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羞辱哀家?
2024-10-13 06:47:29
作者: 未央長夜
某個愣子一哆嗦,立馬伸出個手指,讓這難搞的小丫頭啃著,小丫頭眼淚說來就來,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眼眶裡已經凝滿了打轉的淚水,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小模樣任是誰看了,都得心尖兒一軟。
所以,被啃了一手口水慕大神醫,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選擇了忍。
來人皺眉,知道這麼耽擱下去,討不了好,迅速朝著外面跑去。
吱呀……
房門洞開。
一聲輕嗤傳來,清冽的女音含著笑意:「還真把愣子當傻子了?」
站在旁邊的戰北烈,其實很想說那愣子分明就是個傻子,不過想了想終於吞了回去,畢竟閨女還被挾持在人家手裡呢。
兩人的後面,站著翠綠的娘娘腔花千和扛著把大彎刀的拓跋戎,笑眯眯的眼眸中含著無匹的殺氣和冷意。
「太后娘娘,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花媚,她迅速朝後看去,另一頭的窗戶打開,露出了老頑童一個白花花的腦袋,和葉一晃笑的賊精賊精的臉,倆人朝著花媚擺擺手,得得瑟瑟打招呼。
到了這個時候,哪還有不明白的,這房間內所有的出口都被堵死,花媚也不再做垂死掙扎。
她儀態萬千的冷冷一笑:「你們下套?」
這的確是冷夏和戰北烈下的套。
想要害她母女的人一直隱於暗處,他們料想過也許就是花媚,可皇宮有多大,宮裡的人有多少,鐵了心使出手段隱藏在裡面,要找還真的找不出來,那人就像一條蟄伏的毒蛇,隱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時時刻刻的盯著,等待著在最有利的時刻驟然出手,伸出她沾滿了毒液的獠牙。
那日兩人無意間撞見梅林伸出的宮女,雖覺得奇怪卻也一時被糊弄了去,畢竟花千這不著調的娘娘腔,大半夜讓人摘梅花這種事,還真的是極有可能。過了幾日一番調笑,卻讓花媚暴露了出來。
冷夏一腳踹過去,瞪眼:「回去聞你的梅花去!」
而花千卻是滿臉迷茫:「什麼梅花?」
只從這反應,冷夏和戰北烈就知道,花媚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一次。
那麼了解花千的人,除了她之外,別無他想。
一次是疏忽,第二次卻絕對不可能,既然花媚時時刻刻在暗處盯著她們,那麼他們就做出一場好戲,連續多日來,每天的這個時候父子倆打打鬧鬧跑出房,冷夏一臉輕笑著去拉架,順便把小十七送回自己的房間。
連續多日,這個時間只有小歌謠在房間裡。
你不是在找機會麼,那麼咱們送給你機會!
引蛇出洞,瓮中捉鱉!
眾人關上房門,走了進來。
「既然已經走了,何苦再回來……」
若是她老老實實的從地道跑了,隱居在某個犄角旮旯里,這一輩子平淡的生活,天大地大,她們也未必能找的到,偏偏要回來使使壞,給自己落下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何苦來哉?
花媚此時已經知道必死無疑,也不做那些求饒的姿態,慵懶的坐進了一張藤椅,倒吊的媚眼不離冷夏,來回摸索著打量著:「不回來親眼看一看我的對手,哀家怎麼能甘心!」
對手……
冷夏把這個詞在舌尖琢磨了一番,輕輕的笑了。
若說她的手段毒辣,即便是當世一些男子及不上,狠心殺死寵她至極的南韓先皇,利用親生的兒子坐上高位,將親父推出掩人耳目,更是曾經動過殺了公孫銘的念頭,也的確的親手殺死了花重立,若非花重立死在地道里,冷夏也不會認為花媚已經從地道逃了出去。
為了權勢做到這份上,冷夏也不得不叫一聲好。
然而這些卻是她瞧不上的,拋棄了親情友情愛情,丟掉了世間最珍貴的情意,去做那權勢的奴隸……
用戰北烈的話說,世界觀就不是一個起跑線!
對手,她還不配。
瞧著她眼角眉梢毫不掩飾的不屑,花媚的眼中漸漸的變冷,面上卻是毫不動氣,展現了一個身居高位十餘年的女子,應有的氣度和威嚴。
她一眨不眨的盯著冷夏,冷笑道:「終於看見了,也沒什麼不同,你不過是運氣比較好,哀家汲汲營營十幾年沒得到的那把椅子,你卻輕易的坐上了!」
冷夏直接懶的搭理她。
早在四年前,這個女人曾教唆周儒珅出手,又在十七被方義挾持的時候幫了一把,現在又想動她的小歌謠,這些加在一起她死上千萬次都不夠,然而此時真的見到她,前無路後無門,四面楚歌離死不遠,還死死的要保持著她太后的威儀。
她已經完全沒了想殺花媚的欲望。
一個可憐可悲的女人。
戰北烈更是直奔慕二,搶閨女去了。
花姑娘狹長的眸子眨巴眨巴,冷意蔓延的蹲下身子,涼颼颼問:「小十七啊,你說這個女人要怎麼死呢?白綾?毒酒?火燒?水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他掰著手指,饒有興致的數啊數,最後一拍大腿,翹著蘭花指點頭:「要不丟去餵狗得了……」
每數一個,某十七就抖一下,數一個,抖一下,恨的冷夏想一腳把娘娘腔給飛出去!
帶壞她兒子的東西!
小十七抖完了,摸著小下巴思索片刻,弱弱對手指:「花姑姑,咱們不要殺她了。」
某親媽暗暗點頭,好兒子,懷有一顆仁慈之心。
還沒誇讚完,就見某小孩小鷹眸一亮,握拳:「娘親曾說,殺人的最高境界是不見血,嗯,花姑姑,咱們把她做成人棍,丟進個翁子里,讓她每天看著你風風光光,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讓心裡的嫉恨把自己給鬱悶死!」
小孩兒說完了,小鷹眸眨巴眨巴,很是得意。
噔噔兩步跑到娘親身前,仰著小腦袋討賞:「娘,殺人不見血,十七說的對不對?」
冷夏伸到一半的手,縮了回來,再伸出去,再縮回來,嘴角不斷的抽搐著,她到底是要說對,還是不對呢……
這小惡魔!
終於,在一片一片被語出驚人的戰十七嚇成的石膏像中,望著兒子燦爛的笑臉,某女摸摸他的小腦袋,含淚應道:「對。」
戰十七樂了。
「你們想羞辱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