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新定義？

  「張經理應該也是聽說了的，這位就是……」

  「哈哈……當然是聽說過，不過沒想到……」

  陳助攤手，表示這是總裁的安排，你看著辦吧。

  張韋霖上下打量著龔晨晨，心理迅速估價，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總裁夫人，上次龔晨晨來「視察」公司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本人，只是事後聽到下面的人議論。

  看起來倒是比傳聞中還要漂亮幾分，只不過……不知道來陳氏是來混混日子找找存在感的，還是來耀武揚威宣示主權的。

  張韋霖實在不喜歡這種上面空降下來的人，但又處世圓滑，即使不喜歡也不會表現出來。如果要與龔晨晨共事，首先要弄清楚的不過是，陳鈺謹對她，到底有幾分在意。

  龔晨晨知道這位張經理在打量他，也大概知道張韋霖在想些什麼，所以任他大量，半晌，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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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張經理，我想我的這張皮還是能入您的眼吧。」開口便是凌厲的。

  「喲，夫人可別用您，我受不起。」

  「當然受得起了，以後就是我的上司了，對上司我還是尊敬的。」龔晨晨雙手轉動著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助理心想：夫人裝模做樣的樣子還挺能唬住人的，依稀能看到陳總的影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偷拍借位照發到網上，造謠別人是同性戀的人……真是太能裝了。

  「陳經理大可以不必想太多，我能在這裡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呢。而我在這裡的時候儘量不給您添麻煩。」沒有任何來源的，龔晨晨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在銷售部待太久，也不會在陳氏待太久。

  「那裡的話，既然如此，那我帶您去熟悉熟悉銷售部？」

  龔晨晨頷首表示同意。「陳助，這裡也都安排好了，你可以回去找陳鈺……陳總了。」

  助理點點頭離開了銷售部，夫人看起來也不是好惹的人，他也不用太過擔心，唉，做助理真是難，一邊要揣測總裁的心思，一邊又因為不能確定這位夫人的真實地位不能得罪她。

  要說陳總喜歡她吧又不太看得出來，要說不喜歡吧，上次造謠陳總是同性戀的事，感覺陳總又沒有教訓她，要知道陳總這人可說不上心慈手軟，得罪了他還能活得好好的，就不能不讓人揣測他的用意了。

  助理再一次感到頭大。

  這邊張韋霖和龔晨晨出了辦公室，眾人的議論還來得及終止，張韋霖和龔晨晨也避免不了聽到一些。

  張韋霖瞬間沉下臉，他本身就不喜歡下面的人亂嚼舌根，嘴上再能說出花來，也不能作為判斷能力的標準，更不用說背後議論本就落了下乘。

  再一個，禍從口出，有些話只能在心裡說，說出口就不能保證你嘴裡的話會帶來什麼後果，身邊的這位到底是陳氏總裁夫人，就算不受重視，在陳總那裡也有不一樣的地位，如果龔晨晨把因為這些話懷恨在心，告訴了陳總……

  「上班時間是讓你們嚼舌根的嗎？是我平常對你們太溫柔了是不是？」張韋霖將生氣擺在臉上，「還讓我碰到下次，這個月的獎金都別想要！」

  銷售部眾人默不作聲，就算有暗中不服氣的也沒有在此刻表現出來，龔晨晨未必需要懼怕，但是對於張韋霖，大家都清楚的一點，頂撞張韋霖的後果可不是輕易能夠承受的。

  「不好意思龔小姐，我手底下這些人實在是不太懂事，您不要放在心上。」張韋霖轉頭對龔晨晨笑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韋霖未必有表現出來的那樣生氣，但是生氣的樣子也擺出來了，名義上的教訓也進行了，龔晨晨要是對這些「小事」斤斤計較，甚至去陳鈺謹那裡打「小報告」，就是她龔晨晨小人之心了。

  不愧是陳鈺謹手底下的人，精明得很。

  「那是當然，無心之失而已，我自然不會太過在意。」

  不會太過在意，那就還是在意咯？張韋霖眯眯眼睛，但也不能在說什麼，只能繼續笑臉相迎。

  龔晨晨與張韋霖說完後又轉向眾人，「大家好，我是龔晨晨，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接下來將會與大家共事一段時間，還請多指教。」

  眾人依舊不出聲，張韋霖適時地開口，「好了，龔小姐，我繼續帶您熟悉熟悉？」

  「好。」

  龔晨晨在不面對陳鈺謹的時候還是聰明的，裝模做樣的樣子看起來氣勢很足，今天之後，龔晨晨在張韋霖這個人精這裡的劃分就從以色侍人的愚昧女人那一類，變到了不太好惹的聰明女人那一類。

  而銷售部發生的這所有事，都被陳鈺謹聽到了耳朵里。

  張韋霖，陳氏幾大重要部門之一的負責人，當然是陳鈺謹的心腹。

  「聰明？」聽到張經理開口就這樣形容形容龔晨晨，陳鈺謹表示疑惑，從之前龔晨晨做出的蠢事來看，她可夠不上聰明二字。

  看來得對龔晨晨這個女人重新定義了？

  ……

  上班第一天，龔晨晨已經開始熟悉銷售部的各項事宜了，她雖然是學金融的，但是很多東西都是相通的，她不算笨，所以上手還挺快。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實際上是陳鈺謹特許龔晨晨提前下班去接小不點陳潯。

  一到點龔晨晨就提包走人，也不和同事交流交流感情，沒有必要。

  陳鈺謹恰好在這時打電話過來，叫她在陳氏樓下等著，他和她一起去接小不點。

  龔晨晨就在路邊等著，司機將車停在她跟前。

  陳鈺謹正坐在一邊，龔晨晨看他一眼，撇了撇嘴，一臉裝出來的嫌棄。陳鈺謹顯然是看到了龔晨晨這個難看的表情，不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示，習慣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哼哼，你今天沒看到我出醜很不爽吧？」龔晨晨故意挑釁。

  陳鈺謹面無表情，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你沒毛病吧？

  「喂喂，別人和你說話你要理會，懂不懂禮貌！」龔晨晨在公司的聰明果然是假象。

  「要不要理會和禮貌無關，只有弱者才需要不管誰和他說話都要理會。」陳鈺謹轉頭看她，「你這樣，我會以為今天在公司的和現在在我眼前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

  龔晨晨已經不知道怎麼搭話了。

  「張韋霖跟我形容你聰明，但是……」他頓了一下，「我實在看不出來。」

  「你懂什麼？」龔晨晨又擺出她在陳鈺謹面前經常做的表情，瞪大雙眼，氣憤地看著他。

  不管怎麼看，還是很蠢。陳鈺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