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折磨洛氏兄弟
2024-10-09 14:39:42
作者: 小東邪
洛軒和洛峰簡直是被推搡著過去的。
到了一處規制奇美的殿宇,才看見謝從玉正悠閒地擺弄著刀槍。
「快過來。」
看見他招手,他們對視一眼,心裡疑問。
深感有不祥之事要發生。
可料及對方身份高貴,他們怯怯地跪地。
「聽說兩位是洛宮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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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峰討好道:「謝公子客氣,只是我們的地位與洛宮侍天壤之別,不敢攀附。現在只安心的當一個奴僕。」
謝從玉點頭,復而問洛軒道:「你也是如此想的麼?」
洛軒訥訥地說了句什麼,像蚊子哼哼,讓人聽不清。
「兩位不必妄自菲薄,你們與洛宮侍兄弟一體,自是同享富貴的命。」他呵呵笑著,轉而對向洛軒走去,彎下矜貴的腰,朝他的耳邊道:「洛軒弟弟又被殿下讚譽像洛宮侍,看來後運不淺。不知,本公子是否能與洛軒弟弟親近?取一取洛宮侍『得寵』的經。」
這種暗示便是想要拉攏洛軒。
洛峰是極為願意上位的,但知道謝從玉是沒憋好水的。
尤其是現在他的打算是先依附於洛雲卿,怎能被謝從玉拉攏?
眼見他現在對著洛軒分化瓦解,他暗道不好。
於是,頭「砰的」扣地,恭敬道:「都是謝公子厚愛,奴們不敢受,若說什麼同享富貴,那是主子們的事,奴們不敢摻和。」
謝從玉挑眉,真是好奴才。
「你真的這麼想?」聲音發沉。
「奴確實與洛宮侍主僕一體,不敢僭越。」他的聲音肯定,但身子抖個不停。
「那你呢?」轉而看向洛軒。
洛軒生性軟弱,又拎不清,被別人料中不奇怪。本來他是有所動搖的,但聽洛峰急急地向他暗示,他才明了。
遂結結巴巴地回道:「奴...不敢受謝公子好意。」
謝從玉抬起身子,倨傲地看著他們,眼神漸漸犯冷。
他都紆尊降貴的這般講話,他們還敢拒絕,真是不知死活的賤奴。
洛峰是敢個耍滑頭的,洛軒....
偏見這人頂著一張像洛雲卿的臉,楚楚可憐極了,他的眼眸微眯。
他雖是笑著,聲音卻是冷得發寒。「好了,既然兩位這麼不識趣,那就教教他們。」
路臨得了他的示意,斥責道:「好你們兩個賤奴,竟敢衝撞我家公子,來人!」
揮揮手,便有人將兩人架著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
洛峰想著畢竟在太女的地方,他不會做什麼比較過分的事,誰知他們兩人被捆到靶子上,又見謝從玉在擺弄弓箭時,徹底傻了眼。
使勁掙扎,但紋絲不動。
起初哀求幾句,謝從玉還笑意盈盈地讓他們別緊張,後來洛軒慌了神,喊道:「謝公子,我們是洛宮侍的人,你這是幹什麼啊?」
空氣狠狠地一滯。
洛峰暗罵一聲。
這死洛軒,還嫌不夠狠是不是!
然而不等他開口挽回的機會,一支利刃「嗖的」從他的旁邊飛過,直直地蹭過洛軒的耳邊,插在了靶子上。
洛軒登時被嚇軟了腿。
「公子好箭法!我們也想試試!」
謝從玉呵笑一聲,將弓箭扔給了他們,自己轉而做到了椅子上,好不悠閒。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下人,將他們頭上的蘋果拿下來,換上了幾支羽毛。
「哎,你們兩個可別動,羽毛飄了只能射你們的腦袋了。」
「啊?」洛峰的嘴張成一個苦瓜,抖成了篩子。
他們兩人努力地將眼神瞟著頭頂,再抖也不敢動,生怕羽毛飄了。
隨即,一支一支箭矢射過,將二人的衣裳戳了千百個洞。
洛峰汗如雨下,心中慶幸沒射中什麼地方。
然而,他敏銳地聞到了什麼血腥的味道。
低頭一看,衣上竟漾開一抹血色。
「啊,流血了!」
他的嘴唇顫抖,竟直直地嚇暈了過去。
下人們笑成一片。
笑話,他們都是練家子,有控制的分寸,玩這個不過是取樂。
唯有剩下的洛軒成了僅存的目標。
下人們都是看不慣這個死楚楚可憐的貨的,見他仍清醒著,迫不及待要為自家的主子出一口氣。
箭故意射偏,幾支射中了洛軒,另外幾支到了洛峰身上,將他驚醒過來。
疼,極致的疼。
疼得兩人的呼喊之聲傳出很遠。
本來人人高興,卻被路臨攔著壓下了箭矢。
「哎?路臨哥哥你幹嘛?」
卻見他轉而匆匆略過他們,向正在品著美酒的謝從玉走去。
「公子,他們終究是洛雲卿的人,王爺囑咐過,不宜在殿下眼皮子底下大動干戈。」
「你覺得我會怕他?母親的話我省得,只是對他們還不夠。」顯然,他認為對他們的折磨還不夠。
這高聲引來了祝朧明。
「從玉說什麼不夠?」
謝從玉轉而欣喜地對上她。
「殿下。」
祝朧明揚手使人將兩人放下,對他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閒來無聊,拉了兩人玩玩。果真是軟骨頭,快要被嚇死了。」
她沒怎麼聽他的話,只是洛軒在放下的時候,楚楚可憐呼痛的樣子讓人忽視不了。
然後謝從玉見她罕見地讓人將兩人送下診治。
謝從玉緊緊的握住拳頭,心裡的洶湧翻騰。
然而想到自己的計劃,只得裝作乖順。
「我發脾氣了,殿下不會怪我吧?」
「幾個下人罷了,你怎麼順氣怎麼來。」
顯然她認為謝從玉這是單純地將兩人當作出氣筒罷了。
有自己的原因,有洛雲卿的原因。
不過,她僅僅認為他出氣了,便也罷了。
從來沒想到之後的洶湧風波。
「終歸是洛宮侍的弟弟,若不然,我跟他賠罪一番?」
祝朧明頗感意外。
畢竟從認識他開始就是驕傲的性子,豈能一朝改變?
誰料他輕輕地抱住她,「我不願意,可這不是為了殿下麼。」
懂事的樣子取悅了她,她勾起他的墨發,表示不用。
誰知他很堅持,央著她陪他。
「我想是這麼想的,但拉不下來這張臉,非得殿下陪著去。」
如果說方才將她的疑心打消一些,現在則是將她的疑心全然打消。
「孤等會兒有公務,你自己去吧。」
謝從玉面上做糾結的樣子,心裡卻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