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出城去
2024-10-13 07:26:53
作者: 煙雲客橫渡積水潭
「想幹什麼?啊哈哈哈,你說我想幹什麼?來人給我將這賤民拿下,今天我便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在我胯下呻吟。」
呂教誨大笑幾聲,一揮手,一眾狗腿子便要一擁而上。
「照顧好自己,我來開路,伺機跑出去」楊泰護住宋初雪,順手從一旁的竹簍中拿出一個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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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狗腿子顯然是經常做這種事,配合默契,不斷收縮兩人的活動空間。
呂教誨站到後方,望著猶如困獸一般的兩人,嘴角噙著冷笑。
當先兩名狗腿子便欺身而上,想要一舉控制住楊泰,其他幾人則是堵住幾個方位,防止兩人逃脫。
然而楊泰可不是吃素的,瞬間發力,一個掃堂腿絆倒一名離得近的狗腿子,接著又是一棍抽到另一人肩膀上。
接連兩聲痛呼從房間內響起。
「磨蹭什麼,一起上啊!」呂教誨見自己這方的人竟然這麼沒用,冷聲叫道。
一些尚未離去的住客聽到楊泰屋內傳來的打鬥聲,便伸著脖子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張望著,住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外地趕來都城的,因此並不認識呂教誨。
但是秉著出門在外,一切小心為上,加上看到屋內那為首之人穿著很不普通,又帶著僕從下人,並且此間掌柜子也沒有上來阻攔,便知道此人身份定然不普通,因此也沒人願意站出來替兩人說話。
樓下掌柜子聽到上面的打鬥聲,內心叫苦連天,經此一事,自己這客棧怕是損失慘重啊!
尤其是當此事傳出去後,以後誰還敢來這裡入住,雖然知道後果嚴重,但是掌柜子也不敢去報官,只能自認倒霉,並且想著要不要乾脆將這客棧賣了,另尋他路。
就在掌柜子在底下叫苦連天的時候,便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慘叫,伴隨著幾聲:
「郎君!」
「他們傷了郎君,攔住他們……」
「先救郎君……」
接著便是急促的下樓聲。
原來是楊泰拉著宋初雪從樓上沖了下來,然後一溜煙跑了出去。
屋內,呂教誨捂著襠部,倒在地上弓著腰,嘴中哀嚎連連。
「郎君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廢物,回去叫人,今天我要生撕了他們,快……啊!」
命根子傳來的疼痛,讓呂教誨再次慘叫一聲。
「郎君?」
一名狗腿子想要去扶呂教誨,呂教誨卻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我去看郎中,另外留幾個人去追那兩個賤民。」
呂教誨強忍著疼痛,臉色漲紅,青筋暴起,惡狠狠地吩咐道。
於是樓上再次亂作一團,呂教誨被人抬著送去了醫館,剩下一些人則是去追逃跑的楊泰二人。
楊泰拉著宋初雪直奔長安城門而去,發生了這種事,長安城是沒辦法待下去了,只能先出城再說。
至於去投奔萬不疑或者去安定侯府,楊泰自動過濾了。
畢竟自己和萬不疑也是剛認識,他雖然兩次出手相助,但是這次自己廢了那呂教誨,對方還是六大家之人,楊泰不敢保證萬不疑還會出手幫助自己。
安定侯府更別說了,去了可能連門都進不去,楊泰不敢去冒這個險。
發生了這種事情,自然有人去通知了長寧縣令呂頌,當呂頌趕來醫館得知自己兒子被廢了命根子,一輩子可能都不能人道了之後,勃然大怒。
也不管其中是非對錯,便派人去捉拿楊泰二人。
……
「家主,萬家大郎君遞上拜帖,想要見家主。」
安定侯府內,管家阿福進來通報導。
「萬家大郎君?他來幹什麼?」安定侯疑惑道。
安定侯府和萬家可沒有什麼交情。
「萬郎君沒有說。」阿福回答道。
「算了,讓他進來吧,雪兒還沒有任何消息嗎?」安定侯揉著眉頭問道。
這兩天安定侯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閉上眼睛,宋初雪母女的畫面便湧現出來,要不是眼下離不開長安,宋遠山便準備親自前往歙州了。
「已經派出去六路人馬分開去尋找了,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大娘子福大命大,一定會逢凶化吉的。」阿福寬慰一聲。
「去叫那萬家小子進來吧!」安定侯靠在椅背上疲憊地說道。
不多時,萬不疑便跟著阿福一道來到了侯府會客廳。
見到安定侯,萬不疑行禮問好道:「晚輩冒昧前來,還望安定侯見諒。」
宋遠山最近心煩的事情很多,也不想和萬不疑客套,讓人上好茶水,便直接問道:「無妨,你今日來此找本侯所為何事?」
萬不疑也不想和一個武將多待,要不是受人之託,萬不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來安定侯府。
於是萬不疑拿出那半塊玉佩問道:「不知侯爺可認識此物?」
安定侯聞言定眼一看,當看清楚萬不疑拿出的玉佩時,安定侯猛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萬不疑跟前拿起那半塊玉佩。
看到安定侯的神態,萬不疑心中不禁想到:難道那宋娘子當真是安定侯的女兒,只是沒聽說過安定侯有什麼家眷啊?
不等萬不疑再次說話,安定侯便激動地雙手用力地抓住萬不疑的胳膊嚴聲問道:「你是從何處得到此物?」
萬不疑一個文弱書生,哪能受得了安定侯這一雙熊掌摧殘,吃痛道:「侯爺先鬆手,疼!」
安定侯聞言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於激動了,尷尬地連忙鬆開手。
「看樣子,這玉佩對侯爺而言很是重要啊,這玉佩是我一朋友交給我的,讓我拿給你,並問侯爺一句話。」
「你那朋友現在在哪,又要問什麼話?」
安定侯追問道。
「她讓我問侯爺,是否還記得歙州南湖畔的夏薔薇?」
聽到萬不疑的話後,安定侯痛苦的閉上眼睛,怎麼會不記得,自己可是日思夜想啊!
安定侯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何處?過得……可還好?」
「不知侯爺和這玉佩的主人是何關係?」
萬不疑還是經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
「這玉佩的主人是本侯的夫人,只是夫人現已經過世,現在拿著這個玉佩的應該是本侯的女兒。」
聽到安定侯這麼說,萬不疑暗道一聲:果然。
「想來你應該是見過本侯的女兒,不知她現在過得如何?又在哪裡?能否帶本侯去找她?」既然這塊玉佩出現在了長安,那就說明自己的女兒已經來到了都城,至於她是如何知道安定侯是她父親,又是如何來得都城,現在都不在安定侯的考慮範圍內。
現在只想快點見到自己的女兒。
「宋娘子和楊郎君如今過得似乎不是很好,靠著賣畫為生,昨日她們來侯府想來是要認親的,只是被你那門房阻攔羞辱,差點動起手來……」
「什麼?簡直豈有此理,阿福!」
安定侯聽到門房竟然阻攔自己和女兒相認,心中怒火中燒,不管對方是否知道宋初雪的身份,這些都不重要,安定侯只知道要不是那人阻攔,自己昨日便能見到自己的女兒了。
不用安定侯吩咐,阿福便知道該怎麼去做,躬身退了出去。
楊泰這個人安定侯先前已經知道,是當初自己夫人救下來的難民,只是身份有待調查。
「萬郎君,不知我的雪兒現在何處?」
安定侯急切地問道。
「他們住在城內的有間客棧,平時會去煙雨亭賣畫,侯爺可以先去客棧尋她們,要是不在可以去煙雨亭看看。」萬不疑回答道。
「如此多謝萬郎君了,今日本侯有事在身,改日再登門拜謝。」
萬不疑知道安定侯這是急著去找自己女兒,便很是識趣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