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年的真相
2024-04-27 06:27:08
作者: 希然然
雲懷正和雲霄言站在床前,被林月蓉銳利如刀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他當然說不出來了,因為這是他和林月惜那個壞女人的兒子,他保不住林月惜,總要保住他兒子咯!]
小初寶兒內心活動極為豐富,字字句句聽得雲鶴珏、雲鶴瑞兄弟二人一愣一愣的。
雲霄言竟然是父親和姨母的兒子?
兄弟二人震驚萬分,直直看向雲懷正和雲霄言二人。
從他們的眉眼,到嘴唇,再到身形,言行舉止,兄弟兩人徹底徹底對此了一遍。
猛然發現,雲霄言作為侯府養子,的確跟雲懷正太過相似,甚至比他們還要像。
再看母親憤慨的臉色,兄弟二人都長了一顆玲瓏心,怎會猜不到呢。
看來,母親也已經知道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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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雲霄言的生母竟然是一向和母親感情很好的姨母。
雲霄言已經八歲,也就意味著,在雲鶴珏出生那年,他們很可能就已經在一起了。
這是一場長達八九年的偷腥。
這讓一向都非常喜歡雲霄言這個二哥的雲鶴瑞一時間接受不了。
他捏緊拳頭,像一頭小牛衝撞上去,狠狠給了雲霄言兩拳。
「娘親視你如親生兒子,你竟然拿刀傷害娘親,你太讓我失望了!」
雲鶴瑞雙眼猩紅,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雲霄言身上。
而雲霄言回來之前,就被雲懷正再三提醒,千萬不要衝動,眼下只能強忍痛意,硬生生挨了雲鶴瑞幾拳。
「瑞兒。」
眼看差不多了,林月蓉才不痛不癢地喊了一聲。
雲懷正迫於林月蓉的壓力,一時間不敢喊停,直到雲鶴瑞停手,氣鼓鼓地站在一旁,他才把雲霄言扶起來。
「爹,你心疼他了?」
雲鶴珏眸色森冷,明明只有十歲,那雙如漆似墨的眼睛看向雲懷正時,還是讓雲懷正倍感壓力,總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看透了。
這種感覺讓雲懷正極為不爽。
「注意你們的態度。」
雲懷正語氣不善:「我是你們的父親,這就是你們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原來侯爺還記得自己是珏兒、瑞兒的父親呢。」
林月蓉嘲弄地看著雲懷正,「你要不說,我都以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滿腦子都是雲霄言這個養子呢。」
「林月蓉!」被戳破心思的雲懷正惱羞成怒。
[他急了,一會他就說,雲霄言是曾經救過他性命的朋友的兒子,那個朋友為了救他而去世了,死無對證,狡詐的渣爹!]
小初寶兒在心裡默默吐槽。
雲鶴珏和雲鶴瑞聽到小初寶兒的心聲,下意識繃緊神經,期待雲懷正的解釋。
而林月蓉也給他壓力,讓他快點說清楚,雲霄言是誰的兒子。
否則,這件事沒完。
雲懷正氣沖沖地來到林月蓉面前,露出他胳膊上猙獰的傷口,道:「還記得這道傷疤嗎?當初有匪徒想要劫持你,是我救了你,那些匪徒不甘心,暗中來找我,想殺了我,是我那個朋友和他妻子救了我,只剩下霄言一個孩子。」
林月蓉微怔,思緒回到了她跟雲懷正初見之時。
雲懷正的確救了她一次,否則她早就名聲盡毀了。
[編!渣爹不去寫戲本子真是可惜了,分明是他當初貪圖我娘親外祖父家的權利地位,故意找了一群人假扮匪徒,綁架娘親,給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才能獲得娘親芳心,因為他只是個空有其名的安平侯,沒有實權,娶了娘親後,在娘親外祖父和舅舅們的幫助下,他在朝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如今娘親外祖父辭官了,他就忘了自己是怎麼爬上來的了,噁心!]
小初寶兒白眼都翻上天了。
而林月蓉聽完這些,心也徹底死了。
原來,都是他在演戲。
留下一道傷疤,就能永遠讓她心懷愧疚、感激。
「夫人,難道你都忘了?!」
雲懷正再次把傷疤湊到林月蓉眼前。
啪!
林月蓉使出渾身力氣,狠狠給了他一耳光。
猝不及防的雲懷正一個踉蹌,竟然摔倒在地。
鼻青臉腫的雲霄言大喊一聲「父親」,著急忙慌地去扶雲懷正。
被打得頭暈眼花的雲懷正勉強穩住身形,怒不可遏地看向林月蓉,「你!刁婦!」
「林月蓉,我真是看錯了你,原以為你善解人意,沒曾想毫不講理!」
「是我不講理嗎?」林月蓉不急不慌,直直看著雲懷正的眼睛,「當初只有你知道我會去寺廟為我舅舅祈福,以前那條路也從來沒有匪徒,為什麼那次就冒出一群匪徒了?」
「你既然傷的這麼重,還丟了你朋友和他妻子兩條性命,你為何不報官,讓官兵去查?」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雲懷正猛地心虛了。
氣勢洶洶的目光不再,反而飄忽不定。
見此情形,林月蓉心徹底死了。
「當年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知道你救了我,我才不得不跟你定親,雲懷正,我倒是想問問,這件事真的是偶然嗎?」
房間裡瞬間陷入死寂。
雲懷正氣喘如牛,藏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恐怕,不是偶然。」雲鶴珏突然開口。
霎時,雲懷正陰鷙地看向雲鶴珏,道:「小孩子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回去讀書!」
雲鶴瑞見狀,幫腔道:「父親急什麼?大哥只是合理推測,你這麼著急,不會是心虛吧?」
「逆子,注意你對為父的態度!」
雲懷正氣得臉通紅,就要向林月蓉興師問罪,問她為何教出兩個如此不成器的兒子。
可林月蓉下一刻拋出輕飄飄的話,讓他慌了神。
「珏兒,過幾日你舅爺回來,咱們去看看,順便說說當年之事,定要好生調查,你可記得提醒我。」
「是,娘親。」
雲鶴珏拱手應道,態度決然。
一聽這話,雲懷正慌了神,道:「夫人,這件事都過去多年了,你何必還要查個水落石出呢,說不定那些匪徒早就死了。」
「不弄清楚,我就不知道雲霄言到底是不是你那個朋友的兒子,我心難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