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2024-10-09 23:05:21
作者: 九蹊
「查到了。」
當陸肆年回來時,溫涼月的一雙眼睛都在發光。
原本就充斥著些許期待,現如今更加激動。
只聽陸肆年沉聲嚴肅,同時也在擔心溫涼月是否能承受的住。
「你爺爺……現在在醫院做手術。」
不等陸肆年說完,溫涼月如同瘋了一般跑出去。
她恨不得趕緊知道爺爺的情況。
就算自己身上有傷也不重要了,最關鍵的,是爺爺的安全。
兩人很快來到手術室門前。
此刻的手術室還緊鎖著大門。
溫涼月卻被嚇得雙腿發軟,順手拉住剛剛出門的醫護人員就要詢問。
「你好,請問我爺爺……」
溫涼月在醫院待得久了,醫護人員都對她熟悉了。
家裡的情況更是了如指掌。
「啊,你爺爺啊。」
醫生擰眉向後看了一眼,猶豫了半晌,這才說出今天的真相。
「你爺爺今天出了門,被車撞的昏迷不醒,現在還在手術呢,情況暫且不知道,你也別太擔心。」
溫涼月怎麼可能不擔心。
溫涼月深吸一口氣,眼神閃爍著,一股子擔憂和恐懼卻立刻襲來。
她情緒激動,剛想說些什麼。
可她還未開口,眼前便只覺得一黑,隨後立刻暈了過去。
溫涼月太過崩潰。
以至於整個人的情緒到達頂峰後完全繃不住。
那眼神變得格外機敏,半晌卻直接暈了過去。
等陸肆年扶穩對方時,男人才鬆口氣。
身邊醫護人員大腦宕機,嚇得趕緊說了句:
「送急救室,趕緊送過去看看情況。」
陸肆年馬不停蹄,抱著溫涼月立刻衝到了室內。
當溫涼月再次醒來時,周圍的人卻全部圍在身邊。
擔憂的眼神落在溫涼月身上。
女人撐著身子試圖起來,護士卻忍不住的按下溫涼月。
「你還是躺下休息吧,先別起來了。」
溫涼月不明所以。
「我沒什麼事,就是暈倒而已,說不定是低血糖了,或者……就是太激動了。」
護士搖搖頭,唇邊露出一抹明顯的笑。
「這可不是低血糖和太激動的事兒,你現在還有身孕,具體情況還需要再觀察,現在還不能劇烈運動。」
護士剛說完,溫涼月便嚇得瞪大了雙眼。
彼時她表情略帶不可思議。
盯著護士時,女人倒吸一口涼氣,好似在說,怎麼可能?
「身孕?」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下意識的撫摸著平坦的小腹。
對於醫護人員的話,溫涼月感到既意外又無措。
「什麼……身孕?」
女人不由得乾嘔兩下,反胃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
她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和陸肆年發生關係。
想必就算是懷孕也是陸肆年的孩子。
下意識的,溫涼月轉頭看向陸肆年。
兩人對視,其中的情緒不言而喻。
對於陸肆年來說,留下孩子是大忌。
他的前途和未來的工作絕對不能被一個孩子所影響。
女人怔仲著,試圖開口說些什麼。
轉眼卻見陸肆年坐在自己身邊。
他語氣淡漠,卻又有些關心的意味。
「這孩子,我們留下。」
本以為陸肆年會狠厲的叫自己打掉孩子。
殊不知,他說叫溫涼月留下,讓溫涼月驚詫不已。
「我們……」
不等她說完,陸肆年朝著幾個醫護人員揮揮手。
「你們先出去,我有點私事要和涼月說。」
幾個護士十分有眼力見的出了門。
在這雙方對視的過程中,溫涼月心中的萬種情緒全部翻湧而起。
不多時卻又落下。
房間的大門很快被護士關上。
溫涼月觀察著陸肆年的舉動,猶猶豫豫的問出一句,「你確定……這孩子要留下嗎?」
「當然。」
陸肆年握住溫涼月的手。
溫暖的觸感令溫涼月渾身一顫。
女人抖動著身子,好久沒反應。
他卻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孩子生下來,我也一定會對孩子負責,我會給你一個名分,這一點,就不用擔心。」
「我也該有個家庭了,涼月,我想我們也該考慮以後了。」
這番話,不像是陸肆年能說出來的。
難不成這孩子的出現,令陸肆年對待感情有所改變?
溫涼月深吸一口氣,猶豫了好久好久。
可她說實話,男人的一番話,確實令溫涼月動情。
「我……」
她掀開被子,沒有迅速回應對方。
「我還要去看爺爺,爺爺的手術結束了嗎?」
陸肆年面不改色的跟在身後,沒有阻攔她的舉動。
爺爺是她重要的家人。
既然溫涼月清醒過來,陸肆年也不會阻攔。
「已經結束了,現在在病房休息,估計已經睡下了。」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病房,到底還是不忍心打擾爺爺。
單是站在門口,透過窗戶都能看見爺爺躺在病床上十分虛弱。
「陸肆年……」
溫涼月心中不忍,不由得擠出一抹尷尬且擔憂的笑。
「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你說。」
女人拉著他,悄然來到走廊處。
隨後一字一頓,等待陸肆年的回應。
「我要調查此事真相,陸肆年,你能幫我嗎?」
下意識的,溫涼月拽了拽陸肆年的胳膊。
她好似生怕陸肆年不同意,連帶著語氣都柔和了幾分。
「我知道從前是我不懂事,對你不太友好,可我現在……真的需要你幫忙。」
陸肆年看她,自然心疼溫涼月。
「當然可以,你說要怎麼幫。」
「幫我調查這件事,我要知道真相,我被人綁架導致我爺爺受傷,我覺得不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話,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動了手。」
——
與此同時。
祁月在家中剛好得知此事的情況。
事情敗露,這幫人沒得逞。
幾個男人灰頭土臉的逃出來,還帶著對陸肆年的恐懼。
祁月氣的一個菸灰缸扔出去,剛好砸在那人的額頭之上。
「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叫你們去辦了溫涼月,現在可好,反倒被人制裁了,你讓我怎麼辦!」
男人委委屈屈的抬頭和祁月對視。
殊不知,女人太過凶神惡煞,嚇得幾人既不說話也不敢反抗。
「我……我就是覺得,陸肆年太嚇人了,他當時的氣場太強,誰也不敢靠近,他甚至還說,告訴你們老大,是陸肆年把人帶走的。」
祁月十分了解陸肆年。
能說出這番話,想必是他已經將溫涼月當成了自己人。
他要用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去震懾這幫劫匪。
「算了。」
她深吸一口氣,心裡早已想好了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