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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道總裁替身妻(7)

2024-10-10 01:24:29 作者: 天下白

  簡覺非的呼吸開始急促。

  他嗓音低啞:「都是假的。」

  息容笑了,簡覺非嘴上說假的,卻一直在給她加情感值。

  內心相當動搖啊。

  

  「是呀,但這不過是一份小小的調劑罷了,真的假的很重要麼?不如說,假的才更好控制吧。」

  她湊到他耳邊,語氣輕柔,如誘人墮落的魔鬼。

  「承認吧,簡覺非,你就想要這個……不然,你又為什麼讓我來做這個替身呢?」

  「只要你想,我當然可以繼續做『雲兒』……不過,要看你能給出什麼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息容。」

  涉及到利益,簡覺非一下子警覺起來。

  「你本來就是雲兒的替身,這是合約書上寫著的內容。」

  「合約書上又沒寫讓我扮演到什麼程度,像與不像的差別,你不是已經體會過了嗎?」

  息容向後一仰,高高翹起的二郎腿又開始彰顯存在感。

  簡覺非按著抽痛的額角,「你剛才已經處理了一批對你不敬的傭人,這還不夠嗎?」

  「這還不夠嗎。」息容重複著他的話。

  「別開玩笑了,簡覺非,這些都是我這個少夫人應有的權力,你拿這個當砝碼?」把她當傻子嗎?

  她看他的眼神充滿輕蔑,這一瞬間,她的形象似乎又和雲兒重合起來,令簡覺非手指一顫。

  那個一直軟弱畏縮,上不了台面的替身,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的氣勢?

  「你想要什麼。」他問。

  看他這麼緊張,息容有些好笑,反而放軟了聲音。

  「這麼警覺幹嘛?我能要什麼,也就是多要點錢罷了,難道你簡大少給不起?」

  簡覺非哼笑一聲:「錢?就怕你不敢要。」

  那她可太敢了。息容笑而不語。

  不過,她要的當然不只有錢。

  萬事開頭難,就先從霸總最不缺的錢開始吧,然後一步一步蠶食他的底線……

  聽到息容只是想要錢,簡覺非放鬆下來,心裡又不免覺得果然是贗品,眼界太淺。

  剛才那些被牽著鼻子走的不悅和難堪散去,他心裡再次浮上熟悉的鄙薄。

  「你變了。」簡覺非看著息容說,「以前你雖然不堪,卻還有個純樸的優點。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這樣,因為見過了簡家的奢華富貴?」

  息容噗嗤笑出了聲。

  救命,太好笑了,這也太有即視感了!

  「你變了,變得拜金了」「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女孩了」……

  好典啊。

  息容已經懶得說什麼了,難道要對這樣的男人發表什麼「過去的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鈕祜祿息容」之類的言論?不僅掉份兒,還是對真正死亡的原主的褻瀆。

  她一句「啊對對對」打發了簡覺非。

  但見息容不僅沒有被刺傷,反而暗含輕視地敷衍他,簡覺非有些惱羞成怒。

  「希望你遵守合約,不要忘了,你來這裡,是為了幫助你的親人。」

  這是用原主大伯一家威脅她?

  真不要臉啊,原主大伯的公司出問題,說簡覺非沒動手腳息容根本不信。

  況且,她可不是會被大伯道德綁架的原主,恰恰相反,她還要好好與大伯一家人算一筆帳呢。

  「那是當然,我會牢牢記得,我是要『幫助』他們的。」

  息容意味深長地說。

  簡覺非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息容話中有話,但今晚他被息容這一出搞的十分心累,也就沒有細思。

  反正息容這種肯放棄上首都大學的機會給大伯「報恩」的傻女孩,就算變得精明了一些,肯定也割捨不了親情的牽絆。

  兩人已經無話可說,息容沒有和簡覺非浪費時間的閒心,敷衍地講了兩句場面話就上樓進入原主的房間。

  今天情緒值的收入還可以,剛才談話的時候,霸總也給她貢獻了好幾筆情緒值。

  雖然距離一億點還十分遙遠,但霸總這個主角和紀昭這個重要男配都很有潛力,相信以後會成為給她源源不斷提供情緒值的大肥羊。

  息容不再想任務的事,這具身體算是大病初癒,需要充足的休息。

  她用房間的按摩浴缸痛痛快快地泡了個澡,隨便塗了些梳妝檯上的護膚品,舒舒服服地躺上兩米多寬的大床,進入了高質量的睡眠。

  與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簡覺非,息容離開後,他坐在客廳平復許久,忽然想起因為那一通電話被耽誤的工作,只能苦哈哈地回到辦公桌前,處理因為延誤而翻倍的工作量,凌晨四點才得以回臥室休息。

  ……

  地球的另一端,西歐的某個國家,此刻是陽光燦爛的白日。

  此地是一個以葡萄酒而聞名的行省,錯落分布著許多世界馳名的酒莊,這些酒莊占據了最適合種植釀酒葡萄的土地。

  在低矮白牆之間搭建的葡萄架上,一串串青澀的果實被小心地呵護著,它們將會變成令人沉醉的美酒和財富。

  因此,這些適合種植葡萄的土地算得上寸土寸金。

  但令人奇怪的是,土質最好,最臨近水源的一塊土地,卻並沒有被那些知名的酒莊占據。

  如果你去詢問當地居民,他們只會遺憾的搖搖頭,然後帶著點兒敬畏地回答,這塊地一百多年前就已經被一位來自華國的富豪買下,並修建起了一所用於度假的莊園。

  但莊園的主人幾乎從未光臨過,讓這塊能產生上億價值的土地白白荒廢。再加上來自遙遠東方的華國富豪的傳聞,給這塊土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風情。

  直到三年前,

  一位來自華國的小姐住進了莊園。

  她帶來了大批的僕從,空運來的行李裝成長長的車隊,這所沉寂多年的莊園,立即煥發出前所未有的生機與活力。

  每年,光是小姐的僕人採購的葡萄酒的金額,就足以養活一座酒莊了。

  居民們對這位財力雄厚的小姐很是好奇,但她卻算得上深居簡出,也毫無進行社交的意思,來到這葡萄酒之鄉三年,連品酒會都沒有參加過。

  富豪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怪癖,這位華國的千金大小姐顯然極度厭惡出門。

  漸漸地,居民們也就不再好奇了。

  莊園重歸平靜。

  而這就是它現在的主人想要的——平靜,如死水般的平靜。

  就這樣平靜下去吧……否則,我要使洪水泛濫到地上,毀滅天下……

  抱著這樣念頭的莊園主人站在庭院之中,面前立著畫架,身後陪侍著幾位僕從。

  為了不影響視線,濃黑的、半長的頭髮被低低束到腦後,露出一截白到透明的頸項,甚至能看見血管淡藍的顏色。

  高挑纖細的身形,穿著一件剪裁簡單的白裙子,沒有任何額外的裝飾。

  從素白的裙擺下面伸出的小腿和腳踝,線條優美到讓人聯想起古希臘的雕塑;那舉著畫板和畫筆的雙臂的姿態,就算說米洛的阿弗洛狄忒在斷臂前,所做出的就是這樣的動作,也會有人深信不疑的。

  若是繞到畫者前面,看到那樣的一張臉,就更是幾乎沒有人會否認了。

  畫紙上呈現的顯然就是庭院的風景,寸土寸金的土地上雜亂無章地種了些觀賞植物,野蠻生長,自有一番純真野趣。

  「雲小姐。」一位僕人過來通報,「有您的電話。」

  唰——

  原本下筆輕柔緩慢的手忽然一抖,在畫紙上留下了一道長而扭曲的墨綠。

  陪侍的僕人們紛紛低下頭,掩飾臉上恐懼的神色。

  「你,叫我什麼?」

  「雲、雲小姐——啊啊啊啊啊!!!」

  在那個僕人的慘叫聲中,因為一句「雲小姐」而發作的畫者慢條斯理地抽回手,原本用於作畫的筆刷已經插進了僕人的左眼。

  血花炸開,畫者錯身幾步,厭惡地躲開了血液的濺射,但身後的畫紙無法移動,幾滴紅色濺到了畫紙上,仿佛綠葉之中開出星星點點的紅花。

  管家模樣的人匆忙趕來,制住在地上翻滾抽搐的僕人,堵住他哀嚎的嘴。

  他對著已經轉身繼續作畫的人請罪道:

  「是我大意了,主人,向您告罪。我會去查清楚這個人的來歷。」

  繼續作畫的人沒有回頭,只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這人說有我的電話,電話是從哪裡打來的?」

  「電話的地址在……意國。」

  「意國……陸濟余那老狗,也敢往我身邊派人……」

  畫者下筆的動作愈發粗魯,混亂扭曲的線條鋪滿畫紙,逐漸覆蓋原本溫馨美好的景象。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有可能是為了陸家老太爺大壽邀請您……」

  「哈,陸家配嗎?」

  畫者一聲冷嘲,而後又隨口問:「這段時間還有什麼值得一聽的消息,一併說了吧。」

  「是。四月十九日,紀昭先生發消息詢問您的下落,表達了想要來找您的意願。那天是紀先生的生日,我照常以您的名義給他寄了禮物……」

  「下一條。誰的生日這種無聊的事不要再跟我說。」

  「是。五月三日,穆家的雙胞胎在一則收視率很高的戀愛綜藝節目上向一位神秘人示愛,他們透露出的信息讓一些粉絲猜出了神秘人就是您,只是不能確定。我已經安排人清除了網上的猜測和討論,事態已經平息。」

  「呵,挺閒啊。找人放點他們的黑料,給他們找點麻煩。」

  「是,已經安排下去了。六月七日,簡家……」

  「七月十一日,您的奶奶……」

  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聊,畫者煩躁地想。

  正要抬手讓管家不要再說,卻聽到一條奇怪的消息。

  「就在幾個小時前,簡氏集團的副總簡敏女士給您發來了一組照片,說也許您會感興趣。」

  「簡敏?」

  畫者的確起了些興趣,這位和自己毫無瓜葛的簡氏副總,突然給自己發了幾張照片,是為了什麼?

  「照片上有什麼?」

  管家再次猶豫了,「是……簡覺非和他的那位替身。」

  畫者立刻感到十分晦氣,凡是和簡覺非沾邊的事,都會變得格外噁心人。

  「簡敏覺得,我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主人,也許您真的會感興趣。」

  「哦?」

  「照片上面,有一個人和您……極其相似。」

  畫者轉過了身。

  身後的畫紙上雜亂無章,鮮紅與黑的線條糾纏旋轉成模糊的一團,看一眼就有種噁心目眩的感覺。

  很難想像這幅畫,是被長著那樣一張臉的人畫出來的。

  地獄繪卷出自天使之手,無比荒謬,以至於恐怖。

  那天使般的皮囊之下,跳動著的是怎樣一顆心?

  ……或者,那顆心真的會跳嗎?

  管家呈上了一部手機,顯示著簡敏發來的照片。

  畫者連手也不擦,滿手顏料地接過來,指尖漫不經心地划過屏幕。

  照片上的圖像進入視野。

  「……」

  咚、咚咚。

  心臟突然重重一跳。

  照片上的女人神色冷淡,低垂的眼睛如一泓寒潭,極深極清,空無一物。

  指尖點在她的眼睛上,又微微顫抖著順著她的臉龐滑落,留下一道顏料的痕跡。

  弄髒了她。

  畫者恍然,連忙用手去抹,卻抹上了更多的顏料。想起自己臉上應該很乾淨,畫者舉起手機,毫不在意地用臉蹭乾淨屏幕,然後認真地,沉醉地看起了那幾張照片。

  良久,他就像溺水的人被救過來似的,長長地喘息一聲。

  「她是誰?」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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