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鮮紅的血液

  就看到一身灰色西服，走進了的歷子沉。

  「不小心傷到了。」

  莫歌面帶倦色，輕聲的回了一句。

  纖細的手指占滿了鮮紅的血液。

  ......

  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雪，莫歌站在酒店門口等車的時候渾身戰慄。

  歷子沉將車開過來，下車看著莫歌等的發紅的小臉，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

  葉禾來的時候沒帶司機，車技一般，開不快。歷子沉主動說帶莫歌去，見莫歌和他認識，也禾便同意了。

  

  ......

  「到底怎麼傷的。」歷子沉又不傻，一看就不是撞傷，像是被割傷的。

  「有人將酒瓶子摔在我胳膊上。」莫歌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會在哪裡」

  她不想歷子沉在繼續追問下去，邊隨口問了一句。

  「過來辦事。」

  歷子沉的回答更隨意。

  白月光，在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

  擦不干回憶里的淚光、路太長怎麼補償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

  ......

  「歌，電話響了。」歷子沉看了一眼旁邊的莫歌。

  莫歌還沉浸在自己某種情緒當中，將電話鈴聲當歌曲聽了。

  接通後

  「歌，來醫院，舅舅出事了。」程燁在電話那頭聲音急促。

  「好。我現在就在醫院的路上。」

  「歷先生，能開快一點嗎？」莫歌帶著顫音。

  第二次了，深更半夜被叫到醫院。爸爸，希望你能像上次一樣化險為夷。

  ......

  莫歌走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空無一人，莫鴻軒又進了搶救室。

  歷子沉先讓莫歌去包紮一下窗口，然後再去搶救室。莫歌聽不進去，兩人剛到搶救室，門口的紅燈就熄滅了。

  手指緊攥在一起。

  沒有了煎熬等待的過程，只有一個結果。

  醫生出來的時候，莫歌像是被冰凍住，走過去問一句的勇氣都沒有。

  醫生摘下口罩，道：「脫離危險了，你們家屬以後多上心吧。」

  「幸好，幸好。」莫歌嘴裡喃喃自語。

  程燁轉身就看到身後的莫歌，白皙的胳膊上被劃出一道傷痕，還有沾染著血跡的指印。

  「怎麼傷的，快去包紮。」

  程燁說完，拉著莫歌那隻沒受傷的胳膊就要走。

  莫歌卻站在遠處沒有走：「程燁，你先去幫我照顧我爸爸，我自己去就行。」

  接著轉身又道：「歷先生，麻煩你了，西服也被我弄髒了，改天重新給你買一件，這麼晚了，請回吧。」

  歷子沉點了點頭，「我陪你去包紮好。」

  執意要去，莫歌也拗不過。

  ......

  包紮的整個過程，莫歌痛的連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眉宇間皺起深深的一道痕跡。

  歷子沉站在身後，在莫歌的肩膀上扶了一下，借力給她支撐，再這樣下去她都要痛的暈倒了。

  「謝謝你，今天太麻煩你了。」

  莫歌走出來的時候對著歷子沉說道。

  ——「你怎麼了？」

  送歷子沉去醫院門口的中途，在醫院大廳遇到了陸湛，男人眉頭緊皺，手裡還拿著繳費單據。

  開口就問出這一句話。

  「沒事」莫歌淡淡的道。

  整個手臂都遮藏在西裝下面。

  「歷先生，走吧。」

  歷子沉沖陸湛點了點頭，和莫歌走了過去。

  陸湛轉身，看著男人穿著襯衣，西裝搭在旁邊的女人肩膀上，這一幕格外的刺眼。

  ......

  「你到底怎麼了？又在和我生什麼氣。」

  莫歌回來的時候，就見那男人在大廳等著她。稜角分明的臉上緊緊崩起。

  深深吸了一口氣，莫歌一句話都不想說，徑直往前走，把他當透明人。

  走過去的剎那間，陸湛拉住莫歌的胳膊。

  莫歌疼的唏噓了一聲，陸湛抬頭，看到自己握在白色的紗布上。

  陸湛眉頭緊皺，將她胳膊輕輕放下，「怎麼傷的。」

  心頭的那股火氣頓時煙消雲散，聲音很輕。

  「怎麼傷的也和你沒有關係。」

  莫歌說完就要走，陸湛卻向前一步，擋住她的路。

  「非要和我鬧是不是。我那天不都和你解釋了嗎？」

  莫歌嘴角微勾，「陸先生，真有意思，我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是還走不出這個醫院了？我憑什麼要和你交代啊，你是我什麼人啊。契約關係你搞清楚好嘛，說好的互補干涉，你現在在幹嗎？」

  莫歌說完，就用手去推陸湛，陸湛怕她傷口崩開，還沒等她用力，就後退了幾步。

  接著又說道，「既然知道是契約關係，你在彆扭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彆扭，還是因為你在彆扭」

  莫歌走出兩步，頭都沒回，兩人背對背。

  「那你為什麼對我愛答不理。」陸湛微微側身。

  莫歌聽了冷嗤一聲：「你是人民幣啊，還要每個人對你笑臉相迎。」

  「別插科打諢。」陸湛鬆了松領帶，鮮少覺得有這麼煩躁的時候。

  莫歌轉身，看著空無一人的醫院大廳，索性把話說開。

  「陸湛，說真的，按照我們之前的協議，離婚吧。在這麼耗下去挺沒意思的了。」

  契約婚姻，先淪陷的又是她，那一夜之後，陸湛主動加她微信，彼此都沒有挑明什麼，但其中微妙的變化兩人都心裡清楚。

  後來陸湛發來添加好友的驗證：老公。僅僅兩個字。

  當時宋伊也在她身邊，無意中看到之後還說：「孤男寡女，郎才女貌，呆在一起早晚會出事，我就說吧，這才過了多久，你倆就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了。」

  莫歌直接拒絕，後來晚上的時候陸湛又發來驗證信息：我去你家，親自給你加？

  一個手抖，直接按了同意，之後給陸湛發了一條信息：沒見過你這麼死皮賴臉的。

  陸湛隨後緊跟著回了一個：對你有用就行。

  莫歌發了一個「笑臉。」

  ......

  「理由？」

  陸湛像是在極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我給你們騰位置這個理由夠充分的吧。」莫歌聲音薄涼。

  雲綺受傷，他最先衝上去，比誰都緊張。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她。

  「要我給你說幾遍，我和雲綺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