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白學校19：白金明的執念

  不好！

  余越兩隻手都在忙著，他急忙喚出各種清心符，還有攻擊符，比如火焰寒冰啥的，一股腦地丟出去。

  清心符扔在白金明身上，攻擊符扔在闖入者身上。

  「啊啊啊！」

  闖入者慘叫，解決掉幾個小嘍囉，余越查看白金明的狀態，發現他沒有異常，心中頓時鬆口氣。

  旋即心又提起來，好學生學校的惡念怎麼闖進來了，是婆婆守不住了嗎？

  得加快速度了。

  余越感知觸手的情況，忘川海還沒有放棄，還在拼命攻擊，感受到越來越強的力量，余越皺眉，忘川海瘋了嗎？

  這種力量，快要趕上初期詭帝了。

  這時，又進來幾個嘍囉，余越精神力控制紙人對付嘍囉。他拿出的紙人不是巴掌大的，而是真人等身大小的紙人，每個紙人都拿著武器或者符紙哇哇地沖向那群小詭。

  

  下面的戰鬥很激烈，余越看見液體四濺的場景，慶幸自己在高空，也慶幸紙人是防水的。

  「吼！」

  忘川海不甘地怒吼，隨後退去。

  終於放棄了，余越擦把汗，再不放棄自己就撐不住了，肉|體太弱了，要想辦法提升了，詭異之軀還是經不起折騰。

  騰出手，余越幫助紙人解決敵詭後，就讓它們上去幫婆婆了。

  他自己則是靠近白金明的腦袋，找了幾粒藥丸餵給它。

  「咳咳……」

  白金明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解決了嗎？

  余越無語，自己都啥樣了，還擔心學校呢？

  「解決了。」

  吐槽歸吐槽，余越還是告訴它答案。

  「那便好，謝謝余越大人。」

  白金明如釋重負地笑了，真好啊，可以不用犧牲老師和學生了。

  白金明創辦青鳥高中本是好意，可是卻害了這裡的老師和學生，讓他們變成了犧牲品，雖然不是它和學校的本意，可終究對不起它們。

  「那不是你的錯，它們……都是自願的。」

  余越覺得白金明精神不對，勸慰道。

  至少，大多是自願的，或者說，他們家長也都知道，學生也同樣明白他們身上的責任。

  可是忘川海太強大了，這麼多年，犧牲那麼多老師和學生，也不過堪堪壓制住。

  而白金明，就是最大的犧牲品，可它，也是自願的。

  創辦一個沒有暴力，和諧相處的學校，是它的執念，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成功了，學校很好，很多家長慕名而來。

  可是好景不長，忘川海對陸地的同化開始了。

  青鳥市首當其衝。

  「我上去看看，你先歇著。」

  余越沉默片刻，轉身想走。卻發現白躍和婆婆來了，它們正好堵住出口。

  「你們來了，上面解決了？」他沒看見紙人回來。

  「余越大人，謝謝您。」

  婆婆立刻下跪，眼中含淚，當看見清醒著並且狀態明顯不錯的白金明，它心中開心吶。

  多久沒看見它這麼平和了，以前來的時候，金明都是強壓痛苦。

  「上面差不多了，在收尾。」

  白躍回一句，把目光放在白金明身上，看到它的模樣，深深嘆氣。

  「白躍護法，秦婆婆，你們來了。」

  白金明睜開眼，語氣緩慢地說著，「能在最後看見你們真好，以後學校就要交給你們了。」

  「咳咳。」白金明看向白躍，「白躍護法，對不起了，麻煩和大人說一聲，金明辜負祂的期望了。」

  「金明，你別做傻事啊，現在情況已經好轉了，學校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金明～」

  秦玲衝上去抱住白金明的頭大哭，「你想幹什麼啊，我們好不容易撐到現在了，余越大人還趕跑了那個海，一切都好起來了啊！」

  「你想好了？」白躍不解地問，「為什麼？明明情況已經好轉了，而且，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祂找到了暫時壓制那個海和解決好學生學校惡念的辦法。」

  「馬上你就可以自由了。」

  「你可以做一個好校長，做你喜歡的事情。」

  白金明彎起眉眼，露出一個笑，「可我累了。」

  「我不想每天聽玩家為了通關到處找線索，然後肆無忌憚地談論我的過去；或者跑到我面前勸我放下屠刀，死者為大；亦或者在我面前把我的痛苦講出來，然後同情地看著我。」

  「每次，當我的傷口快要癒合時，就有一批人過來，然後再次揭開我的傷疤，把手指放入我的傷口處用力地攪動。」

  「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再這樣了。」

  「每一次有人類過來的時候，我的老師，我的學生都會犧牲幾個，甚至更多。我已經很痛苦了，可是他們還要傷害我的老師和學生。」

  白金明拔出手臂捂著腦袋，表情痛苦又自責。

  「我曾經說過，我會護著它們，讓他們不再痛苦，不再受欺負。可是，我食言了啊。」

  「我食言了，我沒做到，我不僅沒護著它們，還讓它們跟著我痛苦，甚至死在我面前。」

  「哪怕它們是自願的，可那是我發誓要護著的老師學生啊！」

  「我真沒用，是我害死了它們，如果它們不來學校，就不會死了，嗚嗚～」

  白躍表情困惑，它能理解白金明的痛苦，可無法感同身受。

  它的一生過得很順遂。

  生前是個武痴，成為了當時武功最高的人，後來有一位後起之秀挑戰他，他輸了。

  可他沒有任何怨言，因為是他技不如人。

  死後被大人看中，做了大人的貼身保鏢，偶爾也會處理一些異常情況，比如這次。

  「可是你馬上就不用痛苦了，大人快到了。」

  為什麼呢？明明馬上就可以解脫了，就算不想當校長，也可做別的，明明大人對他們這麼好。

  比起其他詭神，大人從不虐待手下，副本也可以隨「它」們折騰，不會過多干涉。

  為什麼還要求死呢？

  白躍是真的不理解。

  「我很感激大人救贖我，可我……已經撐不下去了。」

  「白金明，我現在就有辦法幫你，如果你需要的話。」

  「多謝余越大人了，我不需要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