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帶你看一齣好戲

  那大明後面的皇帝，喜歡自己奶媽的，喜歡修仙的，連喜歡干木匠活的都有，就是不愛上朝！

  萬曆更是能做到二十多年不上早朝！

  究其根源就一個字，懶！

  

  朱元璋開國之初便懂得一個帝王之術。

  便是平衡權利。

  他即便再沒有安全感，再惶恐自己的基業被他人偷走，也得下放權利。

  因為他不會分身，一個人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事。

  老朱的做法是一力破萬法。

  朱老四則是用東廠和錦衣衛作為一把利刃挾制百官。

  文臣的勢力往後只會增不會減，皇帝必然採取其他勢力制衡他們。

  批紅權只是其中一種罷了。

  沒了批紅還可以有其他的權利。

  「就憑老朱定下的祖制，宦官再牛逼也只是個太監！身體殘缺精神也殘缺的太監！沒有實權，跟皇帝吹吹風罷了。」

  季博昶提醒道。

  可是其他勢力就不一樣了。

  外戚可以篡位，藩王也可以造反。

  「朱棣，有一事我需與你商量。」

  「廢太孫嬪孫氏。」

  朱瞻基聞言大驚。

  孫氏向來賢良淑德，怎會得罪了仙師？

  而朱元璋和朱棣確實極為清楚仙師的舉動。

  「照仙師說的辦！」

  朱瞻基還要辯解，被朱高熾呵斥住。

  自己這個兒媳婦確實孝順溫和，但仙師就有仙師的道理。

  不然好端端提起這號人作何？

  季博昶倒是不知道自己這次的舉動是否會延長大明國祚。

  孫氏被廢，大明戰神朱祁鎮也不會降生。

  雖說朱祁鎮後來算得上是將功補過，但也極大程度影響了大明朝。

  要不是于謙力挽狂瀾，大明或許在那時就覆滅了。

  季博昶嘆了口氣：「你這身份，什麼樣的女人找不著？非得痴迷於孫氏？」

  歷史記載，朱瞻基廢掉胡善祥這個皇后後，又立孫氏為後。

  胡善祥退居長安宮，賜號靜慈法師。

  但這個廢后與張太后，也就是朱瞻基的母親，關係融洽。

  朱瞻基後來也後悔了。

  他離世時，太子朱祁鎮還年幼，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皇后把持朝政。

  孫氏與自己濃情蜜意還行，但要是參政，大明社稷定會亂成一團。

  「以後有你後悔的。」

  季博昶丟下這番話，便跟老朱道：「該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老朱看了眼幾人，沉聲道：「仙師所言需謹記，尤其瞻基。」

  送走了老朱後，朱棣看向朱瞻基略微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要什么女子沒有？聽仙師的！明兒就為你挑選幾個更貌美的女子！」

  朱高熾嘆氣道：「我看那太子妃也很好，可你就說她太過死板典雅，我看不必孫氏差！」

  兩人對仙師的話奉若圭臬。

  朱瞻基無奈答應。

  洪武年間，季博昶渾身疲乏回到了府邸。

  張玉正哭的梨花帶雨的在院中。

  「這是怎麼了？」

  「我不在誰欺負你了？」

  季博昶皺眉問道。

  他掏出一方絲絹，擦了擦她的臉。

  張玉瑟縮了一下沒有躲。

  「韓國公又來了。」

  季博昶捏緊了絲絹，「他欺辱你了？」

  「並未。公子不要誤會。」

  李善長來找她，只是說了幾句戳她心窩子的話。

  「馮勝他們怎麼辦事的？」

  此言既出，錦衣衛登時現身。

  馮勝一臉無辜。

  「我不是叫你好生看著她嗎？怎麼連李善長都能隨便到我府邸來了？當逛園子呢？」

  馮勝訕訕低頭，「仙師，是夫人……」

  張玉臉紅了一瞬。

  雖說馮勝等人現在都這麼稱呼自己，自己與季博昶也有了那種事情。

  但她還是覺得自己陪不上季博昶。

  反觀他，倒是泰然自若，未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

  「是我放他進來的。他威脅公子，說若您不與他合作，便叫您消失！」

  朱元璋最近的反常之舉已經是動了很多人的蛋糕了。

  不少人對季博昶已經有了看法。

  李善長本來還忌憚他。

  現在看來藍玉徐達劉伯溫等人都是自己的後盾。

  還有滿朝文武。

  「呵。」

  季博昶冷笑。

  「我去看看那個李善長究竟要幹什麼！」

  季博昶剛到韓/國公府邸，李善長就嚇得屁滾尿流的滾了出來。

  「你沒事總上我家幹什麼？調/戲我的人？出言威脅我？」

  李善長也只敢在他不在的時候囂張囂張。

  現在他只覺得脖子上冒著涼風。

  「仙師大駕光臨，不知是何事？」

  「少裝！死到臨頭知道講理了？」

  李善長大叫著誤會，「仙師，我只是想和你合作，那聖上最聽您的話了，臣是不知道官員制度的改變有何益處……」

  季博昶當然知道他安著這樣的心思。

  故意引他來商討。

  「死了你那條心！亂臣賊子！」

  李善長跟隨朱元璋幾十年，從未被扣上過這樣一頂帽子。

  季博昶警告後便離開了。

  讓馮勝派人嚴守府邸，不准任何人踏入。

  隨後他到了永樂年間。

  朱棣見著剛離開的仙師又回來了，不免詫異道：「仙師可是忘了何物？」

  「不是，我帶你去看一場熱鬧。」

  朱老四雲裡霧裡，肩膀被他搭上，眼前白光閃爍。

  洪熙元年。

  大殿上哭嚎一片。

  多半是幾十個妃嬪發出的痛哭。

  朱高熾和朱瞻基剛到。

  此時朱高熾已是准天子。

  「老大，就這麼迫不及待？」

  朱高煦帶著朱高燧堂而皇之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一支隊伍。

  朱瞻基擰眉，「二叔三叔！皇爺爺屍骨未寒，你們帶著這群人進來是想讓他不得安寧嗎！」

  「臭小子，閉嘴！」

  朱高煦冷笑。

  隨後他走到朱瞻基耳旁低聲道：「你不就是想當皇帝嗎？那也得熬到你老子殯天的時候。你看看咱倆誰先當上。」

  朱瞻基面色蒼白。

  他沒想到皇爺爺一死，朱高煦居然如此猖狂！

  「你來了不先跪拜父皇，胡扯什麼？」

  朱高熾冷下面色。

  「呵，老大下的一手好棋，我還沒到，你就已經名正言順的繼位了！」

  「父皇乃先帝親封的太子，理應順承天意繼位！」

  朱瞻基搶話道。

  朱高煦得知朱棣死訊後快馬加鞭回來，卻不知為何沒趕上朱高熾。

  「先帝是怎麼死的，沒人知道！只有老大和你的兒子在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