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愧疚之意

  見到院裡外的人都散了，塗婉婉直接關上了大門，儘管大門關不關都沒有什麼用處，但是還是象徵著他們家不歡迎其他人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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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看到爹娘和哥哥們的審視的眼神，怎麼說都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家人。

  如果自己變化這麼大，他們都沒有發現的話，那只能證明不是真的疼愛自己，瞬間，塗婉婉腦海中千百個主意，已經形成。最後選定了一個最為合理容易接受的說法。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塗婉婉對著幾個平時最為疼愛自己的人說：「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們進屋再說吧。」

  在正屋坐下之後，塗母就走到了塗婉婉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婉婉，你告訴娘，是不是晶晶故意推你下水的，你剛才就是在給自己報仇？」

  「娘，你先坐下，聽我說。」塗婉婉把塗母推著坐到了小凳子上，自己也從院子外面搬來了塗母洗衣服用的小木墩子，選了幾人中間的位置，才坐下，頂著一臉的肥肉，眼中清明，正色說道：「爹娘，哥哥，實際上我相當於已經死了一次。」

  「么妹!」

  「婉婉！」

  身邊的幾人全都是大駭，受到驚嚇的樣子，但是眼中更多的是傷心和難過，沒有一點懼怕的神色，很是擔心塗婉婉後面會說出他們接受不了的話。

  「你們先等等，我是說相當於，不是說真的死了。「塗婉婉的話剛結束，就見對面均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塗父塗母嘴裡還重複說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後面看向塗婉婉的眼神，就是像平時一樣，要多寵溺就多寵溺。

  塗家三個哥哥更是虛驚一場，努力平復著，剛才的驚嚇。

  塗家三哥更是瞪了顧婉婉一眼，像是在說，有話趕緊說，害我擔心一場。

  事到如今，塗婉婉已經不對自家爹娘和哥哥們，抱有任何不信的因素了，只不過自己經歷的事情，太過於離奇，現在還不能說，萬一傳出去，自己一家就要被拉去批鬥了。

  理由就是宣傳迷信思想，那到時候該多虧啊！再說還有一個人在緊緊盯著自己的未婚夫，還是小心為上。

  」是這樣子的，塗晶晶推我下水之後，開始我是沉了，沉了之後並沒有浮上來，腦袋當時暈乎乎的，嘴巴和鼻子裡都是水，我當時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就有一道光閃現，然後我慢慢的就浮上來，同時，塗晶晶推我的手就出現在我腦子裡，還有以前她總是欺負我，在沒有人的地方，搶我的雞蛋，搶我的錢，有的時候，還掐我，擰我的胳膊，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你們看……「

  說著就把胳膊上原來的舊傷露了出來，青紫痕跡在白胖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原來心情稍微好一點的塗母，在聽到女兒講落水的事情，已經在心疼了，現在看到女兒胳膊上新舊的痕跡，再也忍不住，直接抱著女兒哭了出來：「我的么妹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以後……以後我們不和她們來往了……嗚嗚……當家的，你看……你看看我們的么妹的胳膊上……嗚嗚……」

  老實本分的塗父，更是驚愕地看著女兒的傷，說不難過是假的。

  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放在手心上養的女兒，居然被人偷偷欺負成這樣都沒有和家裡說，如果不是這次落水，他都不敢想像，以後女兒肯定被大哥家的女兒欺負得死死的。

  暗暗地捶了自己的腿一下，都怪自己沒有本事，要不然女兒也不會被這麼欺負。

  如果塗婉婉知道塗父這麼想的，一定會告訴塗父，該怪的不是自己，應該是施暴者。

  塗家三個哥哥也都悔恨不已，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妹妹，原來以為妹妹是女孩子，應該和堂妹一起玩，這樣對妹妹的名聲會好一點，沒有想到背後塗晶晶居然這樣欺負妹妹，而且今日還差點害了妹妹的性命。

  「婉婉，你以後就跟著三哥，三哥去哪裡你就去哪裡，我看有誰敢欺負你！」塗家老三攥了攥碩大的拳頭，眼睛中都要蹦出火來。

  其他兩個哥哥也在旁邊心疼地看著妹妹，沒有想到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妹妹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我知道了，三哥，爹娘，你們放心，以前是我傻，讓他們欺負，以後誰敢欺負我，看我不一拳頭打死她。「塗婉婉晾出自己的饅頭一樣的手，繼續驕傲的說道：」我落水睡了一覺之後，感覺腦子都聰明了，像是原來有一層紙，現在紙被池塘裡面的水給弄破了。「

  見到幾人不怎麼相信的眼神，塗婉婉只能自證清白地說道：」大哥，原來不是有課文，我背不下來麼？你現在就拿出來，我讀一遍，百分之百的可以給你背下來。「

  塗家大哥滿懷疑惑地看著自家小妹，同時又被她眼中的自信征服，別人都說她家小妹腦子有問題，但是在他們家人的眼裡，她家小妹是全村最聰明的姑娘了，只是學習方面還沒有開竅而已。

  在塗家父母和二哥，三哥的注目下，塗家大哥，真的從裡屋，找出來幾年前的課本。

  塗婉婉簡單看了一頁的內容，真的就中間沒有停頓的背了下來。

  這下，塗家父母和三個哥哥真的震驚了額，要知道原來的小妹，不管怎麼讀怎麼記，課文都很難背誦下來，更何況現在只是看了一遍，就真的背下來了。

  」小妹，你真的開竅了？「要說最高興的莫過於塗家老三了，每次他們同年級，小妹每次考不好，都要回來哭，自己更是回家就被小妹補課，但是怎麼補，小妹總是成績沒有提高，搞得最後，他不敢考出好成績了。

  要不然，又惹得小妹傷心了，就像村裡的老人說的智者無言，聰明的人就是開竅比較晚。

  塗家父母也開心之色也是溢於言表，激動地看著自家姑娘。

  」今天晚上，娘去煮番薯粥，讓我們家么妹好好補補，別書多費腦子。「塗母邊往外面走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作為父母哪個不想讓子女出息聰明的，經歷了這一難，女兒能變得更聰明，以後不像她和他爹一樣，被人家看得起，不被欺負，就是她做娘的最大的心愿。

  」對對，孩子她娘，再把地窖里的土豆拿出來一個，用豬油炒了給么妹吃，她最喜歡吃了，我給你燒鍋。「塗父看著女兒的變化，也高興不已，這樣總算給陸家一個交代。

  見到父母都離開，塗婉婉也鬆了一口氣，看向了三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