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差點要將龍胎撞掉

2024-10-09 14:41:55 作者: 小東邪

  九月中旬,寧遠帝龍御歸天。

  

  十月,祝朧明登基。

  新帝繼位,大封六宮。

  封謝從玉為謝君,住鍾粹宮。(同妃子的高位。)封洛雲卿為洛君,住咸福宮。封趙祈年為貴人,住翊坤宮。

  其餘大小後君貴人不勝其數,君位講究四角齊全,已封滿。無鳳君,仍以出身顯赫的謝君為尊。

  趙祈年位份雖低,但住的地方是受寵後君才能住的宮殿。

  而洛雲卿,有孕,從低微身份後來居上,著實讓他人驚嘆。

  他過的好,內務府又給撥了一群勤快的宮侍伺候,生活倒也滋潤。

  還有了可靠的貼身宮侍——稱心。

  洛雲卿看完登基大典,就由著稱心陪著回去了。

  如今,他的身孕已有五個月,站了許久,有些疲累。

  稱心讓他小心腳下台階,「主子的月份不小,但不怎麼顯懷,襯得主子太過清瘦。」

  他笑得溫煦,「是不顯懷,但是感覺孩子昨日在肚子裡鬧,我就知道她很健康。」

  「一定是位活潑的小皇女。」

  「但願。」

  生女生男都好,他想的很豁達。

  這時,一個翻滾的身影竟要直直地撞上他,稱心眼睛瞪大,飛速道:「主子!」

  同時,身子擋了上去。

  然而,洛雲卿還是被來人蹭著了肚子,後退幾步,微微蹙眉。

  後邊跟著的一大群人全都圍了上來,緊張的很。

  「主子,要不要傳太醫?」

  洛雲卿擺手,稱心就嚴肅地看向了來人。

  被隔離在對面的祝了,摔坐在地上。

  見沒人管她,小小的身子費勁地爬起來,眼神怯生生的。

  「漂亮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小皇女?」

  洛雲卿有些意外,見她被嚇到,剛要上前安慰一下,卻被人打斷。

  「祝了!你怎麼跑到這裡了?」李凡風風火火的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奶爹。

  他長得清湯寡水的樣子,見面就將祝了揪在手裡,要打她的屁股,「讓你頑皮衝撞到洛君。」

  洛雲卿不悅,「小皇女那么小,李宮侍打她做什麼。況且我也沒說有事。」

  李凡本就是作勢,戒備地將孩子往身後一拽,如笑面虎一般,「如今新帝登基,我女兒就是大皇女了,不論洛君有沒有事,終是她不懂事,就得教訓,要不然,以後怎麼為妹妹們的表率。」

  如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說了一頓,讓洛雲卿無語。

  他顧及祝了的面子,就沒有再說。

  只是稱心維護主子,「李宮侍說的在理,只是皇女是皇女,你是你,在外哪裡能這麼對洛君說話。」

  李凡像吞了一隻蒼蠅,內心不願,但面上還是做小伏低,誠懇道歉。

  洛雲卿坐著轎輦,經過宮中的甬道。

  稱心憋不住嘴。

  「主子,我覺得李宮侍就是故意顯擺的。明明他不受寵愛,要父憑女貴的,還要對大皇女那樣。」

  跟個市井之人一般。

  而且,不知他在顯擺什麼,貌似陛下也不是很喜歡大皇女吧。

  他後面的話雖沒說出來,洛雲卿卻猜到了。

  他氣定神閒,「顯擺是真的,不過祝了失足滾下來也許是個算計。」

  想要撞掉他的孩子。

  想著,手若有若無的撫了撫肚子。

  稱心驚訝,「主子是說被李宮侍算計了?竟還有人拿著親女的性命冒險的?」

  大皇女胳膊和脖子上都蹭傷了一片。

  「每個人都不一樣,做好自己便好。」他自從經歷過這一切,就徹底想開了。

  李凡將孩子生下來,有心計。但沒背景,為人又那樣,也想不出來這麼大膽的計策。

  「趙祈年現在在做什麼?」

  「主子忘了?趙貴人自陛下陪著出海遊玩回來後,便回家住幾天。」

  哦,那這個閒的發慌要害他的人是謝從玉了。

  畢竟,只有他將他看作眼中釘,肉中刺。

  上兩個月利用祝了刺激他,今日的事一定是他推波助瀾。

  先前是他無用,只顧著灰心喪氣,現在,他每日清閒,能放開手收拾。

  謝從玉,你可別怪我。

  「轉頭去南三所。」

  這地方是專門撫育皇女皇子的地方,宗室的孩子多,同齡的孩子也都抱團,不與祝了玩,所以她的身影格外孤零零的。

  洛雲卿下了轎輦,環顧四周,發現李凡早不知去哪裡了,就伸手招了她過來。

  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他勉強蹲下,「你今日受得傷還疼嗎?」

  祝了搖搖頭,微笑的純真。

  「不疼了,就是差點撞到漂亮哥哥,我....」

  他摸了摸她的頭,想了想,輕聲道:「你是被親近的人從坡上推下來的嗎?」

  祝了大驚,漸漸的眼裡吧嗒吧嗒的掉淚。

  「我沒做錯,你別告訴別人。」

  洛雲卿明了,安慰了她一下,「我不告訴別人,只是想找你幫個忙。」

  什麼?

  他貼近她的耳邊,那麼說著。

  .......

  過幾日,晚間。

  洛雲卿洗手做了湯羹,讓稱心去問陛下來不來。

  得到的回覆,是陛下忙於政務,不來了。

  洛雲卿扶著腰坐到美人塌上,有些失神。

  自從他磨平稜角,越來越離不開她的時候,她就表現得若即若離起來。

  做太女的最後一段時間:陪趙祈年出海去了,沒空。

  登基前夕,做準備:沒空。

  登基一月,聲明政務堆積如山:還是沒空。

  他低低的苦笑一聲。

  她就像一個獵人,獵下他使盡手段征服,等他拔掉自衛的爪牙,她就索然無味,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為趙祈年嗎?

  她不是喜歡征服嗎?那麼驕縱任性的,都寵愛得不行,偏就是對他分的明白。

  得到他,就不珍惜了。

  突然,有宮侍稟告急急進來。

  「主子,謝君像是與靖王府家臣私通,被抓到了!」

  哎呀爹呀,他都不敢想像,尊貴的謝君竟然會看得上下人!

  洛雲卿聞言淡淡輕嗯。

  宮侍奇怪的抬頭偷看他。

  主子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稱心讓人退下,問道:「主子,這事要去看麼?」

  空氣靜的沒有動靜,等他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卻響起輕幽幽的一句。

  「去,怎麼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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