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受傷

2024-10-10 03:08:38 作者: 楠柯

  紅衣的臉色變得蒼白,她連連叩頭,「王爺,我知錯了,請王爺恕罪……」

  洛錦衍冷哼了一聲,「滾!」

  紅衣如蒙大赦,匆匆離去。

  洛錦衍轉過身,看著南笙,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你沒事吧?」

  南笙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紅衣是你的人,你這樣訓斥她怕是不妥。」

  洛錦衍薄唇輕張,將目光移到南笙受傷的臂膀上,「你受傷了,先跟我回去……」

  

  說著上前一步就準備去拉南笙,南笙卻下意識後退一步,「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自己會處理,更何況大理寺還有事情要忙,就不打擾王爺了。」

  說完,南笙便再也沒有多話轉身離去。

  洛錦衍僵在那裡,看著南笙遠去的背影,以及那順著手臂留下來的血跡,他緊住了拳頭。

  南笙抱著受傷的臂膀腳步踉蹌地回到了大理寺。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疲憊和痛苦。

  張天懿看到南笙這副模樣,心中一驚,急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大人,你怎麼了?是誰傷了你?」

  南笙微微皺了皺眉,嘴唇輕啟,「是紅衣。」她的聲音有些虛弱,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堅定。

  張天懿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緊緊握著拳頭,自責道,「對不起,今日我應該好好陪著你的,若是我在你身邊,絕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

  南笙卻忽然露出一抹微笑,這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

  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天懿,今日你和陸鳴都是我故意支走的,紅衣是逍遙王的人,想要除掉她,必須要讓洛錦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張天懿聽了南笙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看著南笙,眼中的擔憂絲毫未減,「大人,此話雖然不假,但是你這樣以身犯險真是讓人擔憂,以後可不許再這樣胡鬧了。」

  南笙垂眸笑著,完全不將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這傷也就是看著恐怖,紅衣知道我是洛錦衍點名保護的人,她也不敢拿我怎麼樣,就是想給我一個教訓而已,卻不料正中我的下懷。」

  「你呀!」張天懿說著小心翼翼地抬起南笙的手臂,仔細查看她的傷口。

  他的動作輕柔而謹慎,生怕弄疼了她,「你先在這坐著,我去拿出藥箱給你包紮一下,大理寺也沒有女眷,只能……」

  張天懿說話間不自覺的紅了耳根。

  南笙卻忽然低聲輕笑,「怎麼,我把你當朋友當兄弟,你倒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大人說什麼呢?」張天懿連忙接話,「醫者不分男女,更何況我們還是朋友。」

  說完,便去後堂拿出了醫藥箱,而就在他為南笙處理傷口時,陸鳴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他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你怎麼了?」南笙看著陸鳴面露疑惑之色,「看到我受傷都不帶關心的嗎?」

  「不是……」陸鳴連忙上前一臉錯愕,「大人這是怎麼了?誰敢傷了您啊?」

  南笙和張天懿互相對望一眼,同時輕笑出聲,陸鳴則是一頭霧水,「你們都笑什麼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南笙將情形與他詳說一遍,陸鳴這才連連點頭,「原來如此,不過大人說到底也是女兒身,我們大理寺還是招兩個女眷來照顧大人的好。」

  這時,張天懿也幫南笙處理好傷口,輕輕地扶著她,「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南笙搖了搖頭,她的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卻透露出堅定,「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南笙起身看著陸鳴,「我新官上任,有很多人想要在我的身邊安插人手,大理寺中除了你和天懿之外,我再也不會相信別人,所以女眷不招也罷。」

  這話說的倒是讓陸鳴一陣難為情,他垂低著頭眼神閃躲。

  南笙接著道,「案子調查的怎麼樣了?」

  陸鳴這才忽然回過神來,「都調查清楚了,身上雖然傷口眾多,但都不足以致命,而致命傷在於徐安年頭上的銀針,銀針正中百會穴,動手的人應該是個練武的人。」

  南笙微微垂眸,「如此說來,如夢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陸鳴看著她思索的神情忽然眼底一亮,「大人,有個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何事?」

  「你還記得南山寺的悟蒙大師嗎?他的死也是意外,雖然這個案子沒有落到我們手裡,但是我聽仵作說,他的屍體也是他解剖的,而且死法基本相同。」

  南笙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看向陸鳴,「那現在呢,悟蒙的案子可了結了?」

  「嗯。」陸鳴點頭,「悟蒙大師死了沒兩天就有人主動自首,說是悟蒙大師玷污了他的妻子,他心生惱怒,所以將人殺了砍了很多刀,但是據仵作說那些傷痕都不足以致命,而致命傷也是頭上的一根銀針。」

  南笙輕聲冷笑,「自從在南山寺發現那封信件開始,我就知道此事不會那麼簡單,後來我還想過為什麼那個案子不歸我們大理寺管,現在想起倒真是讓人生寒。」

  「大人。」張天懿上前一步說出自己的看法,「既然那個案子沒有報給我們大理寺,我們也無暇去管,而且眼下太后誕成在即,只要我們查清楚了徐員外家的案子,將該留的線索留下,以後也是一個突破口。」

  南笙微微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今日不早了,都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再去一趟徐府。」

  「是。」

  而此時的郊外竹林。

  紅衣顫顫抖抖的跪在地上,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她的心中很多不解,「王爺,屬下並沒有什麼過錯,屬下只是想向你證明,那個南笙能做的事情屬下一樣可以做到,王爺為什麼就是不信任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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