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孫姑姑背後的人

  這邊，公子衍已經泡完了熱湯，他出來的時候看見夜輕霧拿著已經喝完熱茶的空碗發呆，他皺眉問：「怎麼了？」

  「這是孫姑姑送來的偉哥。」

  「偉哥？」

  見公子衍聽不懂，夜輕霧立刻換了一個解釋，說道：「我是說……春藥！」

  聽到『春藥』這兩個字，公子衍的耳根子一紅。

  

  夜輕霧百思不得其解，問：「皇后為什麼要送這個東西過來？」

  夜輕霧想不懂，皇后既然這麼不喜歡她和公子衍在一起，送這個來幹什麼？

  除非，東西根本不是皇后送過來的。

  那能夠命令孫姑姑的還有誰？

  「別想了，若實在是想不通，那便將人叫來問問。」

  「有道理。」

  夜輕霧對著門口喊道：「秋菊！傳我命令，立刻把孫姑姑叫過來問話！」

  見夜輕霧這麼迅速，公子衍不免笑了笑。

  孫姑姑被叫來的突然，她見到夜輕霧和公子衍坐在桌前，兩個人的臉色都白白的，一點也不像是滿面春風的樣子，心裡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妙。

  「你應該知道我和王爺為什麼喊你過來吧？」

  夜輕霧的話已經很直白不過，孫姑姑卻還是故意裝傻，說道：「王妃，老奴不知道王妃說的是哪件事，還望王妃直說。」

  孫姑姑雖然滿臉堆笑，但夜輕霧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她將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桌子上，見夜輕霧動怒，孫姑姑連忙跪在了地上，說道：「王妃……老奴之前對王妃多有衝撞，只是不知王妃此次到底是因何動怒，老奴也好解釋清楚！」

  見孫姑姑還在裝傻，夜輕霧冷笑了一聲，將桌子上的熱茶碗直接拿在了手裡，說道：「孫姑姑，不知道對這個可還眼熟？」

  見夜輕霧將那熱茶碗拿了出來，孫姑姑故作不解地說道：「王妃，這、這府中的碗筷基本都差不多，老奴自然是認得，只是不知道這東西……」

  「孫姑姑原來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啊，秋菊，把人帶上來。」

  「是。」

  秋菊將一個侍女帶了上來。

  在看到侍女之後，孫姑姑的臉色才垮了下來。

  夜輕霧淡淡的說道：「這熱茶，可是孫姑姑讓你送來的？」

  「回王妃，是孫姑姑吩咐奴婢送過來的。」

  「沒有撒謊？」

  「奴婢不敢！」

  侍女跪在地上，一臉惶恐。

  夜輕霧看向孫姑姑，問：「孫姑姑，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孫姑姑笑著認了下來，說道：「老奴見最近的天氣冷了，所以特地讓丫頭們送來熱茶，只是不知道王妃為何如此動怒？若是王妃不喜歡熱茶，老奴以後叫人不要送來就是。」

  「孫姑姑一定要本王妃將話挑明了說嗎？」

  夜輕霧冷冷的說道：「這熱茶裡面放了什麼，孫姑姑不會扯謊說自己不知道吧？」

  「王妃，老奴的確不知，會不會是有人給王爺下藥？這可是大事，老奴可要回稟皇后娘娘去。」

  「少拿皇后娘娘當擋箭牌！」

  夜輕霧言辭犀利，孫姑姑連忙閉上了嘴巴：「王妃，老奴……老奴只是實話實說……」

  「若是你願意承認，那就讓人徹查一下孫姑姑的房間，並將此事上報給大理寺去審理，今日有人能給王爺下春藥，明日就有人能給王爺下毒藥，此事本王妃一定徹查，若是真的查到孫姑姑的頭上，孫姑姑可別指望皇后娘娘能夠幫到你。」

  夜輕霧一點也沒有給孫姑姑喘息的餘地，孫姑姑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夜輕霧觀察著孫姑姑的表情，隨後對著秋菊說道：「秋菊！把人送到大理寺審問！」

  「是！」

  「王妃！」孫姑姑慌了，連忙說道：「王妃，這都是老奴的不是，是老奴不好……老奴是看今日早上了事帕上沒有見紅，一時著急，以為王爺沒有經驗，所以才出此下策。」

  孫姑姑的這番話騙騙其他人也還好，偏偏騙到了她的頭上。

  一個派來監視公子衍一舉一動的細作，竟然還會擔心公子衍子嗣的問題。

  皇后怕是巴不得公子衍不孕不育才好。

  不過表面上，夜輕霧還是要裝作好不知情的樣子，她淡淡的說道：「」「哦？這麼說來，孫姑姑還是為了我們兩個人好了？」

  孫姑姑笑不出來，但此時只能夠勉為其難地露出了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這是自然，老奴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和王妃考慮。」

  夜輕霧挑了挑眉頭，對著身側的公子衍說道：「王爺，您看孫姑姑這麼為你我著想，是不是應該從輕處理？」

  公子衍淡淡地說道：「先查出這藥的來源，再行處置不遲。」

  「對啊，這藥的來源可是要查清楚。」

  夜輕霧看向孫姑姑，說道：「孫姑姑，你可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王爺說的，要查清楚這藥的來源，若是你告訴了我們這藥是從哪兒來的，或許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對你從輕處置。」

  聽到這裡，孫姑姑不免對公子衍露出了求助的目光，可公子衍卻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一句話也沒有說。

  孫姑姑咬了咬唇，說道：「這都是老奴一個人自作主張，老奴願意領罰，還請王爺和王妃懲罰老奴，老奴以後再也不敢了！」

  夜輕霧看孫姑姑不願說出口，她便抬了抬手，對著秋菊說道：「帶下去吧，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可是小姐……」

  秋菊還想說什麼，夜輕霧卻對著秋菊搖了搖頭。

  秋菊只能夠說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秋菊退了下去，眼見著孫姑姑被帶走。

  公子衍才說道：「怎麼不繼續問下去了？」

  「她不會說的。」

  「哦？」

  「我猜，背後讓她下藥的人，應該不是皇后。」

  「那是誰？」

  「我們的陛下。」

  當夜輕霧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公子衍的臉上沒有露出驚愕之色，夜輕霧就知道公子衍一定猜到了這一層。

  東陵帝生性多疑，皇后向北陵王府安插人手，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孫姑姑，是皇后的人，怕也是東陵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