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把人帶走
2024-10-10 03:09:19
作者: 楠柯
南笙驚得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再也無法入睡。
她輕輕地推開房門,腳步踉蹌地走到院子裡,在一張石凳上坐下。
夜晚的涼風輕輕吹拂著她的臉頰,帶來一絲涼意,也稍稍平復了她的心神。
然而,這份平靜並沒有持續太久,突然,她就感覺到周圍有一股異樣的氣息。
抬起頭,驚恐地發現周圍有無數的鬼魅正逐漸顯現,它們身影模糊,若隱若現,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走來的幽靈。
這些鬼魅的面容扭曲著,透露出詭異和恐怖。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南笙的心跳再次加速,她想尖叫,卻發現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扼住,發不出聲音。
鬼魅們慢慢地靠近南笙,它們的行動似乎不受物理規則的限制,時而漂浮,時而閃爍。
南笙的身體變得僵硬,她想挪動腳步逃離,卻發現自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了石凳上。
這些鬼魅有的身著破爛的衣物,面容蒼白如紙;有的身上散發著腐臭的氣息,讓人作嘔;還有的嘴巴張開,露出尖銳的牙齒,仿佛要將南笙吞噬。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驚恐,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鬼魅逐漸包圍自己,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終於,極度的恐懼讓南笙的意識徹底崩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大人!」
張天懿的聲音傳來,南笙卻沒辦法回應。
傅鴻軒得知南笙突然生病的消息,心急如焚,想要前去探望。
然而,月雅卻在此時向皇上請命,說自己想要出宮遊玩,需要有傅鴻軒的陪同。
傅鴻軒心中雖然無奈,但也只能遵命,路上,他們經過大理寺。
傅鴻軒心中一動,想要進去看看,然而,月雅卻堅決地阻止了他。
「三殿下,此地乃是朝廷重地,我們不宜隨意闖入。」月雅輕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傅紅軒心中有些不滿,但又不好直接違背公主的意思,只能無奈地放棄。
就在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簾掀開,洛錦衍從車內走出。
看到二人,洛錦衍眼皮都未抬一下,一句話沒說就要向大理寺內走去,傅鴻軒想要上前,卻忽然被月雅拉住了臂彎。
「殿下,你今日可是答應要陪我一起玩的,不可以為了任何事情分心。」
洛錦衍聞言放慢腳步,似乎在等著傅鴻軒的回答。
傅鴻軒幾經猶豫,還是點了點頭,又連忙說道,「皇叔,阿笙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洛錦衍並未作回答,而是徑直的進入了大理寺。
一進門,洛錦衍便察覺到了異樣,床上的南笙臉色蒼白,似睡非睡,嘴裡還不停地喃喃自語。
洛錦衍心中一緊,連忙詢問一旁的張天懿,「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何會如此?」
張天懿如實回答,言語擔憂,「我也不知道,昨天我起夜時,發現大人躺在地上,之後她就一直這樣了。」
就在二人談話時,南靳的聲音傳來,「女兒,我的女兒!」
進入房間,一眼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模樣,心急如焚,連忙詢問張天懿,「為何會這樣?我的女兒為何會這樣?」
張天懿一臉愧疚的無話可說。
南靳又猜想道,「是否因為大理寺事務繁忙,勞累過度所致?」
洛錦衍眉頭微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國公大人,依我看,這不像是勞累過度,倒像是被人下了毒。」
南靳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連忙下令,「來人,立刻封鎖大理寺,不許任何人進出!」
「是!」
張天懿文言也不該怠慢,連忙讓人封鎖了大理寺,可仔細尋找一番,確實沒有任何發現。
「國公大人。」洛錦衍在一旁尋思一番之後,話語悠悠道,「既然眼下大理寺查不出線索,那不妨就先讓我將南笙帶到閒居谷為其治療,兩天後就是太后誕辰了,南笙還和長公主合作了一曲舞劍給太后賀壽,我想……」
說話間,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南笙,「她也不希望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延誤誕辰。」
南靳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如此,便有勞王爺了。」
洛錦衍微微頷首,上前將人抱起離開。
閒居谷,這裡山清水秀,綠樹成蔭,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然而,儘管身處這寧靜的環境,南笙卻仍然被惡夢連連所困擾。
她南笙頭緊鎖,面容蒼白,身體不時地顫抖著。
洛錦衍的目光始終落在南笙身上,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為了給她一些安全感,將人緊緊抱在懷裡。
南笙的身體在洛錦衍的懷抱中不安地扭動著,緊閉雙目,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忽然間,她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了洛錦衍的肩頭。
洛錦衍緊咬著牙關,忍受著疼痛,他的手臂卻抱得更緊了,仿佛要將南笙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就在這時,阿奇帶著一位白衣男子走進了房間。
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白衣男子也不禁愣了一下。
白衣男子迅速回過神,走到床邊,仔細地觀察著南笙的狀況。他的眼神專注而冷靜,雙手輕輕地搭在南笙的脈搏上。
經過一番檢查,白衣男子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他轉過頭,嚴肅地看著洛錦衍,「她的病情有些複雜,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蠱。」
「中蠱?」
阿奇驚呼,洛錦衍也眸下疑惑。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而且這蠱極為複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冰寒蠱,這種蠱一旦進入人的內心,三日之內必定冰封身體而亡。」
「可有解救之法?」
「需要用男子的重陽之氣來抵禦這種冰寒,而這樣的男子還必須得是……」
話說一半似乎有著難言之隱,便沒有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