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能說不行

  其他的僕人也議論紛紛，「我們老爺歲到中年卻一直沒有妻妾，想必那女子和我們老爺是不正當關係，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理由害人呢。」

  僕人們的這番話語似乎還想給這富商留下最後的顏面，可既然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且人已死亡。就一定與那女子脫不開關係，他們就必須要調查清楚。

  與此同時，張天懿在城中的黑市中尋找線索，他與各路人物打交道，試圖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在一個昏暗的角落裡，張天懿找到了一位了解黑市交易的人。

  「我聽說最近有一批珍貴的貨物在黑市中出現？」張天懿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那人神秘地笑了笑。

  張天懿道謝後，繼續在黑市中尋找線索，黃昏時分，神秘人就帶來了消息。

  「張公子，最近黑色中確實出現了一批珍貴的布料，但是是徐家員外出售的，不知道您找的那個人是否是他呢？」

  張天懿微微垂眸，「徐家員外，就是那個剛剛過世的富商麼？」

  

  「公子英明，正是此人。」

  張天懿微微點頭，面露難色，「其實我找的也不是人，就是想知道這批料子去往何處，不過。既然你說出來了，那就不妨跟我講講這徐家員外的事情。」

  神秘人嘿嘿一笑，轉動著桌上的茶杯，神色為難，「跟你講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張公子，您知道的，這道上的規矩你是不是……」

  張天懿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那人眼底一亮，連忙將銀子收起來，說出了徐家員外的事情。

  要說這徐家員外也是一個可憐人，名叫徐安年，年逾四十尚未娶妻，納妾憑藉著精明的商業頭腦，經商成為了當地赫赫有名的人物。

  然而知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財富並非來自正當生意，而是隱藏在地下的黑暗交易，最近黑市上出現了一批珍貴的料子，引起了人們的關注，這批料子的來歷尚未查清，但是可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喜歡，如果這批料子完全出手，這徐家員外可是又賺不少。

  可惜，錢沒到手，人卻沒了，而且據說他的死法有很多的疑點，不過有很多人猜是如夢，找人動的手。

  聽到這裡，張天懿眉心一緊，「如夢，如夢是誰？」

  那人再次嘿嘿一笑，滿臉深意道，「如夢本是萬花樓的女子，她的美麗與風情讓徐家員外為之傾倒，然而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並非表面看著那麼簡單。

  據我所知，他們相識應該有半年之久，而且徐員外在世的時候可是對她極為闊綽，也或許就是因為那個女人覺得徐員外有錢，所以才將人暗害，準備把他的財產占為己有。」

  雖然有殺人動機，但張天懿卻對此不屑一顧，「這麼明顯的殺人動機像一道枷鎖一樣束縛在身上，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去冒這個險麼？」

  那人連連搖頭，緊接著道，「張公子有所不知，萬花樓里的女人可從來不講情意情面的，他們只認錢，為了錢可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要知道，在萬花樓里的姑娘可不單單是供人玩樂這麼簡單。」

  「哦？」張天懿聽得越發好奇，微微垂眸再次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那人頓時喜笑顏開，連忙將銀子收了起來，四下張望後壓低了聲音道，「那裡的姑娘每個人都是無依無靠，去找她們的人也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有些只是單純的為了玩樂，而有些就是戲虐呀。」

  張天懿聽得心頭一緊，拳頭微微握住，「如此說來，那裡的姑娘們為了給自己贖身，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神秘人微微點頭，緊接著嘿嘿一笑，「好的張公子，我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而且單憑這個，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兇手是誰了，我雖然沒有實質證據，但這些絕對是我的肺腑之言，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先告辭了。」

  張天懿似乎還想要再多問些什麼，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戌時，大理寺。

  三人將整理到的消息全部做了交換，最終南笙得出定論，微微點頭。

  「如此說來，我們要想查明真相，還得去一趟萬花樓了。」

  張天懿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頭思考一番，「去萬花樓調查自是沒有問題，但大人，您這女兒之身恐怕不好進去。」

  「我們是為了查案，我還不信那裡的人敢攔我們不成？」陸鳴說出自己的看法，神色高昂。

  張天懿微笑著嘆息，「萬花樓不同於尋常的青樓，而且像那種地方肯定有大人物罩著，我們就這樣貿然前去不但會驚動的那人，說不定對我們的查案也不利於幫助，如果想要仔細調查一下如夢姑娘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那又如何？我換身男裝便是。」南笙直言不諱。

  卻換的張天懿一聲輕笑，「大人，你沒去過那種地方，實在是不了解那裡的女人，像她們那種常年遊走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她們會看不出來你的身份嗎？」

  「那你說怎麼辦？」南笙神色不解，「這也不是，那也不行，難不成這個案子還不查了？」

  「案子一定會查清楚的。」張天懿忽然一本正色，「但是去萬花樓的事情還請大人交給我們，您就在大理寺等消息。」

  南笙稍作尋思，「你們兩個真的行嗎？」

  南笙不是不信張天懿，而是不相信陸鳴，像他這種一看就是沒拉過女孩子手的男人，又怎麼會在女人叢中遊刃有餘呢？

  不過她的反問也確實引起了兩個男人的勝負欲。

  陸鳴深吸一口涼氣，雙手環胸看著南笙，「大人，你可以說我陸鳴不聰明，也可以說我武功不高，但是不可以說一個男人不行！」

  張天懿一個沒忍住發出嗤笑，抬手掩了掩唇，「行與不行我們終歸是男人，試試就知道了，大人在此等候消息便是。」

  說著也不等南笙辯解，直接一把抓著陸鳴的臂彎將人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