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果你的耳朵用不上,本王不介意幫你摘掉
2024-10-10 02:03:56
作者: 探花二郎
軒轅綰明白她的意思,不是她孟扶歌想要懲罰她軒轅綰,而是必須給幫她千辛萬苦找到簪子的貴人一個交代。
這個貴人存不存在不要緊,要緊的是孟扶歌想表達的用意,軒轅綰明白,但並不拆穿,只道:「姐姐放心,臣妾定不會叫姐姐為難,臣妾甘願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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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歌聞言,臉上得逞的笑意越發深重,軒轅綰話音剛落,她便道:「那你去院子裡跪著吧,這簪子的事情,本王妃自會向那貴人解釋清楚。」
她說完,一旁的槿珠張了張嘴,想替軒轅綰辯解什麼,可軒轅綰卻先一步應答了下來:「是。」
槿珠不解,也替自家主子難過,那簪子怎麼可能碰一下就碎了,這明晃晃的就是嫁禍啊。
可軒轅綰並不再做辯解,轉頭去院子裡跪著,景秀站在台階上,親眼看著她跪下,才轉頭回去復命。
屋內,景秀說完,接收到孟扶歌滿意的眼神才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想著外頭跪著的人是昨晚勾走秦昭禮讓她在大婚之日獨守空房的軒轅綰,她心情大好,頗是悠閒地倚靠在椅背上,端起手邊上好的普洱淺嘗了一口。
軒轅綰從早晨一直跪到黃昏,剛入冬的天氣並不算暖和,也不知道是凍的還實在跪不住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止不住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大冷的天氣,她卻已經累出了滿頭細汗,些許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兩側,更顯可憐。
可抬眼看向那禁閉的房門,裡頭的人一天沒出來,午膳和晚膳都是府里的下人送進去的。
軒轅綰跪在地上,突感一陣頭暈目眩,她搖搖晃晃幾下,雙手撐在地上才勉強穩住,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乾燥的地面。
突然身後傳來來勢洶洶的踹門聲,她心頭一松,男人大步走進院內,宮人慌慌張張地敲門稟報,房門終於開了。
景秀扶著孟扶歌走出門給秦昭禮行禮,沒有諂媚,也沒有故意的討好,端莊又不失優雅的跪在地上。
秦昭禮沒說話,臉色依舊陰冷,隱約帶著一絲怒氣,站在孟扶歌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明明沒說話,但不知怎麼的,高大的身軀往那兒一站,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周身強大的氣場莫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孟扶歌沒說什麼,神色淡然地道:「屋內煮好了清茶,王爺可否賞臉進屋喝一杯?」
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樣子,秦昭禮的神色依舊淡然,只在她說完這句話後短暫的沉默幾秒,隨即抬手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力道之大,讓她猝不及防地偏了偏頭,頭上的金釵都隨之飛了出去,她腦子一懵,耳朵傳來一陣轟鳴,原本還留著淡淡疤痕的臉頰上,又迅速浮出一記巴掌印。
孟扶歌知道,他是因為自己私自懲罰軒轅綰的事情而不高興,但她自認為自己的行事天衣無縫,也篤定了秦昭禮就算對她不滿也不敢真的做什麼,這巴掌屬實是在意料之外的。
「怎麼?沒人告訴你,本王的人,只有本王能動嗎?」他的聲音淡然,但就是能明顯感覺到他語氣間透出的濃濃不滿。
孟扶歌愣了愣,顯然很是詫異,她知道秦昭禮對她不滿甚至厭惡,但不管怎麼說,看在孟家和秦讓的臉面上,他也不該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扇她巴掌,折她臉面。
面對眼前的人,她隨即強壓下心底竄上的火氣,頂著微亂的髮髻抬頭看向秦昭禮,也不想再假裝賢惠,索性直接扶著景秀的手起身,與其爭辯:「殿下是要刻意袒護她嗎?她是您的人,那我呢?我身為王妃,難道就不是殿下的人了?」
秦昭禮眼眸微眯,狹長的眸中盡顯涼薄,他微微抬了抬頭,依舊是居高臨下的意思,他說:「麻煩你搞清楚,這個王妃的位置,是秦讓給你的,不是本王。」
聽著秦昭禮的話,孟扶歌氣得咬緊了後槽牙,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她自知不能拿秦昭禮怎麼樣,可又不甘就生生的咽下這口氣,將來叫所有人都知道她這個攝政王妃不過是空有其位的。
於是,她沒絲毫猶豫,將矛頭再次對準了還跪在地上的軒轅綰身上,她揚起手,闊步走過去,就要將巴掌落在她臉上。
誰知下一瞬,秦昭禮一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推開,只聽一聲尖叫,孟扶歌狠狠地摔在地上,景秀忙喚著「王妃」小跑著上前將人扶住。
秦昭禮看著她,對上她震驚的眼神,臉色依舊冷漠,他說:「如果你的耳朵用不上,本王不介意幫你摘掉。」
軒轅綰說得對,被送出去的鳥,幾乎是見不到前主人的,現主人想如何對待那就看現主人的手段了。
孟扶歌看著他,愣了許久,秦昭禮卻不再搭理她,轉頭將臉色蒼白的軒轅綰打橫抱起,快步離開,留下孟扶歌獨自頂著紅腫的臉頰跌坐在地上氣得久久回不過神來。
一路無言,秦昭禮抱著軒轅綰大步朝著小院的方向過去,半路淡淡的語氣吩咐身後的槿珠:「去請大夫。」
槿珠領了命,慌裡慌張地轉頭出府,秦昭禮踹開房門,宮人有條不紊又小心翼翼地收整四周。
秦昭禮將她放在床上,動作溫柔小心,隨即起身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看她的眼神中難得不見往常的冰冷,他皺著眉頭,怒氣未減,眸光中有些自責也有些恨鐵不成鋼。
軒轅綰輕輕靠在床上,抬眼間,虛弱蒼白的臉頰滿是病態,卻意外增添了一份柔美,更是我見猶憐了,好似隨時都會香消玉殞。
她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和渾身的酸楚,勉強又努力的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道:「殿下不要擔心,我沒什麼事,休息一晚就好了。」
秦昭禮別開眼,不說話,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不知道這一刻,他是在後悔不應該讓孟扶歌的刀對準軒轅綰,還是在懷疑她軒轅綰別有用心。
沒有得到回應,軒轅綰也識趣地不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只有宮人們進進出出往炭盆裡面換著新炭,儘快讓整個屋子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