。」

  看了看霧氣籠罩的天空，又低頭看了看看不出什麼顏色的地面，看了看自己一副血淋淋但卻不會感覺到疼痛的身體，江屹煊的眼神越來越明亮，語氣也越來越激動：「我知道了，我這是在崑崙的空中山峰上，正承受著高台的衝擊。

  那麼說來，我眼前的祖母就不一定是真的，但也不贏定就不是真的，真假，唯一的一點就是祖母的皮膚，祖母的皮膚顏色始終就沒有變過！

  雖然已經是修行者，但在沒有靈力，沒有真氣的情況下，修行者和凡人並沒有什麼差別，失血過多，或者是體力消耗過多照樣是會死的。」

  轉頭看向了來時的路途，江屹煊剛想轉身，一股沒來由的震動就讓他重新趴回了地面，再次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也是這一下，他直接摔醒了過來，重新記起了一切，讓他重新有了對女人無窮的殺意。

  緩緩睜開眼睛，江屹煊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老人，又看了看自己深處的環境，江屹煊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立刻向著陳語蓮的體內輸入了清純的靈力，幫助老人恢復體內已經乾涸的傷口，潤澤著已經進入枯竭階段的識海，讓其重新有了自己癒合的動力，自我運轉也恢復了正常。

  「祖母，您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經沒事了，您無需擔心我！

  您目前要做的就是恢復傷勢，讓自己重新健康起來。」

  說著話，江屹煊從儲物法器內取出了一顆有著暈暈靈光，香飄十里，聞一口就可以延壽十年起步的丹藥。

  突然間，江屹煊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眼神複雜的從丹藥上用指甲弄了一塊下來，用火球把它溶成了丹液，一點一點的餵進了老人口中，順著食管，進入了腸胃，隨後被丹田吸收，被它運往了身體個個經脈當中，幫其恢復著傷勢。

  弄好這些，江屹煊又用靈識和系統仔細檢查了一下老人的身體，沒有發現可以威脅到老人的生命的傷口活著契機之後，他這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做完這一切，江屹煊脫力的躺倒在地，眼神失去了焦距。

  這一次的考驗，對他而言非常重要：至少讓他看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自己的致命缺點是什麼，需要改變的地方有哪些等等等。

  看了看旁邊除了陳語蓮就沒有別的東西的院子，江屹煊有些蒙，不知道自己目前所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靈識散開，江屹煊仔細掃視著周圍每一寸土地，很快就在崑崙山的空中發現了正氣息奄奄，呼吸極為紊亂的柳琴兒。

  「什麼情況？這是和人幹了一架嗎？」

  靈識悄悄摸摸的向那邊移動，他的眼前很快就出現了柳琴兒，及他對面站著的男人。

  看見這個畫面，江屹煊倒吸一口冷氣，因為眼前的柳琴兒畫面不要「太美」，整個人身上的傷口都可以寧城好幾個字了。

  仔細辨認了一下，還別說，江屹煊還真認出了其中的內容：「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也無法從我身邊搶走他！」

  看見這話，江屹煊首先就把潘敏給排除了，因為潘敏的占有欲實在太強，不得不讓他有著深刻的記憶，但少女目前還在他的一重天內，事不可能趁著他還在霧氣內的時候出來搞這麼無聊的東西的。

  第二個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也就是可能是這座山峰的器靈了，畢竟他都被困住了，偷偷的幹些什麼，他和陳語蓮根本就不是很了解，尤其是有意隱瞞下，更是如此！

  綜合以上情況來看，這個東西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女人幹的。

  但江屹煊環市了一圈，都沒有看見女人那麼媚的身姿，聽見那溫軟的聲音，江屹煊一時間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休整一下，江屹煊逕自爬起，以最快速度衝到了柳琴兒身前，關切的看著這個眼神還有些恍惚，只是下意識的張開了手臂，立刻虛弱的倒進了他的懷中。

  「琴兒，琴兒，你沒事吧？你說話啊，可別嚇我！」

  江屹煊著急的用靈識以最快速度檢查了一遍柳琴兒身體的情況，且再次用系統確認了一遍，當結果出現在兩人面前後，江屹煊大大的鬆了口氣，嘴角也有時間可以露出那始終都非常有吸引力的笑容。

  「沒事就好！

  感覺自己最近是真的霉運多啊，估計現在的眉心已經不能稱之為黑了，應該深得已經看不出那到底是多少等級的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