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江辭四殺到手!(江辭不怕,我一直在。)
2024-10-10 00:50:12
作者: 魚榴火
江明月氣得渾身顫抖,此刻完全理解了為何妹妹在碰到江辭時,會那麼的憤怒失態,她捂著臉,毫無章法的朝江辭撲過去,江辭嘴角勾著一抹笑,輕輕鬆鬆地就用白綾捆住了江明月,並且纏在了她脖子上,江辭扯著白綾,站在江明月身後,手上一用勁,白綾瞬間死死絞住了江明月的脖子,隨即淡淡地看著沈氏。
「做好選擇了嗎?我耐心有限。」
江明月臉色已經青紫了,江辭是真的敢下手,江明珠和沈氏剛才都已經看到她殺人了,兩個嬤嬤,瞬息間,就被江辭割喉了。
江明珠已經抖如篩糠,嘴裡不停咒罵著江辭,沈氏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想到江辭剛才說的話,還有自己的兒子,女兒,不禁悲從中來,看著猶如地獄羅剎般的江辭,她終於屈服了。
「你放過明月,放過他們,我願意去死!」
江辭鬆開手,把江明月往前一推,江明月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恐懼和疼痛讓她的淚水不住落下來,她會永遠記住今日的屈辱!
江辭把白綾往地上一丟,背對著沈氏,淡淡道:「江明珠,唱首哀歌,送送你母親吧。」
沈氏的眼淚不住滑落,江明珠和江明月兩人的眼睛都已經紅腫不堪,望著江辭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仇恨,屈辱,不甘。
江明珠和江明月都死死咬著唇,沒有人唱歌,江辭問桃桃,「你會唱嗎?」
桃桃挺直了背脊,忽而開始唱了起來。
「痛爾母,哭爾親,養育兒曹恩義深……」
桃桃唱著唱著就紅了眼眶,聲音哽咽:「兒長大,親不存,牙床空對淚淋淋。要相見,隔幽冥,有負親恩似海深……」
「母親!」
「娘!」
「江辭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娘——」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響起,江明月死死瞪著江辭,桃桃還在那裡咿咿呀呀地唱著哀歌,江辭開始倒酒,撒紙錢,祭奠她死去的親娘。
江明珠激動地朝江辭撲過去,拽住了她的衣服,江辭垂眸,靜靜的看著江明珠伸過來的雙手,閉上了眼睛。
「你不得好死,你會下地獄的,你會有報應的……」江明珠的雙手伸到了江辭的脖子處時,自己先氣得吐了血,隨即暈倒了過去。
江辭睜開眼睛,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眼神無悲無喜,走向梨樹旁,折了一枝梨花,靠著梨樹靜靜地站著。
沈氏已經吊死在梨樹上,雙目圓睜舌頭伸得老長,死不瞑目。
江明月堅強地站了起來,走向沈氏,咬牙吩咐自己的丫鬟,「去,把夫人放下來。」
江明月強撐著,吩咐府里下人帶著自己的母親還有妹妹離開了落花院,經過江辭的時候,眼神怨毒似淬血。
她會永遠記得今日江辭帶給她的屈辱,永遠記得江辭,當著她和妹妹的面,逼死了母親。
落花院一片寂靜,江辭抬了抬手,「都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桃桃上前一步,「小姐……」
「桃桃,你不害怕我嗎?」
桃桃眼圈一紅,搖頭,「小姐不曾害過我,小姐是好人,我不怕小姐。」
江辭輕笑了一下,「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我是好人,你別怕,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的賣身契,我幫你拿過來,還給你,你拿著錢,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你還有家人在世嗎?我可以送你去找你家人,我仇人那麼多,跟著我,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不划算的。」
桃桃立馬跪了下去,「小姐,我哪兒也不想去!我就想跟著小姐您!桃桃已經沒有家了,桃桃七歲的時候娘親死了,被親爹賣給了人伢子,是人伢子看我生得伶俐樣,才把我送來江府給夫人挑中了才留下來當丫鬟的。小姐,桃桃發誓,一生一世對您忠誠,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所以剛才江辭讓桃桃唱哀歌的時候,桃桃那麼動容,她想到了自己的娘親,她知道江辭做這些,都是為了給自己娘報仇,知道這一點後,她更加的堅定了跟著江辭的心。
自從來到彩霞院跟著江辭後,她的日子好過多了,最起碼,被人當作人看待了。
她一個弱女子,沒有可以信賴的家人,帶著錢又能走到哪兒去?走不出京城,就會被謀財害命了。
江辭看了一眼桃桃,「好,你先回彩霞院吧,我想自己待會兒。」
桃桃見江辭留下了她,立馬歡喜地笑了出來,乖巧地回到了彩霞院。
彩霞院其他下人見桃桃回來,都又怕又想討好桃桃,她們怕江辭哪天發瘋,把她們也殺了!
現在府里是沒有能拿捏江辭的人了,要打要殺,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桃桃拿出了大丫鬟的氣勢,看著彩霞院不多的下人,冷聲道:「小姐在落花院歇息,都不要去打擾她!
既然來了彩霞院,那就是彩霞院的人,只要你們都乖乖的,不做任何對不起小姐的事,小姐不會虧待你們的。
當然了,現在還有誰要離開彩霞院的,就這一次機會,小姐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和她無冤無仇,她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這誰還敢離開啊?以前不敢離開是因為大夫人交待她們盯著江辭,現在江府都要倒了,眼看著就這位庶出的三小姐最有本事了,她們跑其他地兒去,不是和她作對嗎?
桃桃見依舊沒有人離開,便冷哼了一聲,不理會她們了。
江辭一個人在彩霞院裡,梨花被染上紅色,她的白衣也被染上紅色,她呆愣地站在樹旁,夜風吹來,冷徹心扉。
終於為娘親報了仇,她卻沒覺得多開心,只感到悲涼,只剩她一個人了,她的娘親,再也不會回來了。
「江辭。」
身後仿佛有人在喊她,江辭怔怔回頭,有一個人踏著夜色朝她走來,那人一身黑衣,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忽明忽暗似虛似幻,直到有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溫柔地喚她。
「江辭。」
江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和她相握,突然的失重感讓江辭心猛跳了一下,隨即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一雙溫暖的手擦去她臉上的冰涼,在她耳邊輕聲道:「江辭,不怕,我來了,我一直在。」
九歲那一年沒敢發出的哭聲,在十七歲這一年,終於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