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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血染西市

2024-10-10 05:39:48 作者: 榮耀劍客

  「這是出了何事啊?為何突然就淨街了?」

  「不清楚啊,順天府跟五城兵馬司的人全出動了,這陣仗鬧得不小啊!」

  「莫不是行刺天子的賊人抓住了?」

  

  「真的假的啊,說起來天子即幸西苑落水,這事兒本就透著古怪……」

  「慎言啊!!你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隨便私議的嗎?」

  「快看,是廠番!!」

  翌日。

  臨近西市的京城諸坊,大批出動的差役與兵卒,將必經西市的街道悉數戒嚴,這讓很多人都議論起來。

  處在天子腳下,京城有任何風吹草動,那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開,在京城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隨著一批批西緝事廠的廠番,押著一批被逮的碩鼠敗類,浩浩蕩蕩地朝西市方向遊街趕去,不少圍觀的群體聽到所喊,沒有一個不感到震驚的。

  「鐺!!西緝事廠奉旨辦差,經查內廷下轄兵仗局,欺上壓下,喪心病狂……奉天子上諭,將所逮奸佞悉數押至西市剝皮填草!」

  「兵仗局掌印太監王朝輔,自接任掌印太監以來,多次截留內帑撥銀,將直供京營所造軍械、火器以次充好,前後貪腐不下數十萬兩……」

  「兵仗局監督太監常進忠,自接任監督太監以來,截留內帑撥銀,盜賣軍械火器,暗中索賄行賄……」

  「兵仗局提督軍器庫太監劉鎮河,自接任提督軍器庫太監以來,監守自盜,參與盜賣軍械火器,放縱麾下欺行霸市……」

  「兵仗局王恭廠掌廠太監柳進忠,自接任掌廠太監以來……」

  在開赴西市的途中,一名名身強力壯的武宦,手持銅鑼走在最前列,迎著無數道投來的注視,將該批所押罪宦犯下的罪行詳細公布出來,這讓圍觀的眾多群體,不少都變得激亢起來。

  天啊,居然貪腐這麼多銀子!

  關鍵還是貪的天子的內帑銀。

  很多人在聽到這些時,不少都很是震驚。

  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甚至有一些有心者,在聽到這些數額時,在心裡暗暗盤算起來,竟發現這些貪的銀子高達數百萬兩!

  這都是怎麼貪的啊!!

  不了解實情的人群,無不是感到震驚。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上述被貪的這些銀子,是從天啟元年算起,直到不久前被西緝事廠查明,經年累月下才貪的總額。

  「真是夠喪心病狂的啊。」

  「誰說不是啊。」

  「一幫天子的家奴,居然敢貪天子的內帑銀,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哼,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就是,只怕那幫官老爺們,一個個比這幫家奴貪得更多。」

  騎在馬上的方正化,面無表情地朝前行進,然而街道兩側聚集的人群,交頭接耳議論的那些話,卻很清楚地被方正化聽到。

  今日在西市進行的處決,該批要剝皮填草的群體,無一例外全都是兵仗局的太監宦官,且內廷有司的諸掌權太監,無一例外全都要前去觀刑。

  在京城鬧出這般大的動靜,且不說京城上下會有何反應,單單是在內廷,方正化卻明白一點,他今後必然會被很多人敵視。

  此次徹查兵仗局,跟先前整飭御馬監,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儘管說御馬監也有不少人被抓,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大張旗鼓地在京宣講,將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公之於眾。

  先前處決御馬監的人,是直接押到西市的,沒有多講其他,便一個個凌遲處死了。

  現在呢?

  方正化緊攥著所持韁繩,眼眸在不經意間掃視一圈,看到那些開始騷動的人群,方正化劍眉倒張起來。

  從今日起,他方正化,不!是整個西緝事廠,除了無條件臣服於天子,以得到天子的信賴與倚重,他們已與內廷有司徹底割裂!

  擺在方正化眼前的路只有一條。

  那便是無條件忠於天子,不管天子說什麼,要做什麼,他方正化也只有服從地份,倘若沒了天子的信賴與倚重,那他會死得很慘!!

  「廠公。」

  「廠公。」

  不知不覺間,西緝事廠的隊伍開赴至西市,提前抵達的高時明,穿著那身艷紅的蟒袍快步走來。

  嗯?

  方正化皺眉看去。

  「廠公,劊子手皆至。」高時明低首稟道:「刑場各處皆已戒嚴,內圍是由我西緝事廠的人把守。」

  此刻,被押的那批罪宦,有一個算一個,無不是奮力掙扎,死亡帶來的威脅,讓他們感到恐懼。

  可不管他們怎樣掙扎,都無法掙脫押著他們的武宦。

  瞧見此幕的方正化,眉頭微蹙道:「內廷十二監四司八局的諸掌權太監,都趕來西市沒有?」

  「趕來了。」

  高時明忙道:「自魏廠公以下,就在最近的區域聚集,不過……」

  說到這裡時,高時明下意識扭過頭去。

  順著高時明所看的方向,方正化瞧見很多熟悉的人,為首的正是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緝事廠的魏忠賢。

  這一刻,二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魏廠公,這方正化實在太猖狂了,其必然是蒙蔽皇爺了。」

  「沒錯!方正化眼下做的這些,擺明是沒將您老放在眼裡。」

  「西緝事廠的……」

  聚在魏忠賢身邊的不少太監,一個個表情極為難看,看向方正化的眼神帶著敵意,而心底的驚懼,卻使他們本能地向魏忠賢拱火。

  「都給咱家閉嘴!!」

  魏忠賢強壓心頭躁意,冷喝一聲,「王朝輔他們罪有應得,一個個竟這般喪心病狂,敢貪皇爺的內帑銀!皇爺為此而震怒,今日,爾等就好好站在這裡,別忘了皇爺的旨意!!」

  方正化的強勢崛起,讓魏忠賢的心底感到驚懼。

  可眼下這等形勢下,他們是奉旨離宮來西市觀刑的,即便再怎樣看方正化不順眼,他魏忠賢也不能講出來。

  誰知道在這其中,是否會有人將不該說的話,秘密呈遞到御前去。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而圍聚在刑場的人群,此刻群情激憤地喝喊著,而那些被押赴刑場的罪宦,一個個全被扒掉了囚服,被繩索捆綁在一根根木樁上。

  皇爺真的是變了啊。

  置身在此等氛圍之下,魏忠賢垂著的手微顫,而心底卻生出畏懼,似從即幸西苑落水後,魏忠賢便發現皇爺的脾性全變了。

  伴君如伴虎啊。

  別人或許不知,可魏忠賢卻很清楚,從西苑落水以後,此前一直受天子信賴的奉聖夫人,多次想抵禦前服侍皇爺起居,卻都被皇爺給否了。

  這代表的含義很明確。

  「宣天子口諭!!」

  而在魏忠賢思緒駁雜之際,已趕至刑場臨設高台的方正化,此刻負手而立,環視刑場所聚人群,語氣鏗鏘的喝道。

  「止!」

  「止!」

  聚集在高台前的諸多武宦,此刻齊聲喝喊道,而這令原本群情激憤的人群,立時變得安靜下來。

  甚至在一些人的帶動下,開始交替跪在地上。

  皇權專制之下,天子即代表絕對權威。

  「朕驚聞兵仗局之惡疾,無不感到震怒,身為內廷太監宦官,不想著為君分憂,卻挖空心思坑害社稷!」

  站在高台上的方正化,語氣鏗鏘地宣讀著口諭,「大明有今日之亂象,就是治下魑魅魍魎橫行,今後誰敢違背律法,貪贓枉法,以權謀私,他們便是下場,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大誥》,朕今日就要奉行,贓至60兩以上者,梟首示眾,仍剝皮實草!」

  在一眾武宦的傳唱下,朱由校所頒口諭傳遍刑場各處,這一定調,令無數跪地的人感到振奮。

  真的嗎?

  這是真的嗎?

  數不清的人內心深處,此刻都生出這個疑惑,他們懷疑自己聽錯了,多少年了,太祖高皇帝定下的《大誥》,沒有傳開過了。

  可這一刻卻又重現了。

  「陛下上諭,自今日起,押赴刑場之魑魅魍魎,不必等午時行刑,即刻行刑!!」而在此等氛圍下,伴隨著方正化一聲喝喊,早就等待多時的劊子手,便在西緝事廠廠番的催促下,提刀朝那些罪宦走去。

  與此同時,嘴裡塞著東西的罪宦,有一個算一個,哪怕是被綁在木樁上,在死亡的威脅下奮力掙扎。

  而一些西緝事廠廠番,則上前將這些人嘴裡塞著的東西去掉。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皇爺饒命啊!!」

  一時間整個刑場叫喊聲一片,但他們的命運早已註定,伴隨著陣陣慘叫聲響起,西市刑場血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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