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香來客

  可江寒奕怎甘心！拼命掙扎，連站在一旁的夫子都看不下去了，伸手按住江寒奕肩膀。

  「可以了，爾等願賭服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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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沈陌玉走到楚傾珞身邊，江寒奕臉色慘白，眾人才反應過來，輸的那個人是江寒奕！

  不過，江寒奕畢竟是公主未來的駙馬爺，說什麼公主都不會打夫家臉面吧？

  下一秒，楚傾珞拍著手鼓掌，臉面子都不給江寒奕一分：「江狀元，本公主還當真不知道你是如何當上狀元的，連本公主的書伴都贏不過。」

  江寒奕臉色瞬間爆紅，繃直唇角，一言不發。

  可這麼好的機會楚傾珞怎麼會放過：「夫子，願賭服輸，本公主要求不高，只要江寒奕把他們幾個，」抬起細手，朝著那些臣子指點。

  「扇一巴掌，記住，不響，本公主可要求重扇。」

  「公主開恩啊！臣，臣等只是，只是一時糊塗啊！」

  「求公主收回成命。」

  楚傾珞噗嗤笑了出來：「哦？現在知道求本公主未免太晚了些，江寒奕，你還愣著幹什麼？」

  江寒奕被迫站起身，雙手耷拉在身側，倘若仔細看，此刻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在場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就連楚子瑜也跑得最快。

  江寒奕頂著夫子及公主赤裸裸的眼神，朝著眾人走去。

  眾人連忙往後退一步，嘴上嚷嚷：「江寒奕，你莫不是瘋了！」

  「你要是今日敢打我，明日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

  楚傾珞巴不得眾人能記恨上江寒奕，這樣一來，換駙馬之事指日可待。

  趁火氣還不夠，楚傾珞揚言：「沒事，倘若今天不打也行，只是夫子這邊會稟告皇上，朝中之臣辱罵異國皇子，還當縮頭烏龜，不知皇上大怒，爾等還能逃過？」

  夫子腳步踉蹌，這公主學什麼不好，非要這麼記仇。

  話都到這了，所有人硬生生停下腳步，一陣參差不齊巴掌聲在大殿響起。

  等結束後，楚傾珞輕飄飄來一句：「狀元果真手無縛雞之力，」接著大步離開。

  恥辱！簡直是天殺的恥辱！

  既侮辱他沒有狀元的本事，又羞辱他連人都打不好！

  反觀楚傾珞心情大悅，回到公主殿，冬一難得看到公主將喜悅放在臉上，笑著說道：「要是皇后娘娘知公主今日這般高興，定會很開心。」

  楚傾珞心似乎被刺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何為相處之道。

  她曾困惑，不懂明明與世無爭的她同夙家，最後落得慘死。明明不曾虧待任何人，卻要生時被人渣虐，死後不能眠。

  可現在冬一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都能打趣她，只能坐實她們當真養虎為患。

  眸光一閃：「是，待會有空你陪我去一趟母后那裡。」

  冬一點頭如蒜，這樣一來，皇后娘娘應該能賞賜她不少東西吧！想想就開心。

  沈陌玉全程沒有開口，到大殿後，上方輕靈般的聲音輕輕拂過耳邊：「今日本公主高興，多虧了你，說吧，想要什麼，在本公主能力範圍內。」

  沈陌玉有些斟酌，猶豫片刻開口：「公主，我想出宮。」

  啪嗒！

  楚傾珞手打翻茶盞，心情複雜，籠子確實太小了。只是人走了還能這麼服從她的管教嗎？

  「可以，我問你，西域擅長蠱，你可會？」

  「不會。」

  面對楚傾珞不可置信的眼神，沈陌玉垂下眼瞼：「母后不願我學那手段。」

  這是真的，不過隱瞞他身邊的涼川，涼川可是練蠱高手。

  清了清嗓子：「倘若公主不信任我，不若將我交給皇后娘娘，這樣一來，我可就是完全屬於公主。」

  「哦？你怎麼知道？」楚傾珞好奇打量著他，他知道些什麼？

  沈陌玉微微抿嘴：「聽聞楚熹有一種聽話水。」

  剩下的，他隻字不提。

  兩個互相猜忌的人，倒是讓門口的涼川心急如焚，公子一定要出去的，可是，可是公主能放人嗎？

  心一橫，推開門：「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一言九鼎，萬萬不會背叛公主，倘若你不信，這信物是先皇后留下的東西。」

  屋內兩人都沒想到會有人硬闖進來。

  涼川得到楚傾珞的允許，大膽的將手中的東西遞交上去，接過的楚傾珞瞳孔一震。

  悠久一道聲音揚起：「好，本公主允許了，這是出宮的令牌，帶上令牌無人敢阻，但每隔七日需進宮，可懂？」

  言外之意便是不得在外面撒野太久。

  涼川破涕而笑，這麼多年來，主子終於自由了。

  領過令牌的沈陌玉，遮住眼底的失落，語氣略帶不舍：「公主，替我保管它，總有一日我會拿回來。」

  要不是外面早已安排好一切，他怎麼可能會把母后給的東西交給任何人！

  他不能壞事，卻也不舍這遺物。

  片刻，冬一帶著歉意跪在地上：「奴婢有錯，請公主責罰。」

  楚傾珞擺弄手中的麒麟玉，在西域，此玉代表長皇子象徵，看來，西域先皇后為沈陌玉鋪墊很多後路。

  「退下吧，今日先不去母后那。」她要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

  「是。」

  等殿內空無一人，楚傾珞輕聲喊道：「暗一。」

  「屬下在。」不知名的角落，忽然出現一道身影，要是沈陌玉在這，肯定認得出來，此人就是林死士，也是他師傅。

  「帶著本公主跟上他們。」

  「是。」

  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沈陌玉的武功還是他教的，瞞過沈陌玉輕而易舉。

  待楚傾珞換上便衣，二人瞬息消失在宮內。

  這邊沈陌玉帶上令牌也踏上出宮的路上，一路上涼川欲言又止。

  似乎看出他的神情，開口：「不必自責，終歸也要如此，先辦好今日的事。」

  若是日後不還給他，大有很多手段拿回，只是小公主要吃一些苦罷了。

  兩人一路朝西，快馬加鞭，趕在日落前到達地方，連馬都顧不上，直逕往裡走。

  楚傾珞躲在暗處，雙眸微眯，香來客，毫不猶豫跟上去，裡面的人花天酒地，倒是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