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放過你?做夢

2024-10-09 23:51:48 作者: 墨弦歌

  「霆深哥哥,我好痛啊。」顧笙笙抓著厲霆深的胳膊,淒楚小臉上掛著兩行眼淚。

  厲霆深低聲安慰著,邊喊著司機,讓叫醫生。

  而顧清染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孤冷的風中,看著他將顧笙笙抱上了車。

  那個曾經說過要保護她,要愛她的男人,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顧清染嘴角扯著譏諷的笑,一瘸一拐的準備獨自下山了,腳踝傳來陣陣刺痛,都不如心底徹骨的寒意。

  明明已經說好不愛了,可她的眼底卻還是暈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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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沒有親人,沒有愛人,僅有的朋友還要給他們帶去麻煩,屬於自己的寶寶被害死,始作俑者卻活得有滋有味。

  她不由得攥緊了手指,抿著唇。

  嘶……

  沒注意之際,顧清染那隻受傷的腳又踩到了石頭,忽然又歪了一下,她忍著痛,差點跌坐在地上的時候。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你是豬,受傷了不知道說?」

  正在詫異,男人怎麼會去而又返回來的時候。

  他不是陪著顧笙笙開車走了麼。

  顧清染張了張嘴,眼底微紅,巴掌大小的臉蛋被凍紅了臉頰,唇瓣微微蠕動,還沒等她開口。

  厲霆深半遮的眼眸遮住了大半的情緒,大手一覽就把顧清染抱在了懷中。

  溫熱的胸膛,熟悉的氣息,清冽的味道,像極了當幾何時,

  「放我下來。」那一時的迷戀,讓被冷風吹散了,顧清染無比清醒,面前這個男人並不屬於自己,甚至她恨他。

  手握成拳頭的樣子,顧清染撇過腦袋,不再看那張自己曾經多麼沉迷的臉,想要從他的懷中下來。

  他們早已經毫無瓜葛了,除了仇恨,再也不剩下什麼了,這一點點的溫情,是施捨?

  還是他又想做什麼,顧清染實在不想斡旋了,她很累。

  「顧清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完全沒有好臉色的男人,嗓音低沉,眼底濃墨漆黑的不滿不言而喻。

  「放我下來,厲少,我嫌你髒……」不知道為什麼,顧清染心底止不住的委屈,她將所有的眼淚都憋了回去,不明白他返回來的意義是什麼?

  可是話還沒說出口,男人臉色微變,狠狠的將她抱緊,神情冷淡又恐怖,「顧清染!」

  修羅般的模樣,仿佛要將她撕裂一樣,顧清染瞬間就有些害怕了,她內心在發顫,她雙手擋在胸前,那模樣不似是裝的。

  厲霆深神情忽變了幾秒鐘後,狠狠捏著顧清染的肩膀,「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氣,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

  暴風雨過後的寧靜,顧清染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她被直接塞進了邁巴赫的副駕駛,厲霆深冷著一張臉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司機和顧笙笙已經不在車上了,連著之前顧笙笙要撞自己的那輛寶馬也不見了。

  這倒是稀奇了,厲霆深竟然放下了顧笙笙?

  顧清染看著厲霆深坐上副駕駛,發動車子,才抿唇開口,「你要帶我去那裡。」

  「去給笙笙道歉。」

  顧清染愣住了,臉上的表情近乎凝固了,她就在想啊,這個男人怎麼會突然對她這樣仁慈?

  她開始扯著車門想要下車!

  「做夢,我死也不會給她道歉的,你們做夢!」

  顧清染瘋狂想要跳車的舉動,讓厲霆深面色驟然變黑,瞳孔裡面極具皺縮的恐懼,讓他下意識的開始踩了剎車。

  滋!

  刺耳的剎車聲。

  厲霆深衝著顧清染吼道,「你找死,是不是!你是不是瘋了!」

  驚魂未定,厲霆深捏著顧清染的肩膀的力度近乎要將她捏碎了,顧清染早已經不知道疼痛了,她內心像是被撕開了一樣,一片一片的碎的,再也撿不起來了。

  「我是不會給她道歉的,我死也不會,我早就瘋了,早在你們暗度陳倉,早在你背叛我,早在我孩子死掉,早在你一次次的袖手旁觀的時候,早就瘋了!」

  眼淚再也忍不住,顧清染怒吼著,「是你說過,你說的要保護我,要和我在一起,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罪,厲霆深,愛上你,才是我最大的罪孽!」

  顧清染捂著臉,再也不想面對面前的男人,不想去看他剩下的表情。

  只覺得自己真的要痛到窒息了。

  「放過我吧,厲少,高抬貴手。」

  她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哭的泣不成聲,那張脆弱的臉蛋,從明艷動人,到哀霜漫步。

  厲霆深心臟忽地有些不舒服,那些該死的畫面一張張從自己的腦海裡面閃現。

  厲霆深鬆開了顧清染的肩膀,臉色在陰暗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表情,只是唇角勾著冷嘲,「顧清染,你永遠都將自己撇的這麼幹淨。」

  「放過你?做夢。」

  顧清染婆娑神情,她有些不懂,「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讓我死個明白啊,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

  那些淚痕如此的刺眼,厲霆深菲薄的唇,輕起,捏著顧清染的下顎,眼神一片黑暗,裡面有的是冷酷。

  顧清染忽然有些害怕了,她想要躲開,只是下顎被捏的更緊了。

  「差點就被你騙了,在我面前,你還想演戲?」

  ?

  顧清染捫心自問,在戀愛期間,她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厲霆深的事情,反而是他打碎了她對美好的一切幻想。

  演戲,到底是誰在演戲啊。

  似乎是看到顧清染疑惑的神情,厲霆深眸色更冷了幾分,「你是想說,你被陷害了,你懷的是我的種?還是想說,你出軌,拿錢離開我,那些都是假的?所有的人,誰都不陷害,就陷害你是麼?顧清染,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麼!」

  顧清染聽的一怔一怔的,那些虛無的事情,竟然都是自己做的,她怎麼不知道?

  她捏著手指,「我沒有做過……不管你……」

  「閉嘴!也是,親子鑑定,還有那些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你都能狡辯,可想而知,你的嘴巴裡面,沒有一句實話。」

  厲霆深狠狠的捏著顧清染的下顎,眸子裡面黑郁,神情冷厲,指尖冰冷極了,撒旦一樣的神情,恨毒了她般。

  顧清染忍著疼意,抿著唇,攥著手指,苦笑道,「你只覺得我狡辯,無罪的人,憑什麼承認有罪呢。」

  「算了,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呢,你想怎麼認為便怎麼認為吧,放我下去,否則厲少的未婚妻,該著急了。」

  她這幅風輕雲淡的樣子,讓厲霆深的眸芯冒著火光,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狠狠的拳頭砸在了方向盤上。

  「你下去試試,蘇姿最近有部電影要上映了我記得……」

  「厲霆深!」顧清染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拿姿姿威脅自己,那是她現在僅僅剩下的唯一的朋友了。

  「你不要動她,我去道歉。」

  顧清染放開了門把手,坐了回去,她臉色盡然的悲切,難受極了,臉面算什麼,不要也罷。

  厲霆深漸漸的捏緊了方向盤,抿著唇,再也沒有說話,一張冷凝英氣的臉上,仿佛帶上了一層霜,再次的發動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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