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坦白空間

  童依點頭道：「是吧是吧。」說著沖步止翻了個白眼。步止好笑，但也沒在出聲反駁。

  蘇皖看他們這樣，心裡又打起了主意，嗯，山莊其實應該趕緊辦喜事。

  看時間差不多了，蘇皖回去找顧決。

  蘇皖一上馬車，就道：「餓了沒，等會咱們歇一會兒，吃點兒東西。」

  顧決搖頭道：「我現在不想吃，而且現在寒冬臘月的，在野外停下來，多冷啊，等到了客棧再說吧。」

  

  蘇皖點頭說：「好。」語調輕快，讓顧決覺得心情都輕快了不少。

  顧決握著蘇皖的手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魯國公剛才和我說的，還有官家在宮裡和我說的。」

  蘇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你現在才想起來問嗎？你這幾天，是有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啊。」

  顧決碰著蘇皖的頭，用額頭碰了碰她的，說道：「是我不好，這幾天有沒有影響到你。」

  蘇皖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有了。」看了顧決一眼，又道：「怕你一直沉浸，擔心的不記得吃，不記得睡，人都要瘦了。」

  顧決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在撒嬌嘛？」

  蘇皖點頭道：「是啊。」

  顧決抱了抱蘇皖道：「真好，」舒了口氣，「這樣真好。」

  蘇皖道：「好了，不和你鬧了，我確實都知道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

  顧決點頭。

  蘇皖糾結了一下，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嚇到。」

  顧決又點頭。

  蘇皖說了一句：「九九，出來。」

  顧決立刻看到一個八九歲的女孩兒，憑空出現在馬車裡。儘管有心裡準備，顧決還是有一點兒驚到了。轉頭對蘇皖說：「她是妖怪嗎？」

  【你才是妖怪。】九九怒道。

  蘇皖忙笑著解釋：「它不是妖怪，我怎麼和你說明呢，它是一種……它也是一種生命，不過和我們不太一樣，它不需要食物，它需要的是……我做好事，就像傳播種子。」

  顧決皺眉道：「所以你之前那麼賣力的推廣種子，就是在……餵她。」

  蘇皖糾結的道：「也可以這麼理解。」

  顧決疑惑道：「可是，我之前在皇宮，剛才在長亭，都沒有看見她，她怎麼聽到的。」

  九九這時，故意使壞。突然變成了小鳥，繞著顧決飛。

  顧決嘴巴和眼睛都變成了圓形，對蘇皖道：「你還說，她不是妖怪，不是妖怪怎麼能變成鳥？」

  蘇皖扶額道：「九九，你不要嚇唬他。」

  【哼，誰叫他說我是妖怪。】九九故意把臉伸到顧決的跟前，調皮地說道。

  顧決連忙往後躲，心道，我也算是經過事兒的，重生這經歷就夠複雜了，怎麼還遇到妖怪了呢？

  從顧決臉上的表情，蘇皖猜到，他肯定還是對自己的話有懷疑。要不是九九沒有實體，蘇皖就要上去拉它了。

  九九還故意伸手去摸顧決，顧決去推九九，手一下就從九九身體裡穿過去了。顧決冷汗立刻就下來了，轉頭望向蘇皖，眼睛裡明確傳達出，「她不是妖怪，難道她是鬼？」

  顧決不是不想說出來，可擔心「這個東西」聽到了，又要做什麼。

  蘇皖只好道：「九九～不要再嚇人了，我要生氣了。」

  【好吧，好吧。】九九見蘇皖是真要生氣了，就退到了蘇皖身邊。

  顧決這才有功夫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蘇皖耐心地和他說道：「你知道皮影吧，九九就像是那樣的，你就把這個世界當做是皮影的幕布，九九是被投射到這裡的。」

  顧決試圖去理解，不確定的說道：「可皮影上的人，是假的，她是真的，啊……不對，她是假的，我碰不到她。她像是只有影兒，沒有皮。」

  蘇皖興奮道：「是這樣的。所以，它可以變成任何東西，可以到任何地方去，只不過，我沒有讓他太過遠離我，不知道它最遠可以多遠。」

  顧決只能硬讓自己接受這個說法，好奇的問道：「她和皮影還有一個區別，她是……活的，有自己的想法，不是被人擺布的。」

  顧決聽到剛才蘇皖的話了，知道「這個東西」是自己要嚇他，蘇皖要是不攔著，她還不會收手呢？

  蘇皖點頭道：「是的，不僅有自己的意識，它還可以保護我，就是之前和你提到的。」

  顧決恍然大悟，說道：「我記得，上次向你身上扔東西，都沒有辦法接近你身體，在身前就被擋住了，原來是她。」

  顧決對她有點好印象了，看在她保護蘇皖的份兒上，原諒她剛才嚇自己的行為。接著說道：「她叫九九？」

  蘇皖點頭道：「嗯，我給它起的，長長久久。」

  顧決和蘇皖說話的時候，九九一直在觀察馬車，它的資料里雖然有馬車這個東西，可沒有真的見過。

  蘇皖看著九九說：「九九，你知道的，這是我相公，顧決。」

  九九這才轉頭看著顧決道：「我知道啊，你的男人嗎？」

  顧決又有些不能接受了，呈現在他面前的畫面就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漫不經心的說，你男人嗎？

  顧決在心裡嘆了口氣，勸自己，它不是真的小女孩兒，不停的給自己洗腦。

  蘇皖無奈地對顧決說道：「它不能一直呆在外面，最多十五分鐘。」說著對九九說，「你先回去吧。」

  【誒呀，你之前和童依他們聊天的時候，我已經在空間裡休息過了，現在還有時間。】九九不想回去，不滿的說道。

  蘇皖寵溺的說：「那你自己看著時間，想去外面玩也可以，但是不要以人的面貌。」

  【好，我變成鳥出去。】九九興奮的道。

  等九九出去後，蘇皖明顯感覺顧決身體放鬆了。好笑道：「你應該有些猜測了吧，我以為你能很快接受呢？」

  顧決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知道你身上有些神奇的地方，但真變出一個大活人，還是……有些震驚。」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好笑。又道：「那你之前拿出的那些種子、馬匹還有泉水，都是九九給你的嗎？」